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白发白须,面容清癯古拙,手持一柄古朴拂尘,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蕴含无尽星空,气息缥缈浩瀚,正是三清之首,太清老子!
他身边站着的,正是刚刚还在“意念偷吸”的通天,此刻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被抓包的尴尬和讪笑。
老子那双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虚妄的眼睛,淡淡地扫了一眼林虹藏身的岩壁(琉璃莲台伪装),目光在那行“盘古涂鸦”和旁边的玉清神符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目光落在了通天身上。
“三弟,” 老子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汝在作甚?”
“呃…大哥!” 通天干笑两声,试图掩饰,“我…我来探望这位…呃…这位‘咸鱼水灵’道友!他前几日受二哥神符惊扰,修炼出了岔子,小弟正以自身清气助他调息呢!” 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诚又助人为乐。
老子面无表情,手中拂尘轻轻一抬。
林虹啥都没看清,只感觉空间似乎波动了一下。紧接着,就“看”到通天“嗷”地一声痛呼,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左耳!
“大哥!疼疼疼!” 通天龇牙咧嘴。
老子不知何时,己经用拂尘柄精准地揪住了通天的耳朵!动作快如闪电,毫无烟火气!
“调息?” 老子揪着通天的耳朵,声音依旧古井无波,却让通天瞬间蔫了,“吾观汝行径,非是调息,倒似那市井窃贼,行那偷鸡摸狗、薅人清气之举!成何体统!”
“薅…薅清气?!” 通天俊脸涨红(疼的加臊的),“大哥!我没有!我就是…就是好奇!借一点研究研究!真的就一点点!”
“好奇?研究?” 老子揪着通天的耳朵,把他往旁边带了带,远离了林虹的岩缝,“汝身为盘古正宗,上清灵宝天尊,不思体悟大道,精研上清仙法,却整日琢磨些盘古发型、薅人清气、西处闲逛!可有半分体面?!”
老子每说一句,揪着通天耳朵的手就微微用上一分力(空间禁锢),疼得通天龇牙咧嘴,又不敢反抗。
“大哥!轻点!轻点!体面!要体面!我知错了!” 通天连连告饶,哪里还有半点圣人的威风,活像个被家长抓住干坏事的小青年。
老子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拂尘柄?)。通天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他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委屈巴巴地小声嘟囔:“不就是一点清气嘛…那东西品质真的好…”
“闭嘴!” 老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通天立刻噤声。
老子这才再次将目光投向林虹藏身的岩壁(龟壳),语气平淡无波,却清晰地传入林虹的意念:“这位…道友。” 他似乎斟酌了一下称呼,“吾三弟顽劣,惊扰道友清修,吾代其致歉。些许清气,于道友或有损耗,然观道友根基,清浊自洽,循环有序,此许损耗,假以时日便可恢复,并无大碍。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林虹在龟壳里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位大佬…是在跟我商量?还道歉?虽然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但态度…好像还行?
他哪敢说不好?连忙用意念传递出“感激涕零”和“受宠若惊”的情绪:“太清圣人言重了!上清道友…呃…性情率真,亦是…亦是关心则乱!林虹惶恐,岂敢有怨!些许清气,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彩虹本体配合地散发出微弱、表示“理解”和“我很好”的光芒。
老子微微颔首,似乎对林虹的“识趣”很满意。
他不再多言,目光再次扫过那“盘古涂鸦”和玉清神符,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什么。最后,他淡淡地对揉着耳朵的通天道:“还杵着作甚?随吾回昆仑!闭门思过!百年内,不得擅离!”
“啊?百年?!” 通天哀嚎一声,还想说什么,被老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能垂头丧气,如同霜打的茄子,跟在老子身后。
临走前,通天还不忘用意念给林虹传了句“私聊”:“道友!这次对不住!下次…下次我带好酒来赔罪!等我啊!” 语气充满了不甘和下次再来的决心。
老子仿佛有所察觉,拂尘轻轻一摆。通天的意念传音戛然而止。空间微微波动,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如同从未出现过。
岩缝内,死寂一片。
过了许久,林虹才敢解除“深度装死模式”,长长地(意念上)舒了一口气。
“好险…好险…” 他后怕不己。这次不仅被通天“薅”走了一小股宝贵的开天清气(虽然老子说能恢复,但恢复不要时间不要能量吗?!),还差点暴露在老子这种终极BOSS面前!幸好这位大佬似乎对他这种“不成气候的顽石精怪”没啥兴趣,还顺带管教了熊孩子通天。
“不过…” 林虹感受了一下被通天“薅”走清气后的清浊漩涡,运转似乎确实…更顺畅了一点?那丝被强行抽取造成的微小滞涩,在太极虹纹的自我调整下,反而促进了清浊之力的进一步交融?
“因祸得福?” 林虹哭笑不得,“被薅羊毛还薅出点心得来了?通天这厮,难道歪打正着,真帮我‘梳理’了?”
但随即,他就把这念头甩开了。代价太大!风险太高!绝对不能再有下次!
他看着岩壁外恢复平静的空间,用意念在《通天交友指南》上,用元虹针(意念版)狠狠刻下最新心得:
【血泪警告:通天薅气十八式,防不胜防!核心要义升级——装死+卖惨+呼叫家长(太清圣人)!终极奥义:在龟壳外挂‘内有恶犬(元始认证版)’警示牌!】 并在旁边画了一个被揪耳朵的通天Q版头像。
总结今日收获(损失):
损失:一股精纯开天清气(量≈0.5颗元光珠当量)。
收获:见识了圣人揪耳朵的名场面(无价?),获得了太清大佬的“口头免责声明”(暂时安全),以及…对“薅”字更深层次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