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解决了一顿饭后。
公孙棠握住她的肩膀，“我打扮得不像男子吗？”
南宫芳华打手语：像。
公孙棠皱眉，“真的？”
南宫芳华点头。
公孙棠松了口气。
“晚点我送你回去，你在这里坐一会儿。”
……
春舟楼。
沈郴小酌一杯，喟叹了声，“舒服。”
池宁往嘴里抛花生，“你知道瑞王府发生的怪事没？”
沈郴一头雾水，满脸求知欲，“什么啊？你快说说，我这几天卧病在床，对外面发生的事都一无所知。”
“给瑞王超度做法事的道士爆头了。”
“什么？”沈郴震惊不解，“啥意思？”
池宁嘴角，双手放在耳朵两侧，做出开花的手势，“就这样，砰的一下爆开了。”
沈郴睁大眼睛，感到可惜，“我靠！早知道我也去了，还没见过脑袋爆炸的画面！”
“话说回来，道士的死法，和我哥处理的那几件案子有点相似，都是无头尸体。”池宁摸了摸下巴，“莫非，前几个无头尸体，都是鬼怪所为？”
沈郴扯了扯嘴角，“就算他们真的被鬼杀了，别忘了咱们还有个无所不能的国师！这事情交给他办的话，很快就能杀死作恶多端的凶魂了。”
“国师日理万机，忙着占卜国运，还忙着给皇上炼丹药，哪里会管这些小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最后谈到了南宫芳华的事上。
池宁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
沈郴下意识捂脸，“你也想被南宫芳华打是吗？”
上次被她打了之后，过了一天才消肿。
“不不不，我才不跟公主作对呢。”池宁舔了舔唇，“话说回来，你和公主见过面了？”
“见过了。”沈郴很心虚。
没想到他的丑事人尽皆知，他彻底没脸在皇城里混下去了。
“别提这事了，喝酒。”
沈郴把他的酒满上了。
池宁压低了声音，“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能当上昭阳公主的驸马。”
“我有说过吗？”沈郴翻了个白眼。
“哟，还赖账啊？依我看啊，你被昭阳公主吓破胆了！”
“闭嘴啊！”沈郴恼羞成怒，“小爷我打死不做驸马！”
池宁一口把酒喝完。
“阿宁！”
背后响起一道严厉的声音。
池宁僵住，慢慢转回头。
“大哥，薛表哥……”
池衡扣住他的肩膀，语气严厉，“这会儿你应该在书院的吧，跟夫子请假了，还是翻墙出来？”
池宁指了指对面的沈郴，“他，他让我过来的。”
沈郴挂起讨好的笑，“今天不是休沐吗？”
池衡是大理寺卿，常年处理危险案件，面无表情也是最吓人的，像是审讯犯人。
沈郴心里发怵，连忙后退了好几步，跑下了一楼，麻溜地离开了春舟楼。
池宁：“……”
就留他一个人面对严厉的兄长……
池衡拍他的头，用命令的口吻道：“回书院上课！”
“知道了！”
“等等！”
池宁身体一僵。
“以后少跟沈郴来往！”
“知道了知道了！”池宁脚底抹油。
薛郄看了眼他们，“表弟不想读书，你让他到军营，顺便也把沈郴带过来。”
“沈郴？他是沈家唯一一个儿子，礼部尚书可舍不得他吃苦。”
小二跑上来，“池，池……大理寺卿，这桌还没结账呢……”
刚刚池宁所坐的桌子，菜没有动过一点，只动了点酒。
池衡眸底闪过寒意，从荷包拿出了一锭银子，“你将这些菜，送给路边的乞丐。”
“好好好，小的知道了。”
小二点头哈腰。
薛郄跟池衡一同到瑞王府。
下人们清理地上的血迹。
池衡来到无头尸体的面前。
薛郄皱眉，“瞧出什么了？”
池衡摇摇头，随即叫来一个丫鬟，“你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薛郄身材高大，虽是少年，身上的煞气比鬼还重。
丫鬟瑟瑟发抖，“今天……道士突然说，王爷不愿意投胎，要完成一个心愿才肯罢休，还说王爷要和南宫殿下冥婚，后面……道士被王爷的鬼魂掐住了，那道士胡言乱语，说什么是被人指使的，每次说到重点的时候，就含糊不清。那道士挣扎得厉害，他的头，瞬间就……”
说到后面，想起来脑袋爆浆的画面，丫鬟脸色不好看。
“我第一次看到脑袋自己爆炸，好血腥好恐怖啊……”
“你先下去吧。”池衡道。
丫鬟点点头，快速跑开。
薛郄看道士的脖子，完全没有刀割的痕迹。
“这世上，真的有鬼神？”
“信则有，不信则无。”池衡脑海闪过国师的身影，“我亲眼看到国师使用仙术，而且国师也说过，有妖邪作祟，我相信这世上有鬼。”
薛郄脸色沉了沉。
池衡安慰他，“你上阵杀敌，那些都是该死之人，而且你是杀神，没有鬼魂敢接近你。”
“……”薛郄撇了他一眼。
池衡摸了摸鼻子，“好了，这两个案子都一样，我得找国师帮帮忙了，你有自己的事情就先去忙。”
“你把池宁送到军营，操练一个月就老实了。”薛郄又提这话。
池衡点头，“你说得对，到军营可以磨磨他的性子。”
两人离开了瑞王府，分道而走。
池衡去了揽月阁。
薛郄回将军府。
摊贩边上飘着馄饨味，他顿住，朝着馄饨摊位走过去。
“来一碗五文钱的馄饨。”
薛郄大马金刀往那一坐，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老板回答：“好咧！马上就好。”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薛将军竟然光临他的摊位了！
有种被神眷顾到的幸运感。
五文的馄饨是最大份的了，老板多加了几个馄饨进去，将军干的都是体力活，饭量很大的。
“馄饨好咯！”
老板把馄饨放在薛郄面前。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将军，竟然这么亲民！
老板摸了摸鼻子，可能将军吃惯了山珍海味，想试试市井小吃解解腻。
薛郄吃了一口，味道还是和以前的一样。
不禁回忆起以前和要好的兄弟们出去吃东西，没带多少钱，几人分一碗，如今他们都战死沙场，入土为安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蓦地，一道白色修长的倩影闯入他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