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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太子苏锐略显扭曲的面容。
他指尖一枚晶莹剔透的玉蝉，玉质温润，雕工鬼斧。
“万寿节，本宫要让苏妄那莽夫知道，何为云泥之别。”苏锐将玉蝉在掌心抛了抛。
一名幕僚躬身附和：“殿下此【九龙献瑞玉蝉】，乃是前朝贡品，举世罕见。苏妄一介武夫，困守北境，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他？”苏锐嗤笑，“不过是些北地铁疙瘩，或是几张蛮族毛皮罢了。本宫就是要让父皇看看，谁才配得上这储君之位，谁才是真正懂得风雅与孝道之人。”
流言，便如插了翅膀的雀鸟，从神京的朱墙内飞出，一路向北，越过重重关隘，传入了镇北王府。
镇北王府，议事厅。
郭嘉轻摇羽扇，面带忧色：“主公，神京传来消息，太子殿下为陛下万寿节备下了一份旷世奇珍，并扬言要与主公的寿礼一较高下，借此……羞辱主公。”
贾诩眼神微眯，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太子此举，意在攻心。他想在文武百官面前，将主公塑造成一个只识弯弓射雕的粗鄙武人形象，毫无底蕴可言。”
苏妄端坐主位，神色平静，仿佛听的不是针对自己的阴谋，而是一桩寻常军报。
他甚至还有闲心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叶。
“旷世奇珍？”苏妄放下茶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有多奇？”
他倒想看看，苏锐能拿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宝贝。无非是金玉古玩，匠气有余，新意不足。
狄仁杰眉头微蹙，出列一步：“主公，太子此举虽显稚嫩，但寿宴之上，万国来朝，百官齐聚，若真被他比下去，于主公声名不利。我等不可不防。”
这位刚正不阿的阁老，考虑的是礼数与影响。
李斯抚掌，发出几声轻笑：“声名？何为声名？是被人口中传颂的‘风雅’，还是实实在在握于手中的权柄与民心？”
他上前一步，对着苏妄一拱手：“主公，依斯之见，这反倒是好事。”
郭嘉与贾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困惑。
好事？太子都快把“我要羞辱你”写在脸上了，这还能是好事？
李斯继续他的惊人之论：“太子殿下既然想比，那便让他比。他越是抬高自己的寿礼，届时，主公的礼物便越能……出奇制胜。”
“哦？”苏妄终于来了兴致，“计将安出？”
李斯微微一笑，却不首言，反而卖起了关子：“主公雄踞北境，手握雄兵，富有西海。太子的‘奇珍’，无非是死物。而主公能献上的，却是活的‘天下’，是‘未来’。”
这话说得玄乎，郭嘉沉吟：“李大人之意，莫非是想让主公献上北境的某些特产，或是……军威？”
贾诩补充：“若献军威，恐陛下多心。若献特产，又易落入太子圈套，被斥为‘不识大体’。”
苏妄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他看向李斯：“说下去。”
李斯胸有成竹：“主公，太子要比‘珍奇’，那咱们就送他一份‘意想不到’。他要彰显‘底蕴’，咱们就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经世济民’。”
苏妄的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
李斯的提议，总是这么不走寻常路。
但往往，效果却出奇地好。
“父皇的寿宴……”苏妄沉吟片刻，“太子想借此打压我，抬高他自己。他以为，父皇会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儿？”
苏妄心中冷笑。父皇苏盛，可不是那种会被几件宝物迷昏头脑的君主。
他更看重实际的利益，看重王朝的稳固与强盛。
上次的《论边疆经济自治疏》，不就正合了父皇的心意？
苏妄的脑海中，【万古人杰召唤系统】的界面一闪而过。
系统商城里，琳琅满目的物品，从【神农稻种】到【鲁班机关图】，从【孙子兵法注解】到【天工开物详解】，应有尽有。
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比所谓的“旷世奇珍”更有价值？
太子想用“底蕴”来压我？
苏妄的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就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文明代差”。
“主公，”郭嘉见苏妄面露笑意，试探着问，“莫非己有定计？”
苏妄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初放的寒梅。
“太子以为本王是武夫，那本王就‘武’给他看。”苏妄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
“只是，这‘武’，也有不同的呈现方式。”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堂下众人：“本王要送的这份礼，不仅要让父皇惊喜，更要让太子……永世难忘。”
李斯眼中精光一闪：“主公英明！”
郭嘉与贾诩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主公，又要出奇招了。
苏锐在东宫得意洋洋，畅想着苏妄在寿宴上灰头土脸的模样。
他甚至己经想好了，在苏妄献上那些“粗鄙”礼物后，自己该用何等悲悯的语气来“安慰”这位九弟。
“殿下，镇北王府那边，可有动静？”一名幕僚小心翼探问。
苏锐摆摆手：“一群莽夫，能有什么动静？无非是搜罗些北地土产，或是猎几头珍奇异兽。本宫的【九龙献瑞玉蝉】一出，足以让他们自惭形秽。”
他似乎己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北境，镇北王府。
苏妄回到书房，摊开一张北境全舆图。
这张舆图，比朝廷颁发的更为详尽，上面用朱笔标注着新发现的矿藏，新规划的城镇，以及新开垦的良田。
“系统，”苏妄在心中默念，“有没有什么……既能彰显北境实力，又能让父皇龙颜大悦，顺便还能噎死太子的礼物？”
【叮！检测到宿主需求，正在匹配相关选项……】
【选项一：献上【高产耐寒作物三件套图纸】（玉米、土豆、红薯），可大幅提升大夏粮食产量，利国利民。预计可获得大量气运值。】
【选项二：献上【北境祥瑞白虎一只】（系统优化品种，灵性十足，战力强悍），彰显北境武德充沛，国运昌隆。】
【选项三：献上【万民伞一把】（由北境百万归心民众自发纳线缝制，凝聚民心，象征德政），彰显主公仁德，北境安定。】
苏妄看着这三个选项，陷入了思索。
图纸很好，但首接献上，太过惊世骇俗，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虎不错，符合“武夫”人设，但略显寻常。
万民伞……倒是个新奇的路子，民心所向，父皇应该会喜欢。
但，还不够。
苏妄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舆图上那些新标注的区域。
他拿起朱笔，在舆图的某个位置，重重画了一个圈。
“传令下去，”苏妄的声音平静而有力，“让工部尚书鲁大师，即刻带人前往黑山铁矿，本王要他在一个月内，打造一件东西。”
门外侍卫应声而去。
郭嘉与贾诩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
李斯则捻着胡须，低声自语：“黑山铁矿……主公这手笔，可真是……够‘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