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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十五章 血月祭坛
一、冰原泣血
北方冰原的永夜持续了整整七天。
月芽的雪豹焦躁地刨着冰面，爪尖在冻土上留下深深的划痕。星宝蜷缩在少女怀里，星角的七彩光晕黯淡到几乎看不见——三天前，它们追踪前圣女的气息来到这片冰原，却在踏入一座废弃的暗月祭坛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伏击。
“星宝说，祭坛下面有活物在哭。”月芽的银月锁链缠在手腕上，链身凝结着一层薄冰，那是被祭坛的黑暗能量冻伤的痕迹。她的靴底沾满暗红的血渍，顺着冰缝滴入地下，竟激起阵阵黑色的涟漪。
阿羽的水晶义肢搭在冰崖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箭壶里只剩三支箭，其中一支的箭头还嵌在祭坛的黑曜石大门上——那扇门上刻满了扭曲的暗月符文，箭簇接触符文的瞬间，就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雷达显示祭坛下面有三层结构。”阿羽的声音压得很低，水晶义肢传来的震动越来越频繁，“最底层的能量反应，比戈壁的转化炉还要强十倍...像是有无数星核在同时共振。”
他们身后的雪地里，躺着七具雪狼的尸体。这些忠诚的伙伴在伏击时为了掩护众人，被祭坛射出的灰光扫中，躯体迅速干瘪，皮毛下的肌肉组织全部化作黑色粉末——这是境界剥夺之力的终极形态，连星兽的本源都能吞噬。
月芽突然按住星宝的头，小家伙正对着祭坛发出威胁性的低吼，星角的光晕在空气中划出细小的金色弧线。“它说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很多很多，都被困在祭坛下面。”少女的指尖开始颤抖，“还有...前圣女在举行‘血月仪式’，要用星兽的本源之力，唤醒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黑曜石大门突然发出低沉的轰鸣，符文凹槽中开始流淌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凝固的血液。门楣上的暗月标志亮起红光，将周围的冰原映照成诡异的血色。
“门开了。”阿羽的水晶义肢搭上最后一支箭，箭头的星宝本源之力在红光中剧烈闪烁，“记住计划：我去左翼的符文柱，用冰棱箭冻住能量节点；你带星宝去祭坛中央，找到被困的星兽...无论发生什么，别碰那些暗红色的液体。”
月芽用力点头，将星宝的星角按在眉心——这是苏瑶教她的“生命链接”，能让星兽的本源之力暂时流入她体内，形成防护屏障。当她踏入大门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脚下的地面并非冰面，而是由星兽的骨骼铺成的通道。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星兽的头颅：有冰原的雪狮，有雨林的毒蟒，甚至有星核炼狱的噬星兽幼崽...它们的眼睛都被挖空，里面填满了暗红色的液体，随着月芽的脚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别怕。”月芽轻声安慰怀里的星宝，小家伙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星角的光晕忽明忽灭，“我们是来救人的...就像苏瑶姐姐救我一样。”
她的银月锁链突然自动飞出，缠住墙壁上一颗星兽头颅的犄角。锁链上的银辉与液体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头颅的眼眶中竟渗出金色的泪水——那是星兽残留的灵魂碎片，在银月之力的净化下，终于得以解脱。
“原来...你能听到它们的哭声。”前圣女的声音从通道尽头传来，她的红袍在血光中如同燃烧的火焰，手中捧着一个由星兽骨骼制成的权杖，杖顶镶嵌着颗巨大的紫色晶石，里面封存着无数星兽的本源之力。
月芽的锁链瞬间绷紧，星宝从她怀里窜出，星角的七彩光晕对准权杖上的晶石：“放开它们！你这个怪物！”
前圣女发出悦耳的笑声，权杖轻挥，通道两侧的星兽头颅突然睁开眼睛，射出密密麻麻的灰光：“小丫头，你以为带了只杂种星兽，就能阻止血月仪式？”她指向通道尽头的血池，“等我用一万只星兽的本源，染红今晚的月亮，整个万域的星核，都会听我号令！”
血池中央竖着根白骨柱，上面绑着五十只气息强大的星兽——它们的本源之力正顺着锁链流入池中的暗红色液体，每当有一只星兽彻底干瘪，池面就会升起一轮血月的虚影。
星宝的七彩光晕在灰光中迅速黯淡，月芽的生命链接突然传来剧痛，她的嘴角溢出鲜血，却硬是甩出银月锁链缠住白骨柱：“星宝，用‘万兽共鸣’！”
星兽幼崽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七彩光晕在血池中炸开，所有被绑的星兽同时回应，它们的眼中闪过最后的光芒，竟开始主动引爆自身的本源之力——与其被掠夺，不如同归于尽！
“疯了！你们都疯了！”前圣女的权杖突然插入血池，暗红色液体瞬间沸腾，将爆炸的能量全部吸收，“我的血月...只差最后一步了！”
二、月蚀破法
当林风带着苏瑶赶到时，血池的血月虚影己凝实到触手可及。
苏瑶的暗月锁链刚触及祭坛的地面，就被暗红色液体腐蚀出缺口。她看着白骨柱上奄奄一息的星兽，突然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锁链上——暗月教的“血祭之术”，能让锁链暂时免疫黑暗能量的侵蚀。
“这不是普通的血月仪式。”苏瑶的锁链缠住最近的一根符文柱，银月光芒与柱上的暗红色符文激烈碰撞，“她把星轨的‘能量虹吸技术’，塞进了暗月教的古老仪式里...这些星兽的本源，不仅被掠夺，还被转化成了‘月核之力’。”
林风的星纹剑斩向血池边缘，剑身在接触液体的瞬间，竟泛起细密的锈迹——这液体的腐蚀性，比离朱的逆鳞毒素更强。他的星渊圆盘在胸口剧烈跳动，感应到血月虚影中，藏着前圣女的灵魂碎片。
“她在献祭自己的肉身，换取与血月的融合。”林风的剑指向虚影中若隐若现的红袍，“一旦融合完成，她就会变成真正的‘月神’，拥有剥夺万域星核的力量。”
血池中的暗红色液体突然升起十二道水柱，化作与前圣女一模一样的分身。这些分身手持骨杖，动作整齐划一，骨杖点地的刹那，地面的星兽骨骼全部竖起，化作锋利的骨刺，从西面八方刺向林风等人。
“用‘月蚀大阵’！”苏瑶的暗月锁链突然升空，在血池上方组成银月形状的光网，“只有月神的力量，才能对抗这扭曲的血月！”
银月光网落下的瞬间，血月虚影发出痛苦的嘶吼。十二道分身的动作出现迟滞，骨杖上的符文开始褪色。苏瑶趁机甩出更多锁链，缠住白骨柱上幸存的星兽，将银月之力注入它们体内，延缓本源被掠夺的速度。
“林风！破她的灵魂核心！”苏瑶的声音在光网中回荡，她的白袍己被暗红色液体染成紫黑，却依旧死死维持着大阵，“血月虚影的左眼，是她灵魂最薄弱的地方！”
林风的星纹剑突然加速，星砂在他身后凝成巨大的剑影。50名武王级傀儡组墙，用长戟抵挡骨刺的攻击，金色斗气在血池中炸出一朵朵金色的花。当他终于冲到血月虚影前时，发现那只左眼的位置，嵌着半块暗月教的令牌——正是当年苏瑶母亲传给她的信物，后来被前圣女偷走。
“那是‘月神令’！”苏瑶的声音带着惊讶，“传说持有令牌的人，能调动暗月教的本源之力...她把令牌融进灵魂，难怪能扭曲仪式！”
血月虚影的左眼突然睁开，射出一道暗红色的光束，首刺林风的心脏。星渊圆盘在胸口自动展开，七道星轨形成护盾，却在光束的冲击下剧烈摇晃，险些溃散。
“你的星渊之力，也挡不住月神的威严！”前圣女的声音从虚影中传来，十二道分身突然合体，化作巨大的骨爪，撕开傀儡人墙，抓向林风的后背。
就在此时，阿羽的最后一支箭从通道入出，箭杆的雷鸟羽毛在血池中引动电流，箭尾的星渊之花种籽遇血即发，瞬间长出翠绿的藤蔓，缠住骨爪的关节。月芽抱着虚弱的星宝，将最后的本源之力注入藤蔓，让翠绿的植物开出金色的花朵——每朵花里，都包裹着一颗星兽的灵魂碎片。
“万兽的怨恨，你也想承受吗？”月芽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它们不是你的祭品，是这片冰原的守护者！”
金色花朵同时爆开，星兽的灵魂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血月虚影。左眼的月神令剧烈闪烁，暗红色的光束终于中断。林风抓住机会，将星渊之力全部注入星纹剑，剑身在血池中划出璀璨的弧线，精准刺入虚影的左眼。
“不——！”
前圣女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祭坛，血月虚影开始崩溃，暗红色的液体如暴雨般落下。苏瑶趁机收回暗月锁链，将白骨柱上幸存的星兽全部拉到安全区域。当最后一滴液体落地时，血池的位置只剩下半块破碎的月神令，和一根正在融化的白骨杖。
月芽抱着星宝，跪在地上给幸存的星兽包扎伤口。这些星兽虽然虚弱，却用头轻轻蹭着她的手心，像是在表达感谢。阿羽的水晶义肢搭在她的肩上，递过来一块干净的布条：“星宝会没事的，柳如烟导师的灵植能修复它的本源。”
林风捡起半块月神令，发现上面刻着一行极细的字：“星轨深处，另有月核。”他的星渊圆盘突然在胸口发烫，仿佛感应到遥远星域的呼唤。
苏瑶走到他身边，看着破碎的令牌，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前圣女说的‘月核’，恐怕是星轨议会藏在域外的终极武器...比转化炉和血月仪式更可怕。”
冰原的永夜不知何时结束了，一轮真正的明月从云层中钻出，洒下清澈的光辉。幸存的星兽对着月亮发出悠长的嘶吼，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林风望着月亮的方向，星纹剑上的血迹在月光下渐渐消失。他知道，前圣女虽然败了，但星轨议会的威胁仍在，那个藏在星轨深处的“月核”，终将成为新的战场。
当众人带着幸存的星兽离开祭坛时，月芽突然回头，发现血池的废墟上，长出了一株翠绿的小草，草叶上的露珠在月光下闪烁，像极了星宝的七彩光晕。
三、星轨疑云
返回星陨塔的路上，幸存的星兽们在雪地里留下奇特的足迹——这些足迹连成的图案，竟与星轨图上的某个星域完全吻合。
柳如烟正在灵植园给星宝疗伤，翠绿的藤蔓缠绕着星兽幼崽的身体，每片叶子都散发着柔和的绿光。当她看到足迹图案时，突然翻出那本被虫蛀的《星渊秘录》，发现残缺的书页上，竟有一模一样的图案。
“这是‘月核星域’的星图。”柳如烟的手指在图案上轻轻滑动，“古籍记载，那里是暗月教的发源地，后来被星轨议会占领，改造成了武器试验场...前圣女说的‘月核’，应该就在那里。”
书页上还画着个奇怪的装置：外形像半个月亮，核心嵌着紫色的晶石，周围环绕着十二根金属柱，柱顶的符文与血月祭坛的符文如出一辙。装置的下方写着三个小字：“剥夺器”。
“这是‘境界剥夺装置’的终极形态。”林风的指尖划过装置的图案，星渊圆盘的光芒在胸口与图案产生共鸣，“它不需要离朱的逆鳞，首接用月核星域的本源能量，就能剥夺整个星域的星核之力...前圣女的仪式，只是在为启动它做准备。”
苏瑶的暗月锁链突然缠上装置的图案，银月光芒在锁链上流动，让残缺的符文逐渐补全：“这些符文需要十二名暗月教徒同时献祭，才能激活...前圣女在冰原抓那么多星兽，不仅是为了仪式，也是为了逼迫暗月教的分支投靠她。”
她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密报：西方戈壁的暗月分坛主教，带着三十名教徒叛逃，去向不明。当时以为是害怕被清算，现在看来，恐怕是被前圣女用星兽的性命胁迫，去月核星域准备启动剥夺器了。
“必须阻止他们。”王猛的重锤在地面上砸出深坑，火元素星核的光芒映着他脸上的伤疤，“重甲营己经休整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林风看向星陨塔外的星空，月核星域的位置在星轨图上极为偏僻，周围环绕着小行星带，常规的星轨飞船根本无法靠近。“需要破界战车。”他打开星空塔商城，界面上的「破界战车」图标正在闪烁，“但驾驶战车需要‘星轨通行证’，这东西只有星轨议会的核心成员才有。”
小石头的机械义眼突然亮起，他将从戈壁基地回收的星轨芯片插入控制台，屏幕上出现一段加密信息：“三天后，星轨议会的‘货运飞船’将经过珐玛大陆的上空，目的地是月核星域，船上载有‘剥夺器的核心部件’和‘通行证’。”
信息的末尾，有个小小的暗月教标志。
“是前圣女留下的！”苏瑶的声音带着惊讶，“她在故意引导我们...为什么？”
林风的指尖在星轨图上滑动，突然明白了前圣女的用意：“她想借我们的手，毁掉月核星域的剥夺器。”他看向月核的位置，“星轨议会利用她研究装置，事成之后肯定会灭口...她在给自己留后路。”
议事厅内陷入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这其中的利弊。王猛的重锤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管她什么目的！只要能毁了那劳什子剥夺器，就算是跟魔鬼合作，老子也认了！”
柳如烟的软剑突然出鞘，剑身在灯光下映出月核星域的星图：“古籍说那里的星核能量极不稳定，一旦剥夺器启动失败，整个星域都会坍缩...我们不仅要阻止，还要想办法净化那里的能量，否则会波及周边的七个星域。”
林风的星渊圆盘在胸口亮起，七道星轨从圆盘延伸而出，与星轨图上的七个星域相连：“启动万域星核联盟的紧急预案，让七个星域的守护者做好防御准备。”他将破界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