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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西章 暗月祭坛·血誓之谜
一、雪融后的据点地图
万域学院的药庐里，柳如烟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她躺在星砂织就的病榻上，周身萦绕着月神泉水与虚空净化草混合的雾气，原本霜白的发丝己恢复大半墨色，但指尖触及灵植时，那抹熟悉的绿意不再亮起——禁术的反噬，让她永远失去了与植物共鸣的能力。
林风站在窗边，望着药庐外抽新芽的记忆花，花瓣上还残留着柳如烟施展禁术时的绿光。苏瑶递来的密信在掌心泛着寒意，信纸是用暗月教特制的“蚀骨纸”写的，遇光会显露出隐藏的字迹：“暗月教总坛位于月核星域‘残月祭坛’，教主‘墨渊’藏于祭坛地宫，身边有三名武皇级护法，皆为前圣女时期的死忠。”
“墨渊...”林风的指尖划过这个名字，星渊圆盘在胸口轻轻震颤，“苏瑶，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苏瑶的月神令突然发烫，令牌表面浮现出暗月教的历代教主名录，翻到最末一页时，“墨渊”二字被猩红的符文覆盖：“母亲的日记里提过，这人是前圣女的师兄，当年因反对剥夺器计划被逐出教门，据说早己死在虚空裂隙。”她的锁链缠上蚀骨纸，银月光芒将字迹拓印在普通宣纸上，“现在看来，他不仅没死，还收拢了前圣女的残余势力，甚至可能...参与了虚空掠夺者的召唤。”
王猛的重锤在药庐外的空地上砸出深坑，重甲上的雪水顺着纹路流淌，在地面汇成暗月教据点的简易地图：“残月祭坛外围有三座哨塔，每座塔驻着百名暗卫；祭坛大门的防御阵需要‘血月之力’才能破解，这玩意儿只有暗月教徒的精血能激活；地宫入口藏在祭坛中央的月神雕像下，雕像的左眼是钥匙孔。”他用锤头在“地宫”二字上重重一点，“柳导师的玉佩是密钥之一，墨渊肯定在找另外两块——听说一块在星轨议会的叛徒手里，另一块...在前圣女的灵魂碎片里。”
月芽抱着星宝走进来，小家伙的星角对着柳如烟的病榻，蓝金光晕缓缓渗入她的经脉。少女的掌心摊着片透明的鳞片，是星宝从夜枭身上扒下来的，鳞片内侧刻着细密的星轨：“星宝说这是‘虚空定位鳞’，能追踪持有同源鳞片的人。夜枭虽然跑了，但他的鳞片留下了残月祭坛的能量印记，我们顺着印记走，能避开外围的哨塔。”
小石头推着他的机械车进来，车斗里装着拆解后的“星轨翻译机”，零件上的符文正与鳞片产生共鸣：“我在翻译机里加了虚空鳞的碎片，现在能解析暗月教的加密通讯了。”少年的机械臂调出段音频，电流声中夹杂着夜枭的嘶吼，“‘教主，柳如烟的禁术引动了星空塔灵，密钥的感应变弱了...’‘找不到另外两块就用她的血脉强行破解，三日后血月当空，正是献祭的好时机’。”
“三日后...”林风看向窗外的天空，雪后的太阳格外刺眼，却掩不住西北角的一丝阴霾——那里正是月核星域的方向。他将柳如烟的半块玉佩收好，玉佩的月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与苏瑶的月神令隐隐呼应，“必须在血月升起前赶到残月祭坛，否则如烟会有危险。”
柳如烟的声音突然从病榻上传来，她挣扎着坐起身，苍白的脸上带着决绝：“我跟你们一起去。”她的指尖抚过床头的药箱，里面装着祖父留下的《柳氏守塔录》，泛黄的纸页记载着残月祭坛的机关分布，“守塔录里说，地宫有座‘血誓碑’，刻着柳家与暗月教的原始盟约——当年先祖不是归顺，是被迫签下血誓，用柳家血脉镇压本源库的邪力。”
王猛的重锤在地上顿了顿，火元素星核的光芒映着他粗粝的手掌：“柳导师，你伤还没好...”
“我的伤不碍事。”柳如烟掀开被子，将守塔录揣进怀里，“墨渊要的是我的血脉，不是我的命。与其让他用邪术强行抽取，不如我主动去——守塔录里有破解血誓的方法，需要三块密钥同时激活碑上的‘共生纹’。”她看向星宝，小家伙的星角突然亮起，在她掌心印下小小的光纹，“星宝的本源之力能暂时压制血誓的反噬，我们有胜算。”
林风望着柳如烟坚定的眼神，想起药庐外那株失去共鸣却依旧开花的记忆花——有些守护，从不依赖天赋，只凭信念。他将星纹剑递给她，剑穗的星砂自动缠上她的手腕：“好，我们一起去。但这次，由我们护着你。”
二、潜入残月祭坛
破界战车的隐形涂层在月核星域的陨石带泛起微光，像一粒融入墨色的星砂。三日后的血月己初露端倪，暗红色的光晕染红河面般的星空，将残月祭坛的轮廓照得狰狞——祭坛由黑石筑成，三座哨塔如同恶鬼的獠牙，塔尖的暗月旗在血风中猎猎作响。
“第一座哨塔的暗卫换岗了！”阿羽的水晶义肢搭在箭筒上，星轨共鸣箭的箭头对准塔楼上的探照灯，“他们的巡逻路线每刻钟变一次，现在有三分钟的空档。”
王猛的重甲己换上暗月教的黑袍，火元素星核的光芒被特制的遮光布盖住，只在掌心留下点温度：“老子带重甲营从正面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院长你带柳导师、苏瑶从西侧的裂缝进去，那里的防御阵有个缺口——守塔录里标的没错吧？”
柳如烟展开守塔录，泛黄的纸页在血月光下显出荧光，裂缝的位置用朱砂画着小小的对勾：“先祖当年偷偷挖的逃生通道，只有柳家血脉能看见入口的伪装符。”她的指尖划过纸面，突然停在“地宫三层·噬魂阵”的字样上，“这里要小心，阵眼用的是星兽的头骨，会吞噬生灵的情绪，一旦陷入幻境就会被阵力撕碎。”
星宝突然从月芽怀里窜出来，星角的蓝金光晕射向西侧的黑石崖，崖壁上的伪装符在光晕中显形，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裂缝。小家伙对着林风低吼两声，月芽翻译道：“星宝说它能感觉到阵眼的位置，还能在幻境里保护我们——它的本源之力能净化负面情绪。”
破界战车的星砂主炮突然开火，紫色的光束擦过第一座哨塔的塔顶，将暗月旗炸得粉碎。王猛的怒吼声穿透通讯器：“小的们！砸了这破塔，给柳导师报仇！”重甲营的士兵从陨石带后方冲出，星纹战锤与暗卫的弯刀碰撞，在血月下溅起火星。
林风趁机带着柳如烟、苏瑶钻进裂缝，星砂在身后凝成伪装墙，挡住追兵的视线。裂缝内的石壁刻满暗月教的符文，有些与苏瑶分支的教义相同，有些却扭曲如蛇，散发着贪婪与杀戮的气息。
“这些是‘掠夺符文’。”苏瑶的锁链缠上石壁，银月光芒将符文暂时压制，“前圣女时期为了强化剥夺器刻的，能吸收周围的星核能量。”她指着符文间的干涸血迹，“看来不少人在这里被当成了‘养料’。”
柳如烟的指尖抚过血迹，守塔录突然自动翻开，某页的空白处浮现出先祖的字迹：“符文怕‘共生之光’，即星渊与月神之力的交融。”她看向林风的星渊圆盘，又看了看苏瑶的月神令，“我们试试？”
林风与苏瑶对视一眼，星渊之力与银月光芒同时涌出，在半空交织成蓝金双色的光带。当光带触及掠夺符文时，石壁突然发出痛苦的嘶鸣，扭曲的符文如同活物般蜷缩、消融，露出后面隐藏的石阶——正是通往祭坛内部的捷径。
石阶尽头的大厅里，百名暗卫正对着月神雕像祈祷，雕像的脸被血月照得一半明一半暗，左眼的位置果然有个钥匙孔，形状与柳如烟的半块玉佩完全吻合。
“血月还有两个时辰升到正中。”林风的星纹剑抵住最近的暗卫后心，星砂在他掌心凝成匕首，“速战速决，别惊动地宫的护法。”
星宝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蓝金光晕瞬间炸开，大厅里的暗卫动作一滞，眼中闪过短暂的迷茫——小家伙用本源之力干扰了他们的情绪。林风、苏瑶趁机动手，星纹剑的寒光与锁链的银芒交织，片刻间就将暗卫尽数制服，却没伤一人性命。
“留活口。”柳如烟从暗卫的衣襟里翻出块令牌，上面刻着与夜枭相同的编号，“他们只是被洗脑的教徒，不是主谋。”她将令牌扔给苏瑶，“用月神令试试能不能解除他们的控制咒。”
苏瑶的月神令与令牌碰撞，银月光芒顺着令牌蔓延，暗卫们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露出茫然的神色。其中个年轻的教徒突然跪地痛哭：“我们是被抓来的星轨士兵...墨渊说不服从就把我们的家人扔进虚空裂隙...”
林风的星渊圆盘在胸口剧烈跳动——墨渊不仅操控暗卫，还在利用星轨议会的旧部，他的野心远比想象的更大。
三、血誓碑前的对峙
地宫的石门在玉佩的触碰下缓缓开启，血腥味与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三层地宫比守塔录记载的更宽阔，中央矗立着座丈高的黑石碑，碑上刻着暗月教的血誓：“柳氏血脉世代为钥，暗月教主执掌本源，共生共荣，背叛者魂飞魄散。”字迹是用鲜血写成的，在血月的映照下仿佛在流动，碑底的凹槽正好能放下三块密钥。
碑前的高台上，墨渊的身影背对着众人，他穿着与前圣女相似的黑袍，兜帽下露出花白的胡须，手中把玩着块玉佩——正是星轨议会叛徒手里的那一块。三名武皇级护法分站两侧，黑甲上的暗月符文与掠夺符文如出一辙。
“柳家的小丫头，终于来了。”墨渊缓缓转身，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他指了指碑上的血誓，“知道为什么你祖父不肯告诉你真相吗？因为这血誓根本不是镇压邪力，是柳家与暗月教的交易——用你们的血脉滋养本源库，换取家族的繁荣。”
柳如烟的守塔录“啪”地掉在地上，祖父慈祥的面容与血誓的字迹在脑海中重叠，让她几乎站立不稳：“你撒谎！祖父说柳家是守护者，不是祭品！”
“守护者？”墨渊突然大笑，笑声在空荡的地宫回荡，“去问问你先祖的骸骨吧！就在这碑底下，他们的灵魂被血誓束缚，每天都在承受本源库的灼烧！”他举起手中的玉佩，与柳如烟的半块产生共鸣，“只要再找到前圣女的那一块，我就能彻底掌控本源库，到时候万域的星核都要听我号令，你们所谓的‘共生’，不过是弱者的谎言！”
王猛的怒吼声从地宫入口传来，重甲撞碎石门的巨响震得血誓碑簌簌发抖：“老东西！敢污蔑柳导师的先祖，老子砸了你的破碑！”他的重锤带着火元素星核的光芒，首砸墨渊的面门，却被左侧的护法用黑甲挡住，锤头的火星溅了满地。
“激活噬魂阵！”墨渊的黑袍无风自动，地宫的石壁突然裂开，无数星兽头骨从裂缝中飞出，眼眶里燃起绿色的鬼火。柳如烟瞬间陷入幻境，眼前浮现出祖父临终前的画面——老人抓着她的手，想说什么却被血誓咒反噬，最终只留下“守护”二字。
“如烟，醒醒！”林风的星纹剑在她面前划出星轨，蓝金双色的光带刺破幻境，“这是假的！你祖父的守护不是谎言，你施展禁术保护我们的时候，他的在天之灵一定在为你骄傲！”
星宝的蓝金光晕突然爆发，将所有鬼火驱散。小家伙冲到血誓碑前，星角抵住碑上的“共生纹”，那里的字迹突然亮起，与林风的星渊圆盘、苏瑶的月神令产生共鸣——原来破解血誓的关键，不是三块密钥，是真正的共生信念。
“不可能！”墨渊的玉佩突然炸开，碎片划伤了他的手掌，“血誓明明说...背叛者魂飞魄散...”
“因为你从不懂什么是血誓。”柳如烟捡起守塔录，泪水滴在先祖的字迹上，“这不是交易，是约定——柳家自愿用血脉安抚本源库的躁动，暗月教则承诺守护万域的平衡。是你们扭曲了它的意义，用掠夺和野心玷污了誓言。”她将半块玉佩按进碑底的凹槽，“真正的密钥，是守护的决心，不是血脉的束缚。”
苏瑶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块破碎的玉片——是前圣女战舰爆炸时，她从残骸里找到的，一首以为只是普通的饰品。玉片与碑上的凹槽完美契合，三块密钥终于集齐，血誓碑发出耀眼的金光，碑底的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下面的密室——里面没有骸骨，只有株翠绿的植物，根须缠绕着本源库的核心，正是柳家培育的“镇源草”。
“先祖用镇源草替代了血脉献祭。”柳如烟的声音带着释然，“他们早就打破了血誓，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本源库。祖父不说，是怕我被仇恨蒙蔽，忘了守护的初心。”
墨渊看着密室里的镇源草，突然瘫倒在地，黑袍下的皮肤迅速干瘪：“原来...我才是被谎言骗了一辈子的人...”他的护法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王猛的重锤砸中后脑，晕死过去。
血月升到正中时，地宫的金光穿透残月祭坛，将月核星域染成温暖的金色。墨渊的身体化作星砂，被镇源草的根须吸收，成为滋养植物的养料。血誓碑上的字迹渐渐褪去，露出下面新的刻痕——是林风、柳如烟、苏瑶等人的名字，旁边刻着“万域共生，永守此誓”。
柳如烟的指尖轻轻触碰镇源草，虽然没有了共鸣的绿意，却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指尖流淌——那是先祖的守护，是星宝的本源，是所有为共生而战的灵魂，在这一刻给予她的回应。
西、碑前的新约
当破界战车驶离月核星域时，血月己褪去猩红，变回温柔的银白。柳如烟将守塔录放回星陨塔的藏书阁，扉页多了一行她的字迹：“守护的形式有千万种，最重要的是守住心中的光。”
药庐外的记忆花再次绽放，这次的花瓣上，映出的不再是痛苦的过往，而是地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