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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咎最终还是把糖塞进了衣兜，转身时带起一阵风，青铜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我望着他背影，突然希望这破屋子永远不会来什么追兵，就这么听着他不耐烦的“闭嘴”，看着他耳尖的红，一首到天亮。
在我的心里依旧有着肖战和张起灵，一个是老公，一个是挚友，而他白无咎是好朋友。
我有些好奇，我就问：“话说九天玄观和九重观的人是对立的吗？”
“对了，你知道张起灵和肖战他们现在在哪里吗？”虽然这话问的有一些紧追不舍的，可还是想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很担心他们的安危。
我抱着膝盖蹲在门槛上，眼巴巴望着白无咎捣鼓药罐子：“你就透露一点点嘛？肖战可会做桂花糕了，张起灵的刀能削铁如泥，他们要是遇到危险……”话音未落，捣药杵“咚”地砸在石臼里，溅起一片药粉。
白无咎抹了把脸，睫毛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褐色粉末，活像只炸毛的雪狐：“聒噪。九重观妄图复活上古邪物，九天玄观自然要阻拦。至于你那两位……”他突然噤声，目光死死盯着院外摇曳的竹影。
我还没反应过来，后领就被他猛地揪住往后拽。三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发梢钉进木门，箭尾缠着的红绸上绣着熟悉的九重观徽记。白无咎将我护在身后，青铜铃铛发出尖锐嗡鸣，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纹路，窜出的藤蔓瞬间缠住翻墙而入的黑衣人。
“闭眼！”他的声音裹着劲风掠过耳畔。我听话地捂住眼睛，却偷偷留出指缝——月光下，白无咎的白衣翻飞如蝶，铃铛化作银光虚影，每一次晃动都带起一串血花。某个瞬间，他回头看我，沾血的侧脸竟比平日多了几分鲜活。
硝烟在月光下凝成细沙，簌簌落在白无咎染血的玄色衣襟上。我跌撞着扑过去时，撕裂的裙摆扬起半片霜色，绸缎裂帛声混着他压抑的闷哼，刺得耳膜生疼。
“叫你告诉我他们的下落！这下好了，受伤了吧？”我咬牙扯下碎布，指尖却在触及他渗血的伤口时骤然发颤。暗红血珠顺着他小臂蜿蜒而下，在腕间银质缠枝纹护腕上绽开妖冶的花。白无咎忽然扣住我的手腕，滚烫掌心下脉搏突突跳动，像被困在囚笼里的蝶。
“你若再分心，下次中箭的就是这里。”他染血的指尖悬在我心口三寸，眸光却比身后淬毒的箭簇更锋利。远处山风掠过，隐约传来清越铃音，恍惚间竟像是肖战镇魂铃的悲悯，又似张起灵黑金古刀的低鸣。
碎发垂落遮住他苍白的脸，我这才惊觉他睫毛在剧烈颤抖，像暴风雨中折翼的蝶。包扎的纱布突然被血浸透，我慌忙按住伤口，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拉紧。温热呼吸扫过耳畔，带着硝烟与苦艾混合的气息：“别为不相干的人分神。”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他锁骨处的旧疤在月光下泛着青白，与新伤的艳红交叠成刺目印记。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我却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那道疤，布料摩擦的沙沙声里，听见自己失控的心跳震耳欲聋。
白无咎忽然抓住我手腕按在墙上，带血的指腹擦过我发烫的耳垂。“闭眼。”他哑声命令，染血的外袍己经褪到肩头，精瘦腰腹间交错的旧伤在月光下狰狞如蛇。我慌忙别开脸，却被他捏住下颌强迫对视：“记住，你的安危，比任何人都重要。”
换衣时的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点燃了引线，他接过新袍时指尖擦过我掌心，惊起一串细密的战栗。远处铃铛声愈发清晰，我却在他扣上最后一颗盘扣的瞬间，鬼使神差地伸手抚平他微皱的领口。掌心下传来他骤然加快的心跳，与我胸腔里的轰鸣渐渐重合。
“好了。”我慌忙后退，却撞翻了案上的药盏。瓷片碎裂声里，白无咎弯腰捡碎片时，发间银簪垂落的流苏扫过我手背，冰凉触感却比他掌心的温度更灼人。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突然将我拽进怀中，染血的衣袖如羽翼般笼住我的惊惶。
“别动。”他的气息喷在发顶，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在我面前，你只需做被保护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