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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后面藤川樱雪和时透无一郎感情线类似于这种
没有人看,我写文好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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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初降那日,时透家祖宅的门扉被推开。七岁的无一郎攥着竹刀缩在廊下,看见父亲抱着个裹着红绸的襁褓跨过门槛。襁褓里露出半张冻得通红的小脸,睫毛上凝着冰碴,像株被风雪折断的铃兰。
"这是樱雪,今后是你的妹妹。"父亲的声音裹着寒气,"她父母在雪夜遭山匪劫杀,只剩她被冻在祠堂供桌下。"
无一郎蹲下身,用袖口轻轻擦去女孩睫毛上的霜。她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像融化的冰晶,映出他怔愣的表情。那是他第一次觉得,雪不再只是刺骨的冷,也可以是某种温热的、需要守护的存在。
此后每个清晨,樱雪都会抱着装满炭火的手炉等他。她总把最厚的裘衣披在他身上,自己却裹着单薄的棉袍。"哥哥的刀要保持锋利,不能被寒气冻僵。"她笑着说,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无一郎发现,她脖颈后有道蜈蚣状的伤疤,每当雪落得急时,便会泛起狰狞的红。
十五岁那年的冬猎,狼群突袭队伍。樱雪挥着临时改制的短刃挡在他身前,雪花混着血珠溅在她苍白的脸上。当无一郎斩断头狼咽喉转身时,看见她倚着树干滑落,嘴角溢出的血在雪地上绽成红梅。"哥哥的背影,比篝火还温暖。"她颤抖着摸上他染血的脸,"以后...也要这样耀眼啊。"
那场雪灾夺走了时透家所有人的性命。无一郎在废墟中醒来时,只记得自己握着把断成两截的银铃发簪,却不记得那个总把温暖留给他的女孩。首到鬼杀队选拔那日,他在试炼场遇见个使着冰刃的少女。她转身时,脖颈后蜈蚣状的伤疤与记忆重叠,发间银铃轻响惊醒了他沉睡的过往。
"哥哥,是我。"樱雪眼中含泪,冰刃在她指尖凝结成霜花,"鬼杀队的试炼,让我陪你一起通过吧。"
成为柱的那日,樱雪被授予雪柱之名。她的日轮刀上雕刻着铃兰纹样,每次出任务前都会为无一郎系上浸过雪水的护额。"这样无论多远,我都能找到你。"她笑着说,却不知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弱,斩杀恶鬼时咳出的血混着冰晶落在雪地上。
最终决战来得猝不及防。上弦之鬼的血鬼术将战场冻结成永恒的寒冬,樱雪的冰刃在恶鬼利爪下寸寸崩裂。当无一郎冲破暴风雪赶到时,只看见她被钉在冰柱上的身影。
"哥哥..."她咳出带冰碴的血,颤抖着伸手,"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堆的雪兔子吗?原来雪化的时候...是热的。"她颈后的伤疤迸裂,恶鬼毒素顺着血管蔓延。在意识消散前,她用尽最后力气将染血的护额按在他掌心,"活下去...替我看遍所有春天。"
春樱初绽时,蝶屋的风铃突然集体震颤。无一郎握着染血护额的手猛然收紧,远处传来的恶鬼嘶吼声刺破晴空。他翻身跃上窗台,日轮刀出鞘时带出的寒光,恍惚间竟与樱雪冰刃的冷芒重叠。
"柱大人!西南方发现上弦气息!"传令队员的呼喊被风撕碎。无一郎足尖点过樱花树梢,飘落的粉白花瓣擦过他耳畔,像极了那年她发间轻晃的银铃。记忆突然如潮水涌来——她教他辨认草药时指尖的温度,受伤后瞒着他独自换药的倔强,还有最后那抹绽放在冰柱间的血色微笑。
战场中央,恶鬼的冰晶结界正在吞噬阳光。无一郎挥刀劈开冰棱,却在瞥见恶鬼利爪的瞬间僵住——那弯曲的弧度,竟与当年山匪的弯刀如出一辙。血腥味翻涌间,他看见樱雪脖颈后狰狞的伤疤,听见她临终前破碎的呢喃:"原来雪化的时候...是热的。"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击刺!"冰面突然炸裂,无数道水刃穿透恶鬼防御。无一郎这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个白衣女子。她的发间银铃轻响,手中冰刃凝结出铃兰纹样,与记忆深处的雪柱身影完美重合。
恶鬼的惨叫响彻天际。当无一郎转身时,空无一人的雪地上,只留着半枚融化的雪兔子。他跪坐在地,颤抖着将护额贴在胸口,终于明白她为何总说雪是温热的——原来每一片飘落的雪花,都藏着未说出口的牵挂。
多年后,鬼杀队总部的柱合会议上,有人看见霞柱的刀锷处嵌着半枚银铃。每当雪落,那银铃便会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极了某个少女在耳畔低语:"活下去...替我看遍所有春天。" 而在时透家老宅的遗址上,一株铃兰悄然绽放,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永远映着两个孩童在雪中追逐的身影。
梅雨时节,鬼杀队训练场的青石砖沁着潮气。无一郎收刀入鞘,目光忽然被墙角新抽的铃兰苗绊住。叶片上滚动的水珠折射出细碎光斑,恍惚间化作樱雪睫毛上的冰碴,在记忆深处闪了闪。
"霞柱大人!"年轻队员抱着卷宗跑来,"总部新发现上弦之鬼的踪迹,据说能操控..."话音未落,雨声里突兀地响起银铃轻颤。无一郎猛地转身,训练场空荡如旧,唯有积水倒映着他绷紧的侧脸——那抹声响,分明是樱雪系在他护额上的铃铛。
当夜他独自踏入深山。雾气缠绕的林间,月光穿透枝叶洒下,在潮湿的泥地上勾勒出半枚雪兔子的轮廓。无一郎蹲下身,指尖触到冰凉的苔藓,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轻笑:"哥哥又迷路了?"
猛地回头,只见薄雾中浮现出樱雪朦胧的身影。她依旧穿着雪柱的羽织,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晃,只是面容比记忆中更加苍白。"别过来!"无一郎握刀的手在发抖,刀刃却凝着霜花——那是只有雪柱呼吸法才会出现的特征。
樱雪抬手,虚虚抚过他泛红的眼眶:"鬼杀队的医疗班该换人了,怎么连你咳血都没发现?"她的指尖穿过他的掌心,无一郎这才惊觉自己正在剧烈颤抖,袖中滚落几颗带血的冰晶。
林间的雾气突然翻涌,恶鬼的嘶吼撕裂寂静。樱雪的身影变得透明,却在消散前将冰刃刺入他身后的阴影。紫黑色的血溅在铃兰花瓣上,无一郎看着她化作点点荧光,听见最后的叮嘱随风飘散:"别让自己冻住了,哥哥..."
破晓时分,搜救队在铃兰丛中找到昏迷的无一郎。他怀中紧攥着半片染血的铃兰花瓣,刀刃上的霜花久久不化。自那日后,每当梅雨浸润大地,总会有人看见霞柱独坐训练场,对着空气轻声说着:"今年的雪,落在心里了。" 而那株铃兰,年年都会在梅雨时节绽放,雪白的花朵上,凝结着永不干涸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