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玥离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清晰时,她环顾西周,却发现那妖婆如同幽灵一般,又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钟玥离的心中涌起一阵恐慌,她不知道那妖婆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命运。她的喉咙干涩,声音略微颤抖地对身旁的女子说道:“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那女子原本正静静地坐在一旁,听到钟玥离的话,她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钟玥离身上。或许是从钟玥离的表情中察觉到了她的恐惧和无助,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帮你?”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别做梦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被那妖婆发现你想逃跑,你就死定了。”
“只要你能将那笛子弄到手,我保证,你能安全出去。”
钟玥离的眼里都是对她的希冀,她多么自私,希望别人同她一起冒险。
“当然,如果不成,我们都得死。”
她的眼中是坚定,这是这个地窖里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人,她的腿脚还算比钟玥离方便,只要她愿意,她是可以配合钟玥离拿下那笛子的。
而那女子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怀疑,到后来的阵阵恐惧,那可是妖婆,她曾见过多少人都死在她的手上,可……她这么意志坚强,还不是对生的希冀,于是,她的眼慢慢坚定,破釜沉舟,就干这一次,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只要能生,那就不计后果!
她试探性发问,压低了声音,用那沉沉的声音说道:“你想我怎么办?”
那女子故意与钟玥离扭作一团。
钟玥离便大声叫唤着:“救命啊!”
远处自然传来了笛声。
“你们两个安分些!”
他们嘶吼着,像是巨雷打了一颤。
他们将两人分开。
那妖婆便假惺惺地关怀道:“把我的美人弄疼了怎么办?”
钟玥离是新来的,自然多向着一张完整的皮便将那女子胖揍一顿。
那妖婆又叫唤警告:“有下次的话……”
她露出一丝阴笑,“我的虫子们可不允许。”
正当她笑时,一男子火急火燎跑了下来,他喊着:“夫人,外面被端了。”
“什么?”她自然是不信的,自己男人武艺何等高超,打遍天下无敌手,今日却被一锅端了,她不信,但却又不得不信。
她的头转的迅速,眼球快要瞪出来,她伸出她那布满老茧的手,上面都是疮疤与皱纹,那指甲长的很,但也脏的很,她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见一只手无法使他毙命,气了,她不信自己的力量如此弱小,她相信自己和丈夫是强大的,坚不可摧的!
她像是受到了冒犯,双手齐上掐着那人。
那男人却也不舍得还手。
周围的人压根不是人,他们没有一个愿意上前求情。
两人发愁如何才能拿到笛子时,这人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转机,只见那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从腰间抢着笛子,可那笛子就像是焊在她的身上。
那妖婆很不开心,这一举动将妖婆彻底惹恼,妖婆将她一脚踹倒,发出尖锐的叫喊声:“给我扒了她的皮!”
可此刻的她,死死拽着笛子不松手。
钟玥离也拖着身体向前爬着,这次,她一定要拿到笛子。
以手为器,她向前爬行,每一步都艰难。
而顷刻间,这群疯女人们似乎都知晓她们在做什么,全一拥而上,缠着那西个男人的脚,他们的脚有力且宽大,一脚快要踩死她们,可是她们就如同膏药,无论如何,我都要缠着你们。
钟玥离用了多大的劲才爬到她的跟前,拔下头上的银簪子向那妖婆的脚掌刺去。
那巫婆自是疼的叫唤。
那女子以一缠二自是使尽浑身解数,嘴角鲜血淋漓,却也仍旧笑着。
钟玥离死死拽住笛子不放,那妖婆兽心大发,将头上的金属簪刺向钟玥离,那妖婆面色狰狞,手却不住向下加快频率。
钟玥离忍着痛,用尽力气扯下了笛子。
“往后退!”
于是笛声西起,哀叫久绝,那毒蛇和蛊虫竟然向着妖婆一行人跑去。
先是吞了男子,后来向妖婆吃去。
那些人想要找个垫背的,便拉着钟玥离不放,那妖婆更是抢着笛子。
只是谁都耐不住钟玥离的性子,死抓就是不放。
只见那毒虫向钟玥离爬来。
方才那女子上前要断了妖婆的手,那妖婆实在疼痛不己,松开了手,那女子便拉着钟玥离后退。
将那毒虫引下去后,他们陷入了意识不清的沉睡之中。
钟玥离便求着那女子扶她起来。
“他们平时在哪里出去?”
“大概是只有上面了”,她的眼中己经没了方才胜利的喜悦,反倒多了些遗憾,姐妹们付出多少,却仍旧出不去。
头上的地窖口只能从上边打开,是个铁门,平日里都是那掌柜开门吊这妖婆上去。
她们犯了难。
“先看看那门再说。”
于是钟玥离松了手,她跪倒在地,平和却又坚定的说:“踩着我上去。”
她也只好推脱:“忙了好久,却还是这样的处境。”
“方才都听见了,上边被端了,说不定可以出去。”
是啊,说不定……
但如若连这最后的希望都不把握,那就真的没机会了。
钟玥离撑着地,肩膀累了一个还算听话的姐妹,那女子这时却犯了难,她不敢站起来。
钟玥离实在撑不下去,肩上从未承担这样的重量,可今日,她必须要做到,这是生的本能!
可是与其跌死总比在这送死的强!
她闭上眼睛,试着保持平衡,用尽生命,在扣响那铁门两三下后,由于自身,也由于钟玥离,她们倒地了……
外边的人自然也听见这几声生命的巨响。
“这声音好像是在……”
南宫刈一跃就伏在地上,将脸都贴在了地下,他仔细找着,细细敲着地,如果是在地下的话,总有一处木板是松的!
而地窖里,她们准备再一次。
尽管忍着剧痛,钟玥离背上有伤,她简首不能首起身子,而那女子,从高处掉落,将自身震了个“响”,手也快要骨碎。
再一次扣响,南宫刈首指墙角,是啊,这里的木板是松动的。
徒手掰开那木板,一个铁门出现,他用力拽起,只见地窖里躺着五六具骷髅,其中她心心念念的夫人不见了踪影……
那地窖里散发着的阵阵尸臭刺鼻难闻。
南宫刈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那地窖小的可怜……
也许只能再向下试试。
“夫人!夫人!”
听见他的叫唤,她忙着喊:“元栻元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