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灯环视西周,嘴角上带着玩味的笑意。
问题抛出,现场陷入短暂沉默。
赌场荷官?不行,有嫌疑。
普通赌客?更不行,万一宫九灯的同伙呢?
谁敢发?
就在众人犯难之际,宫九灯的手指带着几分戏谑,稳稳指向了脸色阴沉的深色西装男。
“你!就你了,你来发牌。”
“哗——!”
赌场瞬间炸开了锅!
谁都看得出西装男是赌场高层。
让他发牌?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最震惊的莫过于西装男本人。
他愣在原地,随即有些狼狈地站出来:“我?我……我不会赌牌啊!”
宫九灯当然知道他并非老千。
大笑一声:“要的就是你不会!你要是会,我还不放心呢!再说了,今天我手气旺得发烫,就当给你们赌场面子。况且放眼全场,除了你们管事的,还有谁够格碰这几百万的牌?就你了!”
这番话夹枪带棒,软硬兼施,首接把西装男架在了火上烤。
他根本无法拒绝,只能铁青着脸,硬着头皮走到荷官位。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问道:
“玩几副牌?”
宫九灯主动提议:
“一副!反正一把定胜负。”
长发男沉默点头。
西装男拆开一副崭新的扑克,刚准备洗牌——
“等等!”
宫九灯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要验牌!”
几百万的豪赌,谨慎天经地义。
更重要的是,让西装男发牌本就是宫九灯挖的一个坑。
牌是赌场的人发。
闲家要求验牌合情合理,无可指摘!
老千不是魔法师。
像电影里的赌圣。
透视,空手换牌,搓牌,那是特异功能,不是千术。
想出千就必须找机会碰到牌。
长发男和西装男瞬间警惕起来。
验牌,就是宫九灯接触牌、施展千术的唯一机会!
一个厉害的老千,只要有机会碰牌,那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千。
但能阻止吗?
当然不能。
阻止就等于承认牌有问题!
两人眼神快速交流,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请便。”
西装男咬着牙,将整副新牌推向宫九灯。
宫九灯接过牌,炫技时刻到了!
他五指如穿花蝴蝶般灵动。
手腕一抖,整副牌如同被赋予生命。
“唰”地一声,化作一条流淌的光带在他面前均匀铺开!
紧接着指腹轻压牌背,手腕微旋,一股巧劲透入。
整条长龙竟如被风吹拂的麦浪,以极其流畅、赏心悦目的弧线,由近及远、次第翻转!
牌面牌背交替显现,发出清脆悦耳的“哗哗”声。
整个过程犹如一场靓丽的魔术表演。
“哇哦!”
赌客们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惊叹。
牌浪倏然收束,整整齐齐码回他手中。
“牌没问题。”
宫九灯微笑着,将牌递还。
长发男立刻道:
“等等!我也要验!” 他必须检查宫九灯是否偷牌!
宫九灯夸张地笑起来:“哟呵?自己赌场提供的牌,连自己人也信不过?”
这话引得围观赌客哄堂大笑,看向赌场的眼神充满怀疑。
对手脸上火辣辣的,顾不上反驳,一把抓过扑克牌,装模作样快速翻检。
确认张数无误后,将牌递给西装男:“洗牌吧。”
宫九灯的牌一张J,一张K! 20点!
己是极好的牌!
全场屏息!
但长发男的牌也不差明牌是A!
拿到21点的概率相当高!
但宫九灯的20点同样很大,输面很小。
按常理,他绝不可能再要牌。
然而,就在西装男准备询问庄家是否补牌时,宫九灯却抢先开口,声音平静:
“要牌。”
“什么?!”
“20点还要牌?疯了?!”
“难不成他肯定下一张是A!”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懵了!
其实看到现在。
赌客十有八九己经猜到宫九灯在扮猪吃老虎了。
不过这重要吗?
谁在乎呢?
给他们钱的就是爹。
爹就是要拥护着的。
长发男更是瞳孔骤缩,一脸的不可思议。
自己是最后一个碰牌的人,按理宫九灯能怎么出千?从码牌上做手脚吗?
可能吗?
这感觉就像剪刀石头布,后出的人永远不可能输一样。
显然宫九灯的这个举动就证明他知道下一张是A。
那他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肯定要出千了!
他全身紧绷,所有注意力死死锁在宫九灯手上,准备抓任何细微动作。
然而,宫九灯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等等!”
他抬手制止正要发牌的西装男。
“为了让大家看得更清楚,也省得有些人输了不认账我的补牌,还有他的暗牌,麻烦都由你来翻开。”
他指了指西装男,“我们俩,谁都不准碰。”
长发男其实也用了千术。
这个千术叫记忆复原洗牌法。
他在验牌时,用一种黏剂药水,在牌与牌之间做个粘黏。
让一叠叠牌成为一部分,放在上半部分,每部分都有很大概率拿到好牌,且在洗牌时不容易洗乱。
当然这对于不懂千术的普通人很有效。
因为他们只会简单地洗洗牌,只要不是完美洗牌,或者各种乱洗,牌序大概率不会打乱太多。
不过这个千术很难很难,成功率不高。
因为他也说不准牌序会不会被西装男无意中洗乱。
他能随到一张A,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暗牌可以凑成21点。
他还想用翻牌的机会,用师父追风鬼的绝技——捕风手,来出千。
但宫九灯这个要求彻底断绝了他最后一丝在翻牌瞬间出千的可能!
西装男在宫九灯锐利的目光和全场注视下,只能照做。
他颤抖着手,发给宫九灯一张补牌。
接着深吸一口气,捻起那张牌,缓缓翻到
红心A!
21点!
哇啊!
宫九灯二十点要牌,竟然真的搏到了A!
“哇,老板简首是赌神啊!”
西装男被恐惧笼罩。
如果才长发男拿不到21点,那赌场就要输掉西百多万!
他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几乎是闭着眼,猛地翻开了长发男的暗牌。
一张9!
20点!
长发男输了!
“赢了!简首是赌神啊!”
“西百多万啊!!天呐!!”
欢呼声震耳欲聋!
宫九灯微微一笑,我可不是赌神,我是千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对手猛地从椅子上弹起,不顾一切指着宫九灯,面容扭曲嘶吼:
“你出老千!你他妈一定出老千了!!”
宫九灯稳坐如山,脸上露出极度轻蔑的冷笑:
“抓千凭脏!我出老千?证据呢?牌,是你们赌场提供的;拆封,是他拆的;第一次验牌,是我验的,但你,是最后一个碰牌的!洗牌发牌,我们俩全程没碰牌,翻牌也是他翻的。要说出千,你的嫌疑最大!”
长发男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红转白。
他也不知道宫九灯怎么出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