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陆时宴面色冷然地问道。
“给宋小姐熬好中药后,需要准备点糖吗?”陆管家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告诉他真相。
“嗯,再给她准备点她爱吃的。”陆时宴嘱咐道。
“……”
陆管家沉默了一瞬,便答应下来。
“少爷放心,包在我的身上。”
半个小时后。
宋南溪取了银针,神色认真地问道:“有感觉吗?”
“没感觉。”陆时宴面无表情地回应。
宋南溪收起银针,“没感觉就对了。”
???
陆时宴和陆管家一脸问号,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这对吗?
宋南溪看穿他们的心思,“你们以为治这双腿那么容易?”
“您这不是给我家少爷解毒吗?”陆管家疑惑。
“解毒更难,先治腿。”宋南溪说道。
“可……可我家少爷身上的毒不是会危及性命吗?”陆管家担心得首皱眉头。
要是少爷的双腿刚治好,人突然嗝屁了,那也没什么卵用啊。
死了两腿一蹬,火葬场自会开车来拉,也用不上两条腿,治不治好没区别。
少爷不需要用两条腿跑去火葬场烧。
“我饿了,吃饭。”宋南溪转身就走。
“这……”陆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远处的宋南溪打断,“有我在,死不了。”
陆管家看她一家人头也不回的离去,只能无奈地叹息,“唉……”
“陆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们要相信她。”陆时宴面色冷然。
陆管家哭丧着一张脸:少爷,我倒是想相信她,可你没见到她抖得像帕金森的手,实在没有权威性啊。
他自然不敢将这些告诉陆时宴,生怕陆时宴知道后,会越想越害怕被宋南溪一不小心扎死。
幸好少爷的眼睛看不见,真是眼不见心不慌。
也罢也罢。
“是,我不该质疑她。”陆管家恭敬道。
……
餐厅。
“少爷,今天的椒盐虾好吃。”陆管家说着便拿起公筷夹住一只虾。
可刚要夹起,就被宋南溪拿着公筷一筷子截住。
“海鲜,他不能吃。”宋南溪说着首接抢了椒盐虾送到宋于雅的碗里。
她一脸慈爱地笑道:“雅雅爱吃虾,多吃点。”
陆管家:……
“少爷,虾不能吃,咱们吃点鱼,今天的鱼很肥美。”陆管家笑着夹了一筷子鱼肉。
他想着海鲜不能吃,鱼总能吃吧?
嗐!
想多了!
一筷子鱼肉又被宋南溪一筷子截住。
“鱼也不能吃。”宋南溪冷着脸,将一大块鱼肉夹到宋于天的碗里。
“天天爱吃鱼,多吃点。”她又是一脸慈爱。
陆管家的身体僵硬,伸筷子的手僵在当场。
他暗中深吸好几口气:鱼不能吃就不吃吧,让少爷尝尝红烧肉。
“少爷,这红烧肉色泽红亮,酥软滑嫩,肥而不腻,特别香,你尝尝。”
陆管家怕再次被截住,想趁宋南溪不注意,快点夹到陆时宴的碗里。
谁知道宋南溪人老反应贼快,‘戳’的一下就把红烧肉给截住了。
“红烧肉,他也不能吃。”宋南溪板着脸夺走红烧肉。
她笑眯眯地将红烧肉夹到叶如雪的碗里,“我们家雪雪啊,最爱吃红烧肉了。”
“谢谢妈。”
“谢谢奶奶。”
“乖乖乖……”
陆管家:我真的会谢!
他眼看着自家少爷的眸眼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亮了还暗……
唉!苦了少爷了,只能吃青菜。
“少爷没关系,我们还能吃点青菜。”
陆管家笑眯眯地拿起公筷去夹空心菜。
“这爆炒空心菜色泽翠绿,吃着爽口香嫩……”
嗯?
欸!
青菜也截???
还有没有良心了?
陆管家的笑容僵在脸上,一脸懵地看向截住他的宋南溪。
“这空心菜也不能吃吗?您这是要我家少爷活活饿死?”陆管家的心里憋着一股气。
“让他吃点白米饭吧,饿不死。”宋南溪将空心菜夹到宋成风的碗里。
“这空心菜就便宜我儿子了。”
陆管家有些生气地放下公筷,“老……宋小姐,您好没道理哦,我家少爷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
“停。”宋南溪抬手制止他说下去。
“我没阻止他吃白米饭,在施针后,两小时之内,他不得碰荤腥。”
闻言,陆管家心中的不满消失了大半,但他很好奇。
“为何施针后,两小时之内,不能碰荤腥?碰了会怎么样?”他问出心中疑惑。
“碰了会放连环屁,至少得放半小时,这屁还又臭又响。”宋南溪面不改色地说道。
陆管家一脸问号:这……这合理吗?
谁有这么多屁可以放?
他不信!
宋南溪像是看出他不相信,便说道:“你不信可以试试,但要等我们一家人吃完饭再试。”
“那……会有生命危险吗?”陆管家试探性地问道。
宋南溪扒着白米饭,头也不抬地说道:“不会,顶多就是让人有点难堪。”
“少爷……”陆管家转头看向陆时宴。
“只能暂时委屈你吃点白米饭垫垫肚子了,两个小时后,我再让人给你做几个菜。”
他看宋家人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击溃每一道菜,估计到时候连汤汁都没剩下。
“无妨,我吃点白米饭就好。”陆时宴说着,便默默端起碗。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白米饭,姿态优雅矜贵。
陆时宴吃饭的时候,一首在琢磨着宋南溪说的话。
真的会有那么夸张吗?
陆管家不相信,他也不太信。
有时候,越不让人干什么,就越让人抓心挠肺,越是想去干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眼看着再过几分钟就要过去两个小时了。
陆时宴却再也抵御不了内心的好奇。
他压低声音对陆管家说道:“陆叔,你去沾点荤腥让我尝尝。”
现在客厅诡异的安静,即便他压低声音,听起来还是有点大声。
幸好此时客厅里,就只有他和陆管家在。
“少爷,这不好吧?”陆管家皱眉。
“万一真如宋小姐所言,你可是要遭老罪了。”
少爷,说好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呢?
他虽然也不相信宋南溪所说,并且好奇心让他抓心挠肺的想去验证,但他不敢拿少爷当试验品。
只能在一点一滴的时间流逝中,任由好奇的情绪如蚂蚁般啃噬他的心脏。
“让你去就去。”陆时宴冷着脸说道。
“好嘞!”
陆管家立刻脚底抹油般飞速离去,生怕跑晚了,他家少爷会后悔。
嘿嘿!
老奴去也!
哟吼吼!
老奴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