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即使是阿兰和貊泽也愣住了,“你再说一遍?”
阿兰幸灾乐祸地说:“我都说了注意言辞注意言辞,看你怎么说?”
貊泽不理他,此时的他已经专注于电话了:“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
“哼哼,我是你爷爷!”我大声说道,“敢冒充阿兰?你也不看看你配吗?!”
“真是无理取闹!”貊泽生气地骂了一句。
“哟哟哟,怎么还急上了……算了,你把电话给阿兰,我既往不咎好吧。”
“呵,我今天就不给了,你能怎么办?”貊泽似乎杠上了。
“神经。”我暗骂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之后我又爽到了,骂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怎么莫名兴奋呢,不过这下得找个时间再打回去。
艾丝妲我不敢打,如果我一问,她肯定知道我做的事,到时候又少不了一顿说教,说不定还会惹她不开心!
所以只能找时间打回去给阿兰,而且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接的人不是阿兰,不管是谁,马上挂了,不然又会碰到神经病。
咚咚咚——
“什么,是不是有人敲门?”另一边好像有敲门声。
咚咚咚——
“卧槽,真的有人啊。”
迟疑了一下我就试着说:“如果可以进来的话就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就嘎吱一声打开,顿时把这片洁白和空间站的灯光结合在一起,令人失了神。
当然,让我失神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现在门外的人。
我惊讶地说:“毕淼,你回来了?是真人吗?”
看着面前一年四季都穿着白色科研袍的墨镜男人,我第一次感觉那么开心,那么激动。
“如假包换。”毕淼进来后顺手把门带上,“看不出来啊,你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我心虚地把手四处乱放,眼神四处乱瞥:“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该叫你星呢?还是星核猎手呢?还是毕淼呢?”毕淼一脸纠结。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简单吗?”毕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敢镇住整个空间站,以及什么所谓的星核猎手入侵,始作俑者都是你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我紧张地吹口哨。
“还装呢,如果你再不主动承认,我就要发动大记忆恢复术了。”毕淼严肃地说,“你做的这件事很不妥当知道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举双手投降:“是,是我干的……我承认了。”
毕淼忽然笑了起来:“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猜错了!”
“什么意思?你诈我是吧?”我眯起了眼,“是我做的又怎样,我已经关了禁闭了。”
“你不会以为关了禁闭就好了吧。”毕淼淡淡地说,“关禁闭是为了控制你,而且这个决策是阿兰在紧急情况下的,不作数。”
“怎么又不作数了!”
“我说不作数就不作数。”
“???”
我干脆地说:“行,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那你现在想干嘛?”
“那我得想想。”毕淼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在此之前你先到这里来。”毕淼伸手指着旁边说道。
“什么?”我按着他的要求做,他也走到了我刚才站的地方。
然后,坐到了床上。
我没在意这种,刚好靠着墙抱胸问:“你现在还想干嘛?”
“你不是要坦白吗,说啊。”
我被噎得不轻,眨巴眨巴眼睛,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
“话说昨天啊空间站的任务管理器出现了故障,大家大部分无法进行工作,尤其是基座舱段最为严重,我这一看,不行啊,我虽然拖了一堆任务没做,但也不能让大家没任务做,对吧,所以我就干脆摆烂,倒头就睡,然后,阿兰就来了,他一看我在睡觉,这可不行啊,所以我就被当做了鸡儆了科员们那帮猴,之后就被带到禁闭室来了。”
“你搁这说相声呢?”毕淼忍不住吐槽,“说,继续说,我要听听你怎么当星核猎手的。”
我垂头丧气地说:“骗你的……其实我一时上头,想借着星核猎手的名义把科员们控制好,不让他们闹事,当我冒充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要阻止恐惧蔓延,只需要另一个可控的恐惧来对抗它,刚好有人问是不是星核猎手,加上一点私人原因,就冒充了星核猎手。”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毕淼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淡淡地问。
我对上他的目光说:“我不后悔这么做,如果再给我选一次,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不是,你等会儿……”毕淼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挥了挥手示意我继续。
“而且这次事件也让我确确实实地让我知道了命途行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差别,我以后再做类似的事一定会掂量掂量自已几斤几两的……”我低头背手小声说,就像是犯错的学生一样。
毕淼摸着额头无奈地顺着我这个话题问道:“那是什么情况让你说出这种话呢?”
“就是在这途中,和命途行者打了一架嘛,然后被打爆了……”我点着手指说。
“你再等会儿……”毕淼又打断,“你和命途行者打了一架?你怎么没被打死?别误会,就是问问。”
“我……我……就是……”
我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来话,不是我不能说,而是我不想透露我和银狼的关系。
毕淼鹰眼般的犀利眼神透过墨镜直直地扎到我的身上来,让我一时间难以呼吸。
“是星核猎手,对不对?”他突然说。
“是……”无奈之下只好承认,但又多做了解释,“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毕淼站起身追问:“那是哪样,你现在有机会解释,还是说你真的是星核猎手?”
“不是的不是的!”我一时间无法说出话,顿时急得眼泪出来了,“我……我……”
“慢慢说,我给你时间。”毕淼缓和地说,“涉及星核猎手的事需要好好调查,不能有偏差,所以希望你理解,你可以慢慢想,我可以慢慢等,现在有的是时间。”
我抹了一把眼泪呜咽道:“本来那位命途行者要把我杀了,然后关键时刻银狼出手把我救了下来,他也被打的重伤,就躺在阿兰旁边……”
“那阿兰怎么会受伤?”
“他自已不小心摔得啊,本来我想在上帝视角控制大家罢了,然后阿兰晕倒,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显现,所以……”
“所以,热血沸腾的你就拖着阿兰去基座舱段去威胁众科员们了?”毕淼接下去说。
“对,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就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一般,我之前没意识到不对劲,现在我才忽然想到。”我挠挠头说。
毕淼视线转到我的右脚踝处,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小伤,和那位命途行者打的。”我看了眼,不在意地说,“过半个月就好了,虽然现在几乎走不了路……”
毕淼沉痛地捂住胸口说:“那你刚才怎么不和我说,你的行为让我感觉自已是个罪人。”
毕淼连忙让开位置:“来来来,坐这!”
“没事,习惯了。”我笑着说,“以前我翻垃圾桶受的伤都比这重。”
我想走过去,却发现我的右腿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走的第一步居然摔了下去。
“啊!”
“小心!”毕淼立马过来把我抱入怀中,然后两人都摔到了地上。
我的脸被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当男人的荷尔蒙气息传入我的鼻中时,身体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连忙起身红着脸道歉:“对不起,添麻烦了!”
“没事,应该的。”他只是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对此并没有多在意。
我按照他的指示又坐到了床上,而他也靠在墙上,一时间我们的位置居然换了过来
我还没缓过来,毕淼又问道:
“忘了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斟酌了一下语言说:
“有人和我说,保护空间站是我们的职业,我们不管有多少力,都应该出,即使只是做一些小事,也算是为空间站做贡献。”
我红着脸笑道:“那种获得感和满足感还挺不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