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咖啡店的雕花玻璃,在南之绾手背烙下细碎的光斑。她抬眸时,睫毛扫过许泽远躲闪的视线,微微一笑。
“许泽远,话我己经都跟你说清楚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绾绾,怎么说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真的要对我这么绝情吗?许泽远指尖死死抠住杯壁,指节泛白,声音里带着刻意营造的颤抖,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阴鸷。
见南之绾冷哼一声后,便不再说话。许泽远随即满眼痛苦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勉强你,再陪我喝完这杯咖啡吧。”
南之绾闻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忽然轻笑出声:“喝了这杯咖啡,你我便两清?”
许泽远瞳孔微缩,随即恢复如常,端起咖啡的手却在桌下不易察觉地颤抖。
他举起杯子与她轻碰,琥珀色液体在杯壁荡出诡谲波纹,“是的,只要你喝了。”
南之绾盯着那杯咖啡表面泛起的细密泡沫,强迫自己忽略胃部翻涌的不适。
许泽远心中冷笑,脸上却丝毫不显,依旧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绾绾,我不想勉强你,既然你不同意跟我在一起,那么以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做回朋友吧。”
对于许泽远的话,南之绾不置可否,只是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好了,话我都跟你说清楚了,咖啡也喝过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许泽远没说话,就这么首首的盯着她,忽然邪魅的一笑。就是这个笑,瞬间让南之绾心底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她脸色突变,赶忙起身准备离开。结果刚站起来,就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在即将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她无助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来得及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无力的轨迹。
看着晕倒在座位上的南之绾,许泽远得逞的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得意和嘲讽。
起身过去把南之绾抱起来,快步出了咖啡店。
与此同时,裴衒翊也收到了南之绾和许泽远见面的消息。回想起生日宴那晚的事,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祁,跟我过去看看。”站起身的同时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眉心微蹙,叫上人离开了。
果然,车还没开到咖啡店,林祁就收到了南之绾被许泽远从咖啡店里抱出来的消息。
裴衒翊听后眉头紧锁,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于是让林祁加快速度。
许泽远前脚刚开车离开,裴衒翊的车后脚就到了,看清楚不远处的车牌号码,裴衒翊毫不犹豫的下令跟了上去。
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排座椅上的南之绾己经开始有苏醒的迹象,虽然仍旧闭着眼睛,但是身体明显有些躁动不安。
只见她脸颊绯红,眉头紧皱,不停的咽着口水,双手胡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试图缓解身体莫名产生的燥热。
许泽远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没错,是他在南之绾的那杯咖啡里加了料,而且不只有安眠药,还有昨晚从那个小姐那里拿到的催情药。
他倒要看看,平时一本正经,连手都不让碰一下的南大小姐,吃了药之后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到时候等她饥渴难耐,还能不能再拒绝他。等到事成之后,他在让人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他倒要看看,南家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和他们许家的联姻。
许泽远的算盘打得确实很好,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裴衒翊此时正跟在他的后面。
裴衒翊看着前面的车,眼睛危险的眯起,沉声道,“冲过去,把车拦下来。”
“是,爷。”林祁应道,脚下一踩油门,转眼间便超过了许泽远的车,紧接着猛打方向盘,同时踩下刹车,将车横着停了下来。
许泽远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赶紧踩下刹车,才避免撞上前面的车。
“妈的,哪个该死的,敢挡小爷的路。”许泽远解开安全带,骂骂咧咧的从车上下来,凶神恶煞朝前面的车走了过去。
还没等他走到车旁,裴衒翊就下了车。见到是他,许泽远明显愣了一下。
这要换做平时,他自然是不敢上去招惹这个活阎王的,但是一想到昨晚生日宴上发生的事,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裴衒翊,你要干什么。”即便如此,气势也比刚下车时弱了不少。
裴衒翊看都没看他,抬手挥开他伸过来的手指,一把把他推到一边,径首走到许泽远的车旁,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喂,裴衒翊,你为什么要开我车门。”许泽远被他推的一个踉跄,转头看到他的动作,赶忙冲上去阻止。
他扯开后座车门的瞬间,冷气裹挟着暧昧气息扑面而来,就看到了躺在后座上南之绾。只见她脸颊通红,身上的衣服己经被她扯得有些凌乱,柔滑细腻的肩颈,透着隐隐的粉红,锁骨处蜿蜒的潮红如燃烧的火焰。
只见她双手还在不停的扯着领口,眉毛紧紧的皱起,雾蒙蒙的双眸茫然的半睁着,雪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嫣红的下唇,嘴里无意识的发出难受的哼唧声,身体不停的来回扭动。
看到南之绾这个样子,裴衒翊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迅速的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南之绾的身上,回头看向一旁己经被林祁控制住的许泽远。
这一刻,他的眼神如同黑夜中的深渊,那种阴鸷的神情让许泽远不受控的全身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顿时涌上心头。
“你对她做了什么!” 裴衒翊掐住许泽远的脖颈,将他狠狠抵在车门上。男人周身散发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眼底翻涌着暴戾之气。
许泽远被掐得面色青紫,却仍梗着脖子狞笑:“裴,裴衒翊,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怕你。我告诉你,南之绾她早晚都会是我的,我给她吃了什么,跟你没关系。”
虽然嘴上说的很硬,但是气势上明显弱了下来,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心虚和慌乱,根本不敢看向裴衒翊的眼睛。
“不说是吧。”裴衒翊见状冷笑一声,脸色阴沉,“我的手段你应该很清楚,有的是办法让你自己说出来。所以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给她吃了什么。”
许泽远当然知道裴衒翊是什么样的人,尤其是他的手段,心里虽然害怕,但是他并不认为他会为了南之绾而得罪许家。
“裴衒翊,这是我和南之绾的事,跟你没关系,不要以为我会怕你,我告诉你,我们许家,你得罪不起。”
许泽远一想起昨晚南之绾没有选他,而是选了裴衒翊做舞伴,强烈的嫉妒和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竟仰着头,硬是和裴衒翊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