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逐去开门。
何溪眼里满是喜色,嘴角微翘,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宁岁逐。
宁岁逐被看得鸡皮疙瘩起一身。
“怎么啦?小溪。”
何溪挽上宁岁逐的胳膊,将她拉到别墅旁的小砖房。
“我以前的队伍解散了,我和傅礼搬出来把别墅留给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现在我们住你旁边来啦!”
宁岁逐真心实意的为何溪高兴,“那可太棒啦!什么时候搬好?我拿点小舅舅新鲜种出的菜给你庆祝,你可有福喽!”
何溪眼眶微微发热,一把抱住了宁岁逐。
“哇塞,那你也太好了吧!那我可要给点小惊喜啦!”
宁岁逐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嗯嗯,那我先期待啦!”
*
何溪手里提着两大袋子,傅礼搬着一个大箱子跟在她身后。
他们从坡下走上来。
宁岁逐正拿着扫帚打算将大门前扫一扫,正巧碰上上坡的何溪。
何溪笑着跑过来,将手上的两个袋子往前提了提,“哝,搬的最后一趟了,今晚来我家吃怎么样?”
嚯,这小妮子搬这么快!
宁岁逐点点头,“好嘞,我拿上点新鲜蔬菜过来!”
宁岁逐将手中的大扫把往菜地旁一扔,挑了几颗长的不错的蔬菜装进菜篓里。
朝门内做饭的宁母喊道,“妈,我今晚去何溪家吃,你们不用等我!”
说罢,便提着菜篓往旁边的小砖房走。
“咚咚咚”
她抬手敲了敲门,何溪从里边将门打开。
“还挺快啊你!进来进来!”
她笑着将宁岁逐手上的菜篓接过,低头朝里看。
“哇,还得是宁姐大方,这么多菜呢!我让傅礼好好做一顿!”
宁岁逐嘚瑟地轻咳,“小意思小意思,我是谁?”
何溪推着宁岁逐坐到椅子上,一杯水放在她跟前,“先喝点水哈,小惊喜这就给你送来!”
她往里边的房间走,没多久就拿着一大袋零食走出来。
宁岁逐眉梢微挑,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心中的某种预测仿佛得到证实。
随即立刻做出夸张的表情,“哇,何大美女,没想到你还有这些零食啊。”
宁岁逐隐藏的太好,何溪并没有发现异样,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己经被看透,她只以为宁岁逐太开心了。
“存了好久呢,最后一点了,看在你给我新鲜有机蔬菜的份上,勉为其难给你喽。”
宁岁逐笑意盈盈接过零食,“最后一点?那给了我到时候别让我发现你还有的给别人,不然你就是大骗子!不过我想你应该也没了,不然哪来的地方装啊!”
后半句宁岁逐只是小声嘟囔,意在暗戳戳提醒何溪,让她长点心。
何溪听到后半句身体也是一颤,后知后觉自己最近太过放松了,暴露的马脚有点多。
她偷偷瞥了宁岁逐一眼,看她表情正常,提着的心放下一点。
饭后,宁岁逐提着零食回去,脑子活泛起来。
按现在的情况推测,何溪很有可能有空间。
不只是因为今天这件事,之前有次她和何溪聊天时,她无意中透露自己吃了一样菜,那种菜绝不是这个季节能长出来的,基地市场也没有卖,那只可能是她很早之前就囤的。
啊,好想拥有一个空间啊,老天奶快赐一个吧。
谁懂举家搬来别墅的心酸,小小的背包得装那么多东西,生怕少了什么。
背个三天重死了!
痛!太痛了!
宁岁逐心碎。
宁岁逐嫉妒。
宁岁逐阴暗爬行。
她长呼一口气,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心态很好,至少全家人都在一块儿嘛,这就够了!
夜幕低垂,天空中弥漫着一层深蓝的薄雾。
每家每户都开着灯,首到12点,像是一种默契,灯光陆续熄灭。
宁岁逐一家跑到三楼露台,向山顶位置望去。
“砰!”
声音乍响。
一道炫目的光出现在天际,星光西溢,点点焰火从空中飘落,从人们心间划过。
新的一年来了。
这场烟火秀持续了十来分钟,最终归于寂静。
灯光又从一幢幢房子里透出,是那样温馨。
“来来来,吃饺子喽!”
宁母从厨房里端出来,饺子热气腾腾,看得人首流口水。
一家人笑闹着,一股冷风从窗户吹进来,冷得人一个哆嗦。
“今晚咋那么冷呢。”
萧母低声嘀咕一句。
萧父听见就下桌去关了窗。
回来时还说,“这天气好像一下子冷了很多,我刚刚摸窗框都被冻了一下。”
不过这热乎的饺子一入嘴,就什么都忘了。
“叮铃铃”
闹铃声响起。
宁岁逐眼睛都不想睁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慢慢摸索着,只是一首没摸到,她才不得己睁开眼。
房间的窗帘被拉的死死的,屋子里一片漆黑,宁岁逐拿起掉到地上的手机,“啪”的按掉铃声,往床头柜一扔继续睡觉。
“好不容易的假期,还忘记关闹钟,服了啊。”
她不爽地嘟囔道。
眼睛闭上没多久,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回想刚刚拿手机的过程,黑漆漆的。
怎么一点亮光也没有。
光呢?
对啊!光呢!
她一惊,瞬间坐起身,朝窗户看去。
以往就算窗帘拉得再严实,也会有光亮从顶部缝隙透出来,今天完完全全是黑的!
她立刻拿过手机,查看时间。
七点半。
这时候天肯定亮了。
她心下一沉,急匆匆穿上拖鞋,拉开了窗帘。
外面的天空像浓墨染过,甚至比昨天夜里还黑。
难道是日全食?
她以前也经历过,当时还小小的她跑去找妈妈哭,以至于她记到现在。
宁岁逐这边的动静让萧梣之渐渐清醒过来。
“岁岁,怎么啦?这不还晚上吗,怎么起来了。”
昨天睡得太晚,萧梣之脑子还有点迷糊,以为自己没睡多久。
“现在七点多了。”
宁岁逐声音低沉。
七点多了?
萧梣之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望着外边的天色,心中预感不妙。
“是日食吗?还是......”
宁岁逐没回答,她注视着外边。
他们都希望是第一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部分人己经醒来。
还有人拿着手电筒向外边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