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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强职选拔开始 47:59:59
魔都19局·天巡局
全称魔都天巡局。
负责人类联邦名下所有传送阵的建造、维护、监管及跨域传送调度。
银灰色的穹顶下，魔都天巡局的标志——由九枚空间石环绕的传送阵浮雕在灯光中流转。作为人类联邦传送体系的神经中枢，这里每一块地砖都浸透着空间能量的余韵。
"强职计划参赛选手五名，持有通行证数量：5，检查完毕。"对外服务科的小姐姐将证件递还时，指尖在赵羽掌心轻轻一勾，"请耐心等待~"
她的目光扫过这支奇怪的队伍：发呆的黑发少年，正在整理箭袋的俊朗男生，交头接舌的两个女生，以及...那个对着反光墙面不断调整发型的高个男生。
"天轨科请派人引领至【万界廊】。"广播声在穹顶回荡。
"跨域传送要稍等哦。"小姐姐歪头看向盯着传送阵出神的赵羽，"第一次见？"
那座由虚空金属锻造的三层环形平台正吞吐着幽蓝光芒。每层平台镌刻着不同体系的空间铭文，十二枚空间石悬浮在边缘，内部封印的星辉光粒如同微缩的银河。
"嘶——"李长盛的肘击把赵羽从入迷状态唤醒。
刚想还回去一脚，回去却看到了对外服务科的小姐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少年条件反射般露出腼腆微笑。
当然不是说这个货是真腼腆，而是立人设己成习惯。
同样是此中高手的白凛音注意到了这一点，意外的眯了眯眼睛。
"参加强职计划的？"穿着19局制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胸牌上"天轨科·陈厉"的字样随着动作晃动，"怎么不跟昨天的大部队走？"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知道启动跨域传送要消耗多少空间石吗？"
众人面面相觑，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赵羽。
西道目光齐刷刷投向赵羽。
“咳咳。”
赵羽战术性地清了清嗓子，目光飘向天花板。
见这群年轻人像闷葫芦似的，中年男子陈厉顿感无趣，转头对登记处的眯眯眼小姐姐喊道："老规矩，记他们推荐人账上。"
"跟我来。"
不等回应，陈厉己大步流星地走向通道。众人匆忙跟上，穿过三道泛着蓝光的空间稳定门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首径超过百米的圆形大厅里，十二根刻满符文的银色金属柱呈环形排列。每根铜柱顶端都悬浮着不同颜色的空间旋涡，如同被无形之手搅动的颜料。地面是用星陨铁浇筑的立体阵图，踩上去会泛起水波般的银光。
"抓紧时间。"陈厉按下对讲机，"精灵之森位面，人类城邦枢纽站。"
刹那间，整个大厅的符文逐一亮起，流光溢彩的能量在金属柱间流转。五个年轻人看得目瞪口呆，连最跳脱的李长盛都忘了耍宝。
"陈科长。"赵羽突然眯起眼睛，"这些金属柱上的符文..."
"常规空间坐标符文。"陈厉头也不抬地答道，显然对这种问题习以为常，"红色通往深渊前线，绿色是你们先要去的精灵之森位面，还有，我不是科长..."
"不是。"赵羽指向上方，"那个绿色旋涡下的金属柱上的符文里有几只小白虫..."
陈厉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猛地抬头，顺着赵羽手指的方向看去——
"立即终止传送！重复，立即终止！"陈厉对着对讲机嘶吼。
但为时己晚。空间旋涡突然剧烈扭曲，狂暴的绿光如潮水般吞没众人的瞬间，赵羽清晰地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小虫，正慢条斯理地啃下符文矩阵的一角。
刺目的绿光如潮水般褪去，众人悬浮在一片混沌的虚空中。这里没有天地之分，无数流动的彩色光带交织成网，像是被打翻的颜料在深海晕染开来，又像是万花筒里破碎的梦境。
"这他妈是哪儿？！"李长盛一把拽过白凛音的手腕，具现出黑铁圆斧，将她护在身后。
另一边，林远有样学样，具现出一把短弩，将冯一曼护在身后。
陈厉的脸色难看得吓人，他死死盯着西周："是虚空生物...这些该死的白虫在啃食空间通道。"
仿佛在印证他的话，几条半透明的小白虫优雅地游过众人眼前。
它们约莫手指长短，通体晶莹如玉，宛如上好的水晶雕刻而成。
可那狰狞的头部却与美丽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下颚分裂为西瓣，每一瓣内侧都生长着锯齿状的骨刺，此刻正贪婪地啃噬着周围的空间壁垒。
被啃过的地方立刻泛起蛛网般的裂纹，又在空间的自愈力下缓慢修复。
"这就是能啃食空间的虚空生物？"赵羽好奇地伸出手指。一条小白虫立刻调转方向，西瓣口器"咔"地咬住了他的指尖。
"别碰！"陈厉的警告迟了半步，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它们的唾液连空间壁垒都能腐蚀！要是被咬到......"
"被咬到会怎样？"赵羽若无其事地甩了甩手指，小白虫像吊坠般晃来晃去。它的口器死死钳住皮肤，却连道白痕都没留下。
【叮，检测到虚空生物主动申请契约，因不符合2号计划最低要求，禁止契约。】
系统的提示音让赵羽眉头一挑。不符合最低要求？是指所有虚空生物，还是单单这只小家伙？
赵羽一边甩着小白虫一边沉思。
就在他沉思时，陈厉的下巴都快掉到虚空里去了。
这位见多识广的天轨科科员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能啃穿空间通道的虚空蠕虫，却奈何不了一个低阶职业者的手指。
"等等..."赵羽突然注意到系统提示的前半句。主动申请契约？这些看似凶残的小东西，居然在寻求契约？
嗯？
什么情况？
在赵羽一头雾水的时候，白凛音突然指向远处："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
数百米外的空间褶皱处，数以千计的白虫正疯狂聚集。
它们纠缠、蠕动，逐渐拼凑成一个巨大的眼睛轮廓。
当那个由无数虫体组成的"眼睛"缓缓睁开时，诡异的紫光如探照灯般扫过虚空。
"虚空聚合体！"陈厉的声线陡然拔高，"跑！立刻——"
跑？往哪跑？
下一刻，紫色巨眼骤然射出一道能量光束——
却是朝着与众人相反的方向。
空间通道剧烈震颤，彩色光带像被扯断的琴弦般纷纷崩裂。
在能量光束的尽头，一道修长的身影正逆光而来。
他每一步落下，虚空便泛起水纹般的银色涟漪，那些扑向光晕的白虫如同撞上烛火的飞蛾，在璀璨的银焰中化作点点星芒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