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沐童一路小跑,很快便来到了乌家正门。此时,乌家大门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宾客们络绎不绝地踏入乌家府邸,欢声笑语与祝贺之声交织在一起,可这热闹却与刘沐童格格不入。
他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凉,却也只能缓缓在正门一侧跪下。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不一会儿就将他单薄的身躯覆盖,冰冷的寒意透过衣衫,刺骨而入。
乌海正站在门内,与几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谈笑风生,眼角余光瞥见跪在雪地里的刘沐童,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又残忍的笑容。
“诸位兄台,瞧见那跪着的小子了吗?”乌海抬手一指刘沐童,像是在展示一件有趣的玩物。
周围的公子们纷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人露出好奇的神色,有人则是一脸不屑。
“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以前可没少得罪我,今日正好让他知道知道,得罪我乌海的下场。”乌海语气中满是张狂。
一位身着锦袍,腰间挂着玉佩的公子皱眉道:“乌兄,今日是令尊大寿,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这般羞辱一个下人,似乎有些不妥吧。”
乌海冷笑一声:“李兄,这你就不懂了,这小子可没少让我难堪,今日若不立威,日后如何在这金洲城立足。而且,不过是个小小杂役罢了,有何不妥?”
那李姓公子微微摇头,不再言语,只是心中对乌海的做法颇为不齿。
刘沐童跪在雪地里,听着乌海的话,心中恨意渐浓,但他深知自己此刻无力反抗,只能将这份恨意深埋心底,咬着牙,任由雪花落在脸上、脖颈里,化成冰冷的水珠,顺着肌肤滑落。
时间一点点过去,宾客们依旧不断涌入,刘沐童感觉双腿己经麻木,身体也冻得僵硬,可他不敢有丝毫挪动。
就在这时,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停在乌家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位老者,身着素色长袍,气质不凡,手中握着一把古朴的长剑。
乌海看到老者,脸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连忙上前迎接:“剑尘长老,您今日能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这位剑尘长老,正是剑道宗的一位执事长老,平日里负责教导外门弟子,乌海在剑道宗时,也曾受过他的指点,因此对他极为尊敬。
剑尘长老微微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跪在雪地里的刘沐童,心中微微一动,问道:“这孩子,为何跪在此处?”
乌海心中暗叫不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长老,这小子不懂规矩,冲撞了贵客,所以罚他在此跪着。”
剑尘长老眉头微皱,目光在刘沐童身上停留片刻,似乎看出了几分端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既如此,那就起来吧,莫要误了寿宴。”
刘沐童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起身,却因跪得太久,双腿一软,差点又摔倒在地。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向剑尘长老躬身行礼:“多谢长老。”
乌海心中满是不甘,但在剑尘长老面前,又不敢发作,只能眼睁睁看着刘沐童站起身来。
剑尘长老走进乌家府邸,乌海则狠狠瞪了刘沐童一眼,低声道:“小子,算你今天运气好,等寿宴结束,有你好看的!”说完,也跟着走进了府邸。
刘沐童望着乌海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自己在乌家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了,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他要想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