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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医科大第一附属医院急诊手术室，一个留着大波浪的女孩被推了进去，腿部受伤，医生诊断，需要紧急手术。
手术室外站着一个相貌俊朗的男人，眉头紧锁，目光一首紧紧的盯着电子屏上“手术中”三个字。
今晚，当他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感觉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几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女孩，突然就遭遇了一场意外。
一想到女孩此刻正独自躺在手术台上，他胸腔里就只剩下满腔苦涩。
男人斜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每当有医护人员出现，他就会立刻上前询问情况。
细看之下，男人有185以上的身高，二十多岁，一张俊脸因担忧而紧绷着。
“她现在情况稳定吗？手术进度如何？”
当女护士再一次从手术室走出的时候，高大的身影几乎是瞬间将人笼罩。
换来的只有护士安抚般的回应：“还在进行中，请您耐心等待，有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
随后，又是一阵脚步匆匆。
手术室内，无影灯下，主刀医生俯身靠近手术台，目光在患者脸上扫过时，眉峰颤动了一下，口罩下的声音却沉稳严谨。
“患者夏芮宁，女，26岁，左小腿胫骨中下段骨折，局部血管轻度挫伤，骨折端移位明显，确认过腕带信息？”
巡回护士：“信息确认无误，家属签字和术前检查全部完成。”
主刀医生目光在女孩左腿上游移，随后从容应对，沉着地接过护士递来的手术刀，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精准地避开破损的血管。
“准备C型臂，通知器械台备锁定钢板。”他的声音像往常一样的平稳，精准的下达手术指令。
随后，手术室内器械碰撞声响起，巡回护士有条不紊地传递骨钻、骨刀。
当主刀医生用镊子轻轻拨开淤血，暴露出断成两截的胫骨，还好，断面处没有碎骨。
“开始复位。”
医生话音刚落，助手立刻用持骨钳固定住骨折端，在C型臂透视下缓慢调整角度。
无影灯此时突然闪烁了一下，麻醉师下意识的抬头，主刀医生的手却纹丝未动。当骨折端终于严丝合缝地对齐，他接过塑形好的钢板，娴熟地将螺丝钉依次拧入骨骼。
“血管缝合用可吸收缝线。”他头也不抬地继续下达指令。
显微镜下，针线开始穿梭，将破损的血管壁细密缝合。
主刀医生最后检查了一遍伤口，“冲洗，止血，准备缝合。”
随着手术器械陆续归位，这场持续了1个多小时的复位固定手术终于画上了句号。
“手术顺利，术后密切观察血运。”
医生摘下沾满血污的护目镜，额角露出细密的汗珠，“下一台手术的患者还在等着，后续交给小陈跟进。”
转身前，他又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孩，眉头微蹙，随后攥着手术记录单脚步匆匆地消失在了走廊拐角，蓝色身影融进了另一扇亮起红灯的手术室。
无影灯下，女孩躺在手术台上，苍白的面容笼罩在麻醉面罩后，大波浪卷发被浸湿在消毒床单上。
护士小李擦拭着她额角的冷汗，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听说这姑娘是车祸送来的？”
器械护士王姐正核对手术包，金属钳碰撞发出一阵声响：“可不是，对面的小轿车刹车失灵，擦着她的车过去，生生把车头怼路边大树上了。”
巡回护士推着C型臂，眼底泛起敬佩：“急救记录写着，她是自己报的警，撞车那瞬间还知道拉手刹、开双闪，额头磕出淤青都没乱了阵脚。”
王姐一边说一遍用镊子夹起碘伏棉球，给女孩小腿消毒：“能把失控车停稳的，可不是一般人，临危不惧啊，她手机备忘录随身包里还备着紧急联系人信息。”
麻醉师正在调试着镇痛泵，闻言也参与话题，看着女孩额间的淤青：“年轻女孩遇事能这么镇定，确实少见。”
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小李将手术器械逐一摆放整齐，目光看了一眼女孩小腿，轻声感叹：“换成别人估计早慌了，她硬是把重伤变成了，至少现在看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三五个月就能恢复。”
当手术室的红灯熄灭，门滑开的瞬间，走廊外的男人几乎是立刻冲了上来。
他看见女孩苍白的脸躺在手术推车上，那头漂亮的大波浪卷发凌乱地散开，额角的淤青在灯光下泛着青紫色，没有破皮，却格外刺目。
“手术很顺利。”
戴着蓝色防护面罩的女医生摘下面罩，鼻梁被口罩带子勒出红痕，“胫骨复位和固定都完成了，血管挫伤也己经做了修复。”
她递过夹着X光片的病历夹，叮嘱道：“接下来要观察术后恢复情况，要按时换药、做抗感染治疗。”
“她……什么时候能醒？”开口的声音沙哑。
男人盯着女孩缠着厚厚绷带的左腿，手指紧紧扣住推车边缘。
“麻醉药效还没完全消退，估计要两个小时左右。”
女医生快速核对完交接单，嘱咐道：“住院期间需要家属协助翻身、记录生命体征，有任何异常立刻按呼叫铃。”
随后女孩被推进了病房，平稳转移到病床上。男人则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左右，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病床上女孩沉睡的面容，幻想着下一秒她就能清醒。
当一切回归平静，男人在女孩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握住女孩的手，触手指尖冰凉，女孩的脸上也不复往日的灵动。
窗外夜色己浓，男人垂眸注视良久之后，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轻吻，呢喃咽下酸涩：“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没有回应，消毒水的气味里，陪着他守着这漫长等待的唯有监护仪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眶发酸。
麻药褪去后的眩晕感让她意识变得混沌，鼻腔传来消毒水的气味。她费力地转动眼珠，看见坐在床边的男人——领带松散，脖颈处青色的胡茬清晰可见，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
男人的手指紧紧扣着她的手，即便在睡梦中，也没有松开。
走廊外隐约传来护士的交谈声，慢慢将她的思绪一点一点拉回现实。她记得，今天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融创大厦外的霓虹在雨夜中格外刺眼，她将车开的很慢。
雨幕模糊中，对面一辆小轿车突然失控，那车就像头脱缰的野兽向她冲击而来，来不及细想，她在刺耳的刹车声与金属刮擦声中猛打方向盘。
随后，车头撞上路边的大树，瞬间传来额头磕在挡风玻璃上的钝痛，还有昏迷前颤抖着按下紧急呼叫键的画面慢慢重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