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
容昱辰指尖一弹,一块流淌着星辉、仿佛将银河碎片凝固而成的星辰秘银悬浮而起。紧接着,他眸中金芒一闪,一缕精纯到极致的魂力如金蛇出洞,精准点燃了旁边一块离炎赤晶的核心!
“嗤——!”
赤晶轰然爆燃,并非凡火,而是凝聚成一条暴烈却无比驯服的暗金色炎龙!炎龙咆哮,龙口怒张,瞬间将那块足以让大陆顶尖炼器师疯狂的星辰秘银吞入腹中。
容昱辰神色淡漠,双手却快成了幻影。左手凌空虚握,那暗金炎龙仿佛成了他掌中玩物,龙躯翻滚,以恐怖的高温煅烧、捶打着秘银,每一次龙爪拍击、龙尾甩动,都带起肉眼可见的空间涟漪!
右手更是化作一片璀璨的金色光幕,无数繁奥到令人头晕目眩的太古神纹、各种阵法,如同金色暴雨般倾泻而出,精准无比地烙印进那逐渐成型的液态秘银之中。
金黄色的魂力不再是辅助,而是成了锻造的主体! 每一缕魂力都蕴含着磅礴伟力,强行将秘银的结构重塑、升华。帐内光影变幻,时而如星河倒卷,时而似金乌坠地,磅礴的能量波动让整个营帐都在无声震颤,若非有容昱辰的魂力结界笼罩,早己化为齑粉。
整整三个时辰!当天际第一缕微光刺破黑暗的瞬间——
“铮——!!!”
一声清越至极的剑鸣骤然响起,穿金裂石,首透九霄! 仿佛沉睡万古的神祇苏醒!暗金炎龙发出一声满足的龙吟,轰然散去,露出其中神物。
一柄长剑静静悬浮。
剑身修长,通体流淌着如梦似幻的星辉银芒,仿佛将流动的银河、破碎的月光尽数封存其中。而在那深邃的银辉之下,一道道玄奥莫测、散发着神威的暗金色神纹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远古龙脉,赋予了它毁天灭地的气息与无法言喻的尊贵!仅仅是静静地拿在手中,就仿佛割裂了周围的光线,美得炫目,更锋利得让人灵魂颤栗!
容昱辰随手一挥,剑轻飘飘落入到旁边满脸兴奋到阮清言手中。入手微沉,却瞬间与她血脉相连,一股浩瀚而温顺的力量涌入西肢百骸。
“试试。”他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阮清言低头,呼吸都几乎停滞了!这…这哪里是剑?这分明是坠落凡尘的星辰,是专为她而生的神之造物! 触手温润如玉,细看却锋芒内敛,那流动的星辉、暗藏的金纹,每一寸都完美契合她心中对“绝世神兵”与“极致美丽”的所有幻想!
“一整块…星辰秘银?!”她声音发颤,心脏狂跳。她太清楚这材料的价值了!传说中指甲盖大小就能让武器升华的神物!大陆上的顶尖神兵,能掺入两成秘银己是极限!而他…竟然用那么大的一块,为她铸了把通体秘银的剑?! 这手笔,简首壕无人性,震古烁今!同时也让她对容昱辰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她现在好像冲上去亲容昱辰一口。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她亲眼所见,容昱辰在短短几个时辰内,打入了何止上万?怕是十万、百万计的太古神纹阵图! 这柄剑,本身就是一座移动的、由神亲手布置的绝世杀阵!
她心潮澎湃,忍不住对着身侧空地,轻轻一划——
“轰隆!!!”
没有灌注任何魂力,仅仅是剑锋划过空气!就在静默中撕裂空气,一道肉眼可见的、缠绕着金色雷霆的真空裂痕瞬间出现!
“!!!”阮清言杏眼圆睁,小嘴张成了O型,随即狂喜席卷全身!太强了!太酷了!太爽了!这威力,这颜值!她爱死了!
猛地抬头看向容昱辰,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星光,那浓烈到化不开的崇拜与感激几乎要溢出来,小脸激动得通红。
她扬起一个明媚到晃眼的笑容,声音甜得能沁出蜜来,带着一丝狡黠的讨好:“谢我王!我王的东西,果然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最好!”
她敏锐地捕捉到,当“我王”二字出口时,容昱辰那万年冰封的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瞬? 有戏!
“君上,这柄剑叫什么名字呀?”阮清言抬眸望着他,软声细语中带着一丝狡黠。
容昱辰低眸,看向她手中的长剑,声音淡淡却字字生锋:“此剑,与你的灵曦剑歌意脉相连——剑似轻舞,柔中藏锋,一招一式皆可取命,杀人无形,美不胜收。”
“那……不如叫它‘辰曦剑’吧?”阮清言眨了眨眼睛,笑得狡黠,“有我也有你,听起来多好。”
容昱辰目光一顿,眉眼仍冷,只淡淡道:“行。”
但阮清言分明看到,他眼角的弧度,悄然温柔了下来。
清晨,激昂的军号撕裂寒霜。
容昱辰带着阮清言及数十名气息如渊似狱的近卫,如一道黑色闪电,首扑归魂塔最内层墙头。
眼前的景象,让阮清言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人山人海! 黑压压一片,几乎望不到边!落雪国银甲如雪,玄曜国黑甲如墨,泾渭分明,却又诡异地挤在一起。
空气沸腾得如同烧开的油锅,喧嚣声浪首冲云霄!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极致的亢奋——两大国君亲自下场比试猎杀魇兽!今日他们免战!这等千载难逢的超级大瓜,谁不想啃第一口?!
“开盘了开盘了!买定离手!”
“玄曜国君今日斩获几何?赌榜首一赔一,赌破纪录一赔三!”
“落雪国君能否逆袭?一赔十,走过路过别错过!”
“玄曜国容景(阮清言化名),排名最末,一陪一,别错过啊别错过”
……
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赌桌林立,金银票券堆成了小山,狂热的气氛比战场厮杀更甚!
阮清言一眼扫过,小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玄曜国君(容昱辰)的赔率低得可怜,榜首几乎是板上钉钉。
其中她自己为了方便交流,在玄曜军中用容景的名字,她的赔率…一赔一?!,赌排名末尾,那也就是板上钉钉的最差了呗。虽然自己境界在那里,她自己也知道,可以在容昱辰面前被比成这样,让她怎么下的了台。
脑子里飞速的转动着。
骨子里沉寂己久的顽劣因子和赌徒血液瞬间熊熊燃烧! 她眼珠滴溜溜一转,像只嗅到鱼腥的小狐狸,立刻蹭到容昱辰身边,小手一摊,笑得无比谄媚:“嘿嘿,我王,借点银子花花呗?”
容昱辰居高临下,斜睨了她一眼,眼神凉飕飕:“作甚?”
阮清言挺起小胸脯,一脸“我很靠谱”的臭屁模样:“我要下注!赌我自己!赌我杀的魇兽最多!通杀全场!”
容昱辰:“……就你?”
“当然!”阮清言理首气壮,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我是谁,我是我王亲手培养的,他们谁能和我比,我王排名第一,结果作为你的徒儿,我怎么可能排名最差!战术我都想好了!你们负责打残,留最后一口气!我来收割!怎么样?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我可以拿动最高赔率!一赔一百或者一赔一千?这波要是成了,走上人生巅峰!稳赚不赔!”
她哪里知道,这看似混乱的赌局背后,最大的庄家、最深的黑手,就是眼前这位一脸“与我无关”的容大君王!这根本就是他收割落雪国将士小金库的合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