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了?"沈晚枝扶着床柱微微站起,月色下那张小脸泫然欲泣,眼波流转间又带着三分楚楚可怜,"妾身想喝酸梅汤,可又怕打扰皇上..."说着,纤细的脚腕一软,险些摔倒。
谢晦安大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掌心触到她单薄的肩膀,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这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偏要强撑着等他。酸梅汤泼洒在锦被上,暗红的汤水如血般晕开。
“晚儿,"他将她打横抱起,感受到怀中人儿轻得仿佛一片羽毛,"为什么不让奴才们来传话?"
沈晚枝轻哼一声,别过头去没看他。
"娇娇这是吃醋了?"他低笑着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光洁的颈项,"朕在沉香阁可是一首在想着你呢。"
"谁...谁吃醋了。"沈晚枝轻轻咳了两声,将小脸埋在他颈间,声音细如蚊吟:"妾身听闻皇上在听丽妃抚琴,可不敢打扰。”她的气息温软,撩得谢晦安心中一片火热。
"朕的娇娇,"他忍不住吻上她如花瓣般柔软的唇,"原是这般考验朕的。"
沈晚枝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莹白的面颊染上一抹薄红,如同清晨初绽的海棠。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握住了纤细的手腕。那般柔弱无依的模样,看得谢晦安眸色愈发深沉。
烛影摇曳,帐帘低垂。沈晚枝如同一朵娇嫩的昙花,在他的爱抚下绽放。她的身子柔若无骨,每一次颤抖都让谢晦安心疼得想将她揉进骨血。青丝散乱间,她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吟,带着几分虚弱的娇媚。
"皇上...妾身受不住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玉指无力地在他胸前轻推,却更像是欲拒还迎。
她嗓音娇软,眼角沁出泪珠。这招总是最管用,每次她露出几分可怜样,谢晦安就会愈发怜惜。
谢晦安只觉心头发紧,她越是这般,他便越想怜爱。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所过之处尽是朱红的印记。
云雨过后,沈晚枝虚弱地依在他怀里,樱唇微肿,眼角还带着泪痕。她苍白的面容衬得那抹红晕更加动人,让谢晦安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任由他一下下抚着自己的青丝。她心思转动,知道该说出那个早己准备好的请求了。
"皇上..."她无力地推了他一下,"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谢晦安早知她要求什么。
她今日果真瞧见沈清游了。
"皇上..."沈晚枝靠在他胸前,声音轻柔,"臣妾想请皇上让兄长回京…”
谢晦安的手蓦地收紧。那些被他刻意掩埋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五年前,沈清游站在他面前,说"晚枝如今这般柔弱,你对不起她,害得她日日郁郁不解,便该让她寻个平常人家,过几分安稳日子"。当时他几乎抑制不住将那人千刀万剐的冲动。他的晚枝,凭什么要嫁给别人?
更可笑的是,就在同一个雨夜,暗卫递来密信,说沈清游与寿王密会。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即下令将沈清游问斩。可为了晚枝,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让他们的关系更加恶化下去。
"娇娇。”他的声音暗哑,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发白。
"皇上,"沈晚枝抬起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兄长他一定也是很想妾身的。这些年来,每次收到他的家书,妾身都好想见见他..."
谢晦安看着她澄澈的眼神,胸中怒火更盛。多讽刺啊,她还以为兄长是为她好。那个男人,不仅想把他的晚晚送给别人,还敢勾结寿王,简首该死。
可他又能对她说什么?说你敬爱的兄长想把你二嫁?说他是个叛徒?
"况且,"沈晚枝低下头,"兄长一向最疼妾身,若不是为了妾身好,他也不会..."
"不会什么?"谢晦安冷笑,"不会想把你许给别人吗?"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沈晚枝愣住了,眼中泪水在打转:"皇上还在怪兄长那件事吗?可皇上明明知道为什么!"
谢晦安看着她的泪眼,连忙将她搂入怀中,心中是又恨又疼。恨的是沈清游的背叛,疼的是自己五年前对她造成的痛苦。
"晚儿,"他用力吻去她的泪水,"你永远都是朕的。谁都不能把你从朕身边带走。"
"妾身知道,"沈晚枝在他怀中蹭了蹭,"妾身也只想跟着谢郎。"
看着她乖顺的样子,谢晦安终是心软了。也许可以给沈清游一个机会。这几年的磋磨也该让他收敛了,况且沈清游此人有大才,重用他也好给晚枝未来铺路。
"好,"他低声说,"朕准了。让你兄长重回京城任户部尚书,朕明日便让他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