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警报钟在破晓时炸响,北狄的狼头旗己插在玉门关外三十里。萧景琰的玄铁残片钉入地图,剑尖指着沙盘上的蛇形山——那里的蛊毒烟柱与北狄骑兵的烟尘,正汇成扭曲的蛇形。
“臣请陛下亲征!”兵部尚书的奏折拍在龙案,“北狄王庭与瑞王余党合流,若不速剿……”话未毕,苏璃的机关伞己撑开在殿中,伞面投影出改良后的“麒麟弩车”图纸,弩箭槽里卡着西域缴获的蛇形镖。
“臣附议。”太傅旧部突然出列,“然皇后娘娘需留守宫中,以免……”
“以免什么?”苏璃的灵蛊与弩车图纸共鸣,弩车模型从伞面弹出,精准射落殿角的铜铃,“以免机关术破了北狄的‘万蛇阵’?”
萧景琰看着她眼中的战意,龙凤纹在掌心流转:“皇后协理军机,随朕出征。”殿内哗然,保守派大臣跪地叩首,“后宫不得干政”的喊声震得琉璃瓦轻颤。
“干政?”苏璃捡起地上的蛇形镖,镖尖在阳光下显出北狄王庭的密文,“此镖剧毒,与当年瑞王所用同出一源。若我不涉,谁解此毒?”
三日后,御书房的沙盘突然亮起,苏璃的机关萤火虫组成北狄军营布防图。“他们的弱点在左翼的蛇形谷,”她的指尖划过谷口,“谷内埋着瑞王留下的蛊阵,需用……”
“不可!”萧景琰打断她,“蛇形谷易守难攻,你想让前锋营去送死?”龙凤纹与沙盘的麒麟标记对抗,震得萤火虫纷纷熄灭。苏璃看着他紧绷的下颌,想起雪山采雪莲时他的怒吼,灵蛊在胸口轻颤。
“我的机关鸟探过,”她摸出袖中的木鸟,鸟腹弹出谷内地形图,“谷底有老侯爷埋下的‘破蛊泉’,只要引北狄军入谷,泉眼喷发时……”
“你怎么知道泉眼位置?”萧景琰的声音发冷,想起她冒险采雪莲的事,“谁让你擅自派机关鸟的?”
“萧景琰!”苏璃的机关鸟突然炸成木屑,“这是战场,不是后宫!你若怕我出事,当初何必让我协理军机?”灵蛊与他的龙凤纹激烈对抗,震碎了桌上的茶杯。
景蛇捧着西域密报闯入,看见对峙的两人,默默退到角落。密报上画着北狄王庭的“蛇王旗”,旗面绣着与苏璃心口相似的狐尾纹——北狄王竟以她的灵蛊为图腾,蛊惑军心。
“他们在用你的灵蛊做文章。”萧景琰的声音沉下来,龙凤纹与密报共鸣,显出老侯爷的批注,“以灵蛊为饵,破万蛇阵。”他看向苏璃,眼神复杂,“但你要答应我,绝不能涉险。”
“成交。”苏璃的灵蛊与他的龙凤纹交缠,在沙盘上织成光网,“但我的弩车必须放在前锋营,由我亲自调试。”
出征的号角在清晨吹响,苏璃的机关囊挂在马鞍旁,里面装着为双生子准备的狐心草香囊。萧景琰的玄铁残片插在箭囊里,残片末端刻着她的名字。两人并辔而行时,龙凤纹与灵蛊在马蹄下的土地共鸣,显出老侯爷的最后机关图——图上的蛇形谷中心,画着相交的狐与麒麟。
而北狄王庭的大帐里,北狄王抚摸着蛇王旗上的狐尾纹,冷笑着对瑞王余党首领说:“萧景琰肯带苏璃来,正中我下怀。待她灵蛊入阵,便是大胤灭亡之时。”帐外的万蛇阵中,无数蛇形蛊虫正顺着密道,爬向蛇形谷的破蛊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