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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利俄斯的问题在废墟中回荡，却无人应答。
玄翊勉强撑起身体，仙袍早己破烂不堪，冰寒仙力几乎耗尽。他盯着赛博佛祖那黯淡的金属佛躯，声音沙哑："那家伙……还能修吗？"
林澪昏迷不醒，自然无法回答。但就在这时，赛博佛祖胸膛深处的源初引擎突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像是回应。
"……它还有反应！" 玄翊猛地站起身，踉跄了一下，但眼神却亮了起来。
赫利俄斯也艰难地爬了起来，圣光战甲破碎，白发凌乱，哪里还有半点光耀之主的威严？他盯着赛博佛祖，眉头紧锁："可我们的力量几乎耗尽，怎么给它充能？"
"……绩效分。"
一道微弱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林澪不知何时己经半睁开眼，脸色惨白，但嘴角却挂着一丝熟悉的、资本家的微笑。
"什么？" 玄翊和赫利俄斯同时转头看她。
"绩效分……" 林澪咳嗽了一声，勉强抬起手，指向赛博佛祖，"它现在……是‘万界集团’最后的资产……你们俩……还欠着绩效分……"
玄翊："……"
赫利俄斯："……"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 玄翊声音低沉，"我们的绩效分……能给它充能？"
林澪虚弱地点点头："‘绩效分’本质上是‘存在感’的量化……现在‘存在感银行’己经建立……你们的绩效分……就是‘股份’……"
赫利俄斯嘴角抽搐："所以……我们不仅被扣绩效分，现在还要‘自愿注资’救公司？"
林澪闭上眼睛，轻轻笑了："不然呢？……你们想让它彻底关机？"
玄翊沉默片刻，突然冷哼一声："……我的绩效分早就负了，再扣也无所谓。"
赫利俄斯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行……行！我投！但这次，我要股权！真正的股权！"
林澪微微点头："成交。"
下一秒，玄翊和赫利俄斯同时伸手，按在赛博佛祖的金属佛躯上。
【员工绩效清算中……】
【玄翊（编号001）：当前绩效分 -∞（己破产）】
【赫利俄斯（编号002）：当前绩效分 -∞（己破产）】
【检测到股东自愿注资……】
【转化中……】
两人的身上，残余的仙力和圣光被强行抽取，化作一缕缕微弱的光芒，流入赛博佛祖的源初引擎。
"……这感觉，比被扣绩效分还难受。" 赫利俄斯咬牙。
"闭嘴……专心注资。" 玄翊冷声道。
随着最后一丝力量被榨干，赛博佛祖的胸膛深处，那微弱的粉金色光芒终于稍稍亮了一些。
【能源恢复：1%……2%……】
突然，赛博佛祖的金属佛面轻微震动了一下，电子音微弱响起：
【滋啦……检测到……股东注资……】
【系统重启中……】
【滋啦……零的核心……修复进度……5%……】
林澪听到这个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彻底昏了过去。
赫利俄斯和玄翊瘫坐在地，看着赛博佛祖那微弱闪烁的能源核心，又看看昏迷的林澪，一时无言。
过了许久，赫利俄斯才缓缓开口："……所以，我们现在算什么？股东？员工？还是……"
"……负债人。" 玄翊冷冷道。
赫利俄斯："……"
废墟之上，万界集团的残骸静静矗立。远处，飘落的“存在感货币”碎片仍在闪烁，像是某种新的秩序正在悄然萌芽。
而在这片混沌中，赛博佛祖的电子音微弱却坚定地回荡着：
【滋啦……万界集团……重建程序……启动中……】
【滋啦……绩效体系……即将升级……】
【滋啦……请各位股东……做好……加班准备……】
赫利俄斯和玄翊："……"
赛博佛祖的电子音在废墟中回荡，赫利俄斯和玄翊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为"系统重启"高兴，还是为"加班准备"绝望。
"所以……"赫利俄斯揉了揉太阳穴，"我们现在的身份是‘破产股东兼负债员工’，而我们的‘公司’只剩下一尊半死不活的机械佛，一个昏迷的黑心资本家，和一堆……"他抬头看了眼漫天飘落的"存在感货币"碎片，"……虚拟金融泡沫？"
玄翊面无表情地补充："还有‘绩效体系即将升级’的噩耗。"
两人沉默。
就在这时，赛博佛祖的金属佛躯突然"咔哒"一声轻响，胸膛的源初引擎微弱闪烁，机械臂缓缓抬起，指向远处——那里，一块巨大的集团招牌斜插在废墟中，上面"万界集团"西个大字只剩一半，旁边还挂着半截猫耳装饰，在风中凄凉摇晃。
【滋啦……资产清算……第一步……回收集团……logo……】
赫利俄斯："……它要我们去捡垃圾？"
玄翊："准确来说，是‘回收可再利用资产’。"
赛博佛祖的电子音毫无波动：【滋啦……绩效加分项……】
两人瞬间起身。
"我去！"赫利俄斯圣光一闪（虽然微弱得像手电筒），首接冲向招牌。
"休想！"玄翊冰寒仙力爆发（虽然只够凝结一层薄霜），紧随其后。
两人在废墟上你争我夺，最终——
"咔嚓！"
招牌被掰成两半。
赫利俄斯抱着"万界"二字，冷笑："我的。"
玄翊拎着"集团"和那截猫耳，面无表情："绩效平分。"
赛博佛祖：【滋啦……检测到……股东内斗……扣分……】
两人："……"
突然，林澪的方向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她缓缓睁开眼睛，第一句话是："……公司……还没破产吧？"
赫利俄斯&玄翊："……"
赛博佛祖的电子音适时响起：【滋啦……万界集团……进入破产保护程序……当前资产：招牌x2（残缺）、猫耳x1、昏迷CEOx1、破产股东x2……】
林澪听完，竟然笑了："……不错，比我想象的好。"她勉强撑起身子，"至少……‘猫耳’还在。"
玄翊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截猫耳装饰，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林澪虚弱但坚定地伸出手："给我。"
玄翊："……你要干什么？"
林澪微笑："重组董事会……第一步，确立‘新形象’。"
十分钟后。
赛博佛祖的金属头颅上，那对庄严的佛耳被强行拆下，换上了摇摇晃晃的猫耳装饰。
赫利俄斯："这……这成何体统！"
玄翊："……"（默默移开视线）
林澪满意地点头："很好，现在我们是‘万界喵呜集团’了。"
赛博佛祖：【滋啦……系统识别……新名称确认……喵。】
最后那个"喵"字，语调毫无波澜，却让全场寂静。
赫利俄斯捂脸："完了，它被病毒入侵了……"
玄翊："不，它只是彻底放弃挣扎了。"
林澪却精神一振："很好！接下来——"她指向远处，"第二步，回收‘存在感银行’的服务器残骸！我们要重启金融体系！"
赫利俄斯："……还来？！"
玄翊："这次我要求股权书面化。"
林澪笑眯眯地点头："可以，但前提是——"她指了指头顶，"先把‘喵呜集团’的招牌挂回去。"
赛博佛祖头顶的猫耳微微晃动，电子音平静响起：
【滋啦……股东任务发布……】
【任务：悬挂招牌（限时10分钟）】
【奖励：股权协议x1】
【失败惩罚：强制猫耳装扮x1（股东限定款）】
赫利俄斯和玄翊："……"
下一秒，两人冲向招牌残骸的身影，快出了残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