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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张华拍了他一下，眼神却很认真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不是对苏棠那丫头有心思？”
李飞心头一跳，眼神有些躲闪：“妈，我前几天刚跟秦可欣相过亲，那你还让我多和可欣联系，你忘了？”
“我当然记得，那不是相亲嘛，又没定下来。”张华不以为意。
见李飞梗着脖子不说话，张华叹了口气：“儿子，可欣那姑娘确实不错，有文化，家里条件也好。可小棠这丫头，知根知底，人品没得说。妈就一句话，不管你选谁，只要是你真心喜欢的，妈都支持。”
“那不成脚踏两只船了吗？我成什么人了？”李飞急了，脸都有些红。
张华看他这副模样，反而笑了：“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小子心眼不坏。但是你想想，可欣家条件比咱家好太多，妈看得出来，你最近拼了命地干，就是想拉近差距，妈怕你太累了。”
她顿了顿，语气放缓：“小棠就不一样了，她懂你，也懂咱们这个家。”
张华摆摆手，没给李飞再争辩的机会：“行了，妈不逼你，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感情的事，慢慢来。”
说完，她转身进了屋，留李飞一个人在院里发愣。
一个是在镇上上班、让他心动又觉得有距离的秦可欣；一个是近在眼前、温柔体贴、总能让他心安的苏棠。李飞脑子里一团乱麻，索性不想了，先赚钱是正事。
去后山溜达一圈，巡视了自己的“产业”，眼看天色渐晚，李飞回家换了身干净的T恤和长裤，准备出门。
“妈，我走了啊！”
“等等！”张华从屋里快步出来，手里多了个塑料袋，“别空着手去，不像话。”
“那条鱼不是没收钱吗？就当谢礼了。”
“那怎么行！”张华不由分说，转身到院墙边，麻利地摘了满满一袋子黄瓜和西红柿，那黄瓜顶花带刺，西红柿也是一看就水灵。
“喏，就拿这个。”
李飞哭笑不得：“啊？妈，拿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家常了？”
“就这个最实在！礼轻情意重，她公婆肯定喜欢。”张华又想起什么，“对了，别喝酒，听见没？”
“知道了。”李飞被老妈一把推出门，无奈地拎着一袋子蔬菜朝苏棠家走去。
正是饭点，村里的大路上己经没什么人，李飞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苏棠家院门口。
“嫂子？”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是小飞吧？快进来！”
屋里传出苏棠的声音，人却没出来。
李飞吸了口气，迈步走进院子，顿时一股炸鱼的香气混着油烟味扑面而来。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下，苏棠正弯着腰，守着一个临时支起来的柴火炉子。
她长发用一根筷子随意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后颈，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夕阳下亮晶晶的。
身上穿了条深色的薄款紧身裤，随着她弯腰添柴的动作，那惊人的曲线被毫不保留地勾勒出来，偏偏她神情专注，眼神里是让人安心的温柔，十足的贤妻良母模样。
“小飞来啦，快进屋坐，最后一个菜了，马上就好。”苏棠首起身，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冲他笑。
这一笑，让李飞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这种踏实安稳的感觉，让他浑身舒坦。
“嫂子，这是我家自己种的黄瓜和西红柿，我妈让我带来的。”李飞把袋子放在旁边的石桌上。
“哎呀，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太客气了。”苏棠嘴上嗔怪，眼里却全是笑意。
李飞挠挠头，问道：“大爷大娘呢？还没回来？”
“去地里浇水了，算着时间也快了。”苏棠一边用筷子翻动着锅里的鱼块，一边回答。
听到她公婆快回来了，李飞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要是一会儿吃饭就他和苏棠两个人，在这别人家里，那场面光是想想就刺激，不对，头皮发麻。
“嫂子，要不我帮你……”
“别别别，你快躲远点，这炸鱼溅油，当心烫着你。”苏棠连忙阻止。
李飞只好作罢，没话找话地问：“怎么在院子里做饭？”
“夏天厨房里跟蒸笼似的，太热了。在院子里支个炉子，树荫底下有风吹着，凉快。”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沉默。
苏棠也觉得气氛有点微妙，催促道：“行了，都炸好了，快进屋吧，屋里凉快。”
李飞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屋里空调早就开着，一股凉气袭来，让他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找了个椅子坐下，他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点开了秦可欣的头像。
“在忙吗？”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回过来：“嗯，在跟个报告，有点头大。”
“注意休息。”
“好。”
然后，就再没下文了。
李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在一个女人家里等着吃饭，却跟另一个女人发信息。
真是纠结又矛盾。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苏棠端着菜进来了。她两手都端着菜，没法掀门帘，干脆侧着身子，想用后背把那桃木珠子穿成的门帘顶开。
结果她一转身，挺翘的正好抵在门帘上，薄薄的裤料被珠串一压，完美的弧线显露无遗。傍晚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光线穿过布料，那轮廓若隐若现。
李飞的目光像是被磁铁吸住，脑子里嗡的一声，只剩下两个字：艺术！
这冲击力太大，让他浑身血液都往一个地方冲，当场就有了反应。
更要命的是，一串珠子不知怎么就卡进了苏棠的缝隙里，随着苏棠往里挤的动作，一粒一粒地往上滑动。
“嗯……”
苏棠喉咙里发出一声又轻又软的闷哼，脸瞬间红得像要滴血。
这声音像电流一样钻进李飞耳朵里，他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嫂子，我来！”
他手忙脚乱地接过盘子放到桌上，苏棠则头也不回地快步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我再去拌两个凉菜。”
等苏棠端着拍黄瓜和糖拌西红柿再进门时，李飞学乖了，赶紧上前帮她掀开门帘。
菜齐了，李飞一看，好家伙，那条十斤重的大草鱼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一鱼西吃：鱼头泡饼、酸菜鱼片、炸鱼块，还有一盆奶白色的鱼丸汤。
“嫂子，你这手艺也太厉害了！”李飞由衷地竖起大拇指，“这鱼丸……做起来很费事吧？”
苏棠抬手将一缕散落的碎发捋到耳后，笑着说：“你可真会说话。是挺费功夫的，得把鱼肉一点点剔下来，刺要挑干净，再用刀背剁成蓉，摔打上劲，最后才能下锅汆成丸子。”
“哎呀，那可真是……”
没等李飞感慨完，苏棠己经把一碗盛好的鱼丸汤推到他面前，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轻声说：“没事，你爱吃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