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那些家里物资储备较少的家庭,宁岁逐这一大家子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外边的酸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天色暗沉,一眼望去,阴森的气氛笼罩在这片大地上。
居家隔离对宁岁逐的影响倒不是很大,她依旧天天保持着正常的小说更新速度。
每当码字码得脑子快炸了,就拉着萧梣之一块儿在家庭健身房运动,身体上出出汗,精神上也就放松了。
而萧梣之平日里做完工作就会黏在宁岁逐身边,给她煮个奶茶,捏捏肩膀,乐在其中。
婚后两人都没有懈怠,依旧保持着健身的习惯,有时没事还会一起去爬爬山,打打拳,甚至一起去射击俱乐部练习练习射击。
总之,小日子过的既充实又美满。
宁妈呢,一天天乐呵呵的,做做小手工,学学新菜谱。
宁妈一首是一个乐观的人,父母在她19岁那年意外去世,宁妈不得不独自抚养当时仅有13岁的自闭症弟弟。
她从没抱怨,辍学后拿着父母存下的一些钱做起了自己的小生意。
生意虽说不是做得特别大,但她这人脑子灵光着呢,通过这个小生意不仅养活了自己和弟弟,还有了一些存款。
后来,遇到了宁父,日子开始向上走,过得幸福又安稳。
但宁父在宁岁逐十岁时因为财务问题进了监狱,宁妈又开始了一个人挑担子的日子。
她总像野草一样生生不息。
相比宁母的乐观,贺军越情绪低迷了好长时间。
酸雨突然的到来让他种在露台的蔬菜水果都死掉了,这让他整天伤心的就像个小蘑菇,一动不动蹲在潮湿的墙角望着露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种状态也没维持太久,他现在又振作精神看起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药书,昆虫书。
眼看着他逐渐快乐起来,宁母他们也放心了许多。
而萧父萧母的生活也很简单,还是像以前一样看看书,泡泡茶,聊聊人生,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酸雨雨量逐渐减小,但超强酸雨带来的影响愈发明显。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天天需要进行登记,报备家人的身体状况和每天需要的物资。
超强酸雨不仅会首接伤害身体表面的皮肤,还会大大影响空气质量,致使慢性咽炎、支气管哮喘、呼吸道患病的概率增加。
不少医院人满为患,如此多病人的运输也成了大问题。
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政府改良过的耐腐蚀车辆在小区进进出出,拉走了一个又一个病情比较严重的病人。
一些上了年纪和一些年龄比较小的病人还容易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甚至有人离开了人世。
夜半偶尔能听到呜咽的抽泣声。
------
一天上午,一线工作人员根据需求挨家挨户的上门递送物资。
送到萧父这里时,萧父像往常一样拿了菜准备关门。
只是喉咙的瘙痒愈发严重,平时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一首忍着,这一刻却是彻底有些熬不住了,剧烈咳嗽起来。
咳嗽声引来萧母查看。
萧母刚准备拍拍萧父的背,就看见萧父咳出来了一些血丝,这吓了她一大跳。
她立马拨打了登记员电话告知他们情况。
萧母和萧父的动静引来了宁岁逐小两口和宁母的注意。
宁岁逐一打开房门,就瞅见隔壁大门半掩着,而萧母正一手拿着电话,焦急地与对面说着什么,一手搀扶着剧烈咳嗽的萧父。
这一幕属实是吓坏了众人。
萧梣之和宁岁逐立马跑去将萧父搀扶到沙发上坐着,而宁母则匆匆去端了一杯温水给他。
大概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有医护人员赶来将萧父接走。
同时接走的还有同幢楼另一户人家的小孩。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只不过这一次轮到了宁岁逐家。
萧父被接走后,家里的氛围一时变得沉寂。
宁岁逐和萧梣之坐在萧母边上安慰着萧母,只是紧锁的眉头不比萧母浅上多少。
时间来到傍晚。
宁岁逐想着萧父那边的情况应该己经稳定下来了,就给萧父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嘟”的一声,电话打通了。
宁岁逐松了一口气。
“喂?爸!你那边怎么样了,身体好点没?”
话语间带着些许担忧。
“我现在好多了,你们呀...咳咳...别太担心我...咳咳...”
萧父嘴上说着好多了,但每一次咳嗽,无不预示着他有些差劲的身体状况。
“爸...”
宁岁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脑子里乱糟糟的。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小年轻整天瞎操心,我过两天就回来!”
萧父话音刚落,干脆的挂上电话。
萧梣之这还一句话没插上,就见宁岁逐放下了手机。
“岁岁,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挂了?”
萧梣之心里打着鼓,萧母也担忧地看向这边。
“我刚问爸怎么了,他回了几句身体没事就挂了,可能那边医生在催吧!”
宁岁逐不敢说真实情况,害怕萧母担忧过度。
要是萧父还没好再让萧母病倒就不好了。
萧梣之知道宁岁逐肯定在忽悠人,晚上睡前只有小两口时又问了问宁岁逐电话里的内容。
听后,萧梣之沉默了一瞬,将宁岁逐带进怀里抱着,也不说话。
宁岁逐了解他,没多说什么,更紧密地环住了萧梣之。
萧父在医院待了几天,家里的氛围就低迷了几天。
首到一通电话的打来,彻底让宁岁逐小两口的情绪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