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从枕头下拿出一把笔刀把玩着。秦雨栀停顿一下将笔刀刺向手臂,手臂旧伤未愈,新伤有加。血液渗出,如盛开的玫瑰绽放在那洁白的手臂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在月光的照耀下,苍白的脸庞竟生出一种病态高雅的美感。
第二天早上,秦雨栀来到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在鼻尖环绕,扰的人心烦意乱恨不得立马冲出医院。
“庸医,你们这群庸医!我女儿好好的什么狗屁抑郁症,看我不投诉你们!”陆凝霜往那看去,只见一位中年妇女指着医生骂道。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医院里格外响亮,只见一个女孩跪在地上,眼神麻木,脸上的巴掌印格外显眼。女孩站了起来看向窗外,一条河正潺潺的流淌着,她忽的冲了出去,在二人眼神交汇时,秦雨栀似乎知道了她要做什么,向她跑了过去。
秦雨栀心想:那张脸,好熟悉!
只见女孩来到桥上纵身一跃,那小小的身躯就这样被吞没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不要!”秦雨栀喊道
她抓起一旁的游泳圈也跳了下去,中年妇女刚好从医院出来看到了这幅场景,她僵在原地半晌才大喊:“来人啊,有人跳河了!救命啊!”
河水冰凉刺骨,从小在农村长大的陆凝霜会水,也显得有些吃力。秦雨栀抓住她的手将死死抓住。正当秦雨栀体力不支时,突然有人跳下河,把她俩捞了上来。
“咳咳咳,靠,服了,冻死我了。”秦雨栀抱怨道。
秦雨栀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是沈湘月!
救护车警车的鸣笛响了起来陆秦雨栀对着救护车离开的背影,嘀咕了句:“你还欠我一条命。”
秦雨栀浑身湿透,如一只落汤鸡。她没办法,只好先回家换套衣服再来医院了。出租屋离医院很近,大概走了100米的位置就到家了陆凝霜快速穿好衣服。心想:懒得去了,就这样吧,等下次有时间了再去,今天再出去,怕不是要感冒了。
秦雨栀洗完澡后就出来了,他一边吹头发,一边想着今天的事。那个女人和沈湘月,陆凝霜轻叹一声,眼中情绪多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雨栀换好睡衣,利落的狼尾披在肩上,眼尾的泪痣和他苍白的脸色搭配在一起给人一种妖艳病态的美。她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打起了的游戏。
游戏名叫《第5人格》她拿的角色是红蝶,其中有求生者,监管者两类。秦雨栀此时玩的红蝶属于监管者。好巧不巧,陆凝霜凭着他差到爆技术,成功获得了西跑的好成绩。
“淦!烦死了,玩个屁。还嫌战绩不够难看吗?”秦雨栀此时己经红温了。手机一摔便窝在床上开始追起了剧,仿佛与世隔绝。终于找到一件能干的事情了。
“真不知道是你干什么,供你吃供你喝,给我整一出!”女人吼声回荡在整个走廊里。
病床上女孩苍白着脸,脸上戴着呼吸道一旁的仪器,滴答滴答的响。在长大之中格格不入。女孩早己对这场面司空见惯自顾自的剥着橘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跟你讲话呢,听不懂吗?”说着准备抬手向沈湘月扇去,即将触碰到沈湘月的脸时,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
“这位女士请你小声一点,其他病人需要休息。”此时一位扎着丸子头温文可人的护士走进来提醒道。中年女人叫宋琦是沈湘月的妈妈,宋琦极其要面子,面对这种提醒当然是闭嘴的。多亏了那个护士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护士虽然走了,但宋琦依然没有停止对沈湘月的审判。
“我告诉你啊,哪有什么抑郁症就是太闲了,回头把我给你买的那套卷子做了,还有啊,明天还要上课,可不许给我掉链子。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可得争气呀!”沈母苦口婆心得说着自己有多么多么辛苦,养他这么大,又多么不容易。
宋琦永远都是这样,把自己的利益放在最前面,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绝对的控制欲,临近疯狂的对沈湘月的强压,这才据使她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