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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亮了，雨也停了。
警方忙活了一整夜，一抬头发现己经早上六点多了。
顾昀迟走到少年身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
犯罪现场还原这种技术，通常只有国外回来的专家才会，眼前这个少年怎么会懂？而且还是用代入凶手思维的方式。
沈星回转头和他对视，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本能地会了。"
可能跟她过去的经历有关，但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顾昀迟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刚要再问，就听见楼道里传来乔沐的喊声。
"顾队，情况怎么样？"
话被打断，顾昀迟想着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转身往楼上走去。
沈星回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正要跟上，却在楼梯口撞见了从杂物间出来的清洁工。
那中年大叔一抬头看见个年轻人站在那儿，吓得差点把绿色垃圾箱打翻。
"哎哟！你这小伙子大清早站这儿干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啊？"
尤其是小区刚出了事，大家都提心吊胆的，也难怪他这么大反应。
沈星回看了一眼那个齐腰高的绿色垃圾桶，又看向杂物间，"请问这屋子是干嘛用的？"
"这儿啊？就放些扫把拖把之类的清洁用品。"中年大叔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指了指手里的垃圾桶。
要不是碰巧遇见，沈星回还真不知道地下车库楼梯口有这么个杂物间。
"我能进去看看吗？"
中年大叔上下打量着沈星回，"行是行，不过你这小伙子挺有意思，穿得干干净净的，怎么对这么个脏兮兮的杂物间感兴趣？"
他边说边掏出钥匙开了门。
沈星回没说话，迈步走了进去。
说是杂物间，倒也没想象中那么乱。
地方不大，有点闷，空气里飘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几个大号绿色垃圾桶整齐地靠墙放着，边上堆着新旧不一的扫把和拖布，墙上挂着两件保洁员的制服，还贴了张排班表。
沈星回刚走到排班表前想仔细看看，门口的大叔就催上了：
"看够了吧？我还得干活呢！"
小区虽然不算特别大，但所有楼栋打扫下来也得忙活大半天。
沈星回只好匆匆瞥了一眼，走出杂物间，看着大叔推着垃圾桶快步离开。
回到六楼时，现场勘查己经结束了。
顾昀迟正摘下手套和鞋套准备回局里，徐少则和乔沐跟在他身后。
三人看到沈星回回来，表情各异。
"回来的正好，跟我去趟警局。"顾昀迟抬眼看向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徐少则和乔沐则像看怪物似的盯着沈星回，那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顾队，你这小朋友到底什么来头？这也太吓人了吧？"乔沐小声问道。
想起少年刚才的举动，他后背首发凉。
徐少则也连声点头："可不是嘛！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他那眼神跟能看穿人似的。"
"好奇？"顾昀迟挑了挑眉，看向沈星回，"问他。"
两人立刻眼巴巴地看着沈星回，眼神里还带着点崇拜的意思。
结果沈星回轻飘飘地回了句："我也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