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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把车稳稳停在万达广场的地下车库，载着秦可欣乘电梯首达影城。
两人在路上就商量好了看一部最近口碑不错的喜剧片。
取完票，李飞又去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和两杯奶茶，抱着进了影厅。
影厅里灯光昏暗，找到座位号后，秦可欣看着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位置，愣了一下。那是一张宽敞的双人沙发，被半人高的隔板围起来，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小空间。
她侧过头，借着屏幕的微光看着李飞，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司机先生，你这买的是什么座位呀？跟个小包厢似的。”
李飞清了清嗓子，声音压得有些低：“咳，这个……叫情侣座。”
“情侣座？”秦可欣拖长了调子，故意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吹得李飞耳朵痒痒的，“私密性这么好，买票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不纯洁的想法？”
李飞瞬间语塞，抱着爆米花桶的手都僵硬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就是……觉得宽敞，看电影舒服。”
秦可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不再逗他，舒舒服服地窝进了沙发里。
电影开始，搞笑的桥段不断，影厅里笑声此起彼伏。
李飞却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注意力时不时就被身边的女孩吸引。黑暗中，他能闻到她发梢传来淡淡的洗发水清香，能感觉到她因为大笑而微微颤动的肩膀。
去拿爆米花时，两人的手在桶里不期而遇。指尖相触，仿佛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两人都下意识地缩了回来。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李飞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悄悄瞥了一眼秦可欣，只见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但耳根却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红色。
一场电影看完，从影院出来，秦可欣还意犹未尽：“你选的电影真不错，太好笑了。”
被人肯定的感觉很好，李飞心里也美滋滋的，唯一遗憾的是，那个情侣座，好像除了宽敞点，也没发挥出什么别的作用。
“走，吃饭去。想吃什么？”
秦可欣歪着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吐出了那两个让所有男人都头疼的字：“随便。”
“‘随便’可是世界上最难的一道菜。”李飞笑着摇摇头，拿出手机，“这样，我们搜一下附近评分最高的，当一回探险家，怎么样？”
这个提议很新颖，秦可欣立刻来了兴趣，把脑袋凑到李飞的手机前。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很快就锁定了一家名叫“巨鼎餐厅”的地方，评分和评价都相当不错。
“巨鼎餐厅？名字挺霸气，”李飞收起手机，开了个玩笑，“走，看看它到底有多顶！”
餐厅离得不远，两人步行过去。一进门，便被其考究的装潢吸引。中式典雅与现代设计巧妙融合，蓝白相间的青花瓷瓶里插着鲜花，氛围感十足。
正是饭点，餐厅里人不少。服务员引着两人到了一处靠窗的座位，视野极佳，能俯瞰窗外的街景。
“这家餐厅你选得不错哦。”秦可欣满意地打量着西周。
“环境是挺好，就看菜品能不能对得起这环境了。”李飞笑着扫了桌上的二维码，把手机递给秦可欣，“点菜吧，女士优先，想吃什么点什么。”
“那我就不客气啦。”秦可欣接过手机，认真地翻看起来，还抬头问了一句，“你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你点你爱吃的就行，我什么都能吃。”
不一会儿，秦可欣把手机递回来：“我点好了，你看看还想加点什么？”
李飞接过来一看，皱了皱眉：“怎么才三个菜？咱们两个人呢。”
“点多了吃不完浪费呀。”
“没事，吃不完打包。难得出来约会，可不能让你吃不尽兴。”说着，李飞又刷刷点了几样，想了想，他抬手招来服务员。
“你好，先生，有什么需要？”
“你们店里有什么招牌菜推荐一下吗？”
服务员立刻微笑着介绍：“先生，我们店的招牌是清蒸石斑鱼，肉质特别鲜嫩，要不要来一份？”
一听到“鱼”，李飞的职业敏感性立刻上来了：“是淡水石斑？”
“是的，先生。”
“养殖的？”
“是的。”
“行，那来一份尝尝。”李飞点点头，让服务员帮忙加上了菜。
等服务员走后，秦可欣促狭地看着他：“我怎么发现你一聊到鱼，眼睛都亮了？”
李飞笑了：“没办法，职业病。我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扩大养殖规模，增加鱼的种类。石斑鱼价格高，要是能养，肯定比现在挣钱快。”
两人聊着天，菜陆陆续续上来了。秦可欣忽然拿出手机：“来来来，咱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得拍张照留念。”
她说着就打开了前置摄像头，还冲李飞招招手：“头凑过来一点。”
李飞听话地靠过去，屏幕里，两个人的头紧紧挨在一起，秦可欣笑靥如花，他也咧着嘴，笑得有点傻。
“咔嚓。”第一张合照诞生了。
“好了，快吃吧，菜要凉了。”李飞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先给秦可欣夹了一筷子菜。
“嗯，好吃！”秦可欣眼睛一亮，“菜很新鲜，厨师手艺也不错。”
“确实可以。”李飞也点点头，可心里却总惦记着那条鱼，“也不知道那鱼什么时候上，我都望眼欲穿了。”
“瞧你那点出息，三句话不离你的鱼。”
“这你就不懂了，这可关系到我的事业啊！”
终于，压轴的清蒸石斑鱼被端了上来。白瓷盘上，鱼身完整，刀工精湛，只用最简单的姜丝葱段和特制豉油调味，卖相堪称完美。
“看着就很不错。”秦可欣点评道。
李飞拿起公筷，先给秦可欣夹了一块最嫩的鱼腹肉，然后自己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鱼肉入口，鲜味是有的，说明厨师水平很高。但……
他还没开口，就见秦可欣蹙了蹙秀气的眉头，小声说：“小飞，我怎么感觉……这鱼肉有点散，不够紧实？”
李飞闻言，心里顿时有了数，他点了点头：“可能是养殖饲料催大的，跟野生或者用天然方式养出来的，口感上确实有差距。”
秦可欣恍然大悟，随即又笑了：“都怪你，肯定是最近吃你养的鱼，把我的嘴给养叼了。要是没吃过你家的鱼，我肯定觉得这己经非常好吃了。”
“这话我爱听，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李飞咧嘴一笑。
“本来就是夸你！”
又吃了几口鱼，李飞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他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可欣，我想在这儿办件事，你陪我一起，敢不敢？”
“什么事？”秦可欣也好奇地凑过来。
李飞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兴奋又自信的光芒：“我想把我的鱼，卖给这家餐厅的老板。”
秦可欣瞬间明白了，眼睛也亮了：“你的意思是……现场推销？”
“聪明！”
“可以是可以，但这难度不小吧？这么大的餐厅，肯定有自己固定的供货渠道，不会轻易换的。”
“你说的对。”李飞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击着，目光扫过餐厅里座无虚席的场景，片刻后，他停下动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我想好了。”
“打算怎么做？”秦可欣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山人自有妙计。”李飞冲她神秘地眨了眨眼，随即抬手，把刚才那位服务员又叫了过来。
服务员快步走来，依旧是标准的微笑：“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需要？”
秦可欣有些紧张地看着李飞，不知道他要怎么开场。
只见李飞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往椅背上一靠，看着服务员，平静地抛出了一句让秦可欣心头一跳的话。
“你家这鱼……有问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