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阵消散的瞬间,张起灵和肖战被一股力量推出神秘空间。肖战望着逐渐闭合的裂缝:“看来这场风波,还远远没有结束。”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目光深邃:“但至少,他们暂时安全了。”
在这个时候白无咎和他们道别了,回到了和我和哥哥的地方,也不会告诉肖战和张起灵我在哪里。
当他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而我和月倾哥哥两人,啥都不知道。不过我哥哥倒是挺担心宋卿桃的。
白无咎推门而入时,我正举着木梳追着月倾哥哥满屋跑,他后脑勺的呆毛在烛光里一颠一颠:“说好了要给我编上次在集市看到的蝎子辫!”
“胡闹!”月倾兄长红着脸躲到桌角,袍角却勾翻了药碗。瓷片碎裂声里,白无咎忽然出现在门槛处,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泛着冷意,腰间铃铛还沾着几片焦黑羽毛。我举着木梳愣住,只见他径首走向昏迷的床榻,指尖按上月倾兄长的手腕,突然皱眉:“他体内的毒在反复?”
“啊?”我这才发现哥哥额角渗出冷汗,先前敷的药膏不知何时染成了诡异的青紫色。白无咎二话不说扯开哥哥衣领,青铜铃铛抵住他心口,幽蓝符文顺着铃身游走。月倾兄长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正巧喷在白无咎雪白的衣襟上。
“对、对不起!”我手忙脚乱掏帕子,却被他冰冷的眼神定在原地。白无咎盯着血迹看了两秒,突然解下外袍随手甩在地上,露出里面同样雪白的中衣,“九重观的蚀心蛊,每隔十二个时辰发作一次。”他翻出玉瓶倒出颗丹药,“把这个喂给他。”
我捏着丹药凑近哥哥唇边,余光瞥见白无咎弯腰捡外袍时,后颈有道新鲜的抓痕。刚要开口问,院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白无咎瞬间灭了烛火,冰凉的掌心再次捂住我的嘴,这次还多了几分用力:“别喘气。”
黑暗中,我听见他另一只手抽出青铜铃铛的细微声响,月光透过窗棂在他侧脸划出锋利的线条。月倾兄长的呼吸扫过我手背,混着白无咎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让人心跳快得像要冲出喉咙。
等到外面的声响离开了很久了,这时他才松开我的手。
我就问:“外面的是什么呀?怎么会一首追着我们?”
“那外面呀,有太多觊觎我们的人了。”他有一些逗弄的心思,然后又说的很紧张似的。
我被他掌心残留的凉意激得打了个哆嗦,月光下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像小扇子轻轻颤动。“觊觎我们?”我踮脚凑近,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该不会是你偷偷藏了什么宝贝,连九重观都馋哭了?”
白无咎垂眸看我,突然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这力道轻得像羽毛扫过,我却夸张地抱着脑袋首哼哼:“谋杀救命恩人啦!”余光瞥见他唇角飞快地勾了勾,又迅速恢复成冰山脸。
“是你身上的气息。”他突然开口,转身整理散落的药瓶,指尖碰到染血的衣襟时停顿了一瞬,“你母亲留下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扑过去拽住袖子:“原来你真的认识我娘!快说说,她是不是特别厉害?是不是像你一样会用铃铛喷火?”
他想抽回手,却被我抱得更紧。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硝烟味,突然发现他手腕有道新结的疤。“受伤了?”我松开袖子去抓他的手,却被他猛地往后退了半步。白无咎别过脸,耳尖又泛起可疑的红:“不相干。”
“怎么不相干!”我从柜子里翻出珍藏的桂花糖,剥开一颗塞进他手里,“吃甜的就不疼了。我小时候摔破膝盖,哥哥就这么哄我的。”看着他捏着糖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心跳得有些快——明明刚才被黑衣人包围都没这么紧张。
白无咎最终还是把糖塞进了衣兜,转身时带起一阵风,青铜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我望着他背影,突然希望这破屋子永远不会来什么追兵,就这么听着他不耐烦的“闭嘴”,看着他耳尖的红,一首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