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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玲珑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
文殊誉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表哥，”她有点疑惑，“鱼儿不大明白……”
李玄璟没理她。那只原本扣在她腰间的手，开始慢慢往上移，最终停在了她脖颈处。
他的手指带着点粗糙的薄茧，就那么不轻不重地按着她颈侧细软的皮肉。
沈玲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血管在他指下突突地跳得飞快。
她觉得李玄璟是想要掐死自己。
巨大的恐惧瞬间冲上来，盖过了那点被冤枉的气愤。她不能死！长公主府，何姐姐……乱七八糟的念头冲进脑海，又被她死死压下去。
沈玲珑猛地抓住他停在自己脖子边的那只手，拼命将自己冰凉的手指往他指缝里塞。
“阿璟哥哥……你别这样……鱼儿害怕……”她声音抖得厉害，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文大人……鱼儿只知他是表哥信重的大臣……鱼儿打从八岁起……眼睛看的、心里装的……就只有阿璟哥哥一个，旁的男子瞧都不愿瞧上一眼。”
李玄璟手上的力道松了两分。
见状，她连忙转身，抬起糊满眼泪的小脸，连睫毛都湿成一绺一绺的了，“鱼儿好难过…表哥你……你怎么能这样疑心鱼儿……”
李玄璟低头看着怀里抖个不停的人，心里因猜疑拱起的那股火，似乎被这眼泪浇熄了些许。
“好了，莫再哭了。”他语气软和了些。
沈玲珑听出来了，吸了吸鼻子，努力止住抽噎。
她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就这么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把自己的嘴唇笨拙地送到他唇边蹭了蹭，湿漉漉的睫毛几乎扫到他脸上。
李玄璟的呼吸猛地一滞。
沈玲珑的嘴唇软软的，上面还带着眼泪咸咸的味道。
那股刚被压下去一点的火，瞬间被另一种更灼热的东西点燃，烧得他喉咙发干。
沈玲珑见他没推开，胆子大了一些。
她离开他的嘴唇一点点，又凑上去，这次不再是贴着，而是笨拙地吮了一下他的下唇。
她的手臂也环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完全贴进李玄璟怀里，软得像没了骨头。“阿璟哥哥...”
李玄璟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哼，低下头狠狠攫住了她的唇，她顺从地张开嘴任由他索取，甚至笨拙地回应着，发出一点细碎的呜咽。
一吻结束，沈玲珑靠在他怀里小口喘气，脸颊飞红，眼神迷蒙地看着他，小声嘟囔：“表哥.....你咬疼我了.....”
“我们…我们回宫去好不好？这里风大，吹得鱼儿头疼…”
***
承乾宫。
沈玲珑脚刚沾地，还没站稳就被李玄璟一把按在了门板上。
她这次没躲，也没像往常那样撒娇喊疼，只是趁着换气的空档，声音又软又黏地飘了出来：“表哥.....鱼儿冷.....”
李玄璟动作顿了一下，眼睛沉沉地看了她几秒。
沈玲珑心跳如鼓，脸上却努力挤出一点羞怯的笑。
终于，他松了钳制，打横抱起她，几步就走到里间的榻边，把人重重抛进柔软的锦被里。
沈玲珑忍着被摔的晕眩，飞快地爬起来跪坐着。她的手指有些发抖地伸向自己宫装的侧襟盘扣。
一颗，两颗….动作慢得磨人。
原来她里面穿的不是寻常的寝衣，而是件薄得几乎透光的纱衣，颜色是极艳的桃红，领口开得低，两根细细的带子挂在肩头。
李玄璟站在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当那身碍事的宫装滑落，露出底下那层薄红纱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又深又暗，像烧着两簇火。
沈玲珑被他看得浑身发烫，羞耻感让她想蜷缩起来，但她强忍着，甚至微微挺首了腰背，让那层薄纱下的起伏更明显些。
“表哥，鱼儿?鱼儿这样穿?好看吗？”
李玄璟没说话，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
她的刻意迎合，还有那些细碎的声音，像是一把把火油，浇在李玄璟本就烧得正旺的心火上。
沈玲珑把脸埋在他汗湿的颈窝里，断断续续地问：“阿璟哥哥............方才在城楼上......是谁.....谁在你面前嚼舌根...…说鱼儿和文大人的.....鱼儿.....鱼儿好冤......”
李玄璟正爽得脑子发昏，怀里的人温软香甜，是他此刻唯一能感知到的存在。
他下意识地想堵住那张翕动的小嘴，于是低下头，胡乱地在她脸上、颈间落下滚烫的吻，含混不清地嘟囔：“惠妃.....林若与..........昨日提了一嘴......”
话音刚落，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动作有极短暂的停顿。
但不过一瞬，又变得无暇思考起来。
沈玲珑听罢，脑子里“嗡”的一声。
林若与？！
她依旧笑着，但眼底深处那点刻意伪装出的媚意和迷蒙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沈玲珑的身体似乎一分为二，另有一个她站在床前，审视着沉溺纠缠着的李玄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