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回秦朝成为扶苏

第34章 初出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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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魂回秦朝成为扶苏
作者:
爱青蛙的癞蛤蟆
本章字数:
7490
更新时间:
2025-06-24

九原郡的春雨来得比关内晚了三个月。当韩信站在蒙恬大帐前时,帐外值守的士兵用长戟尾端重重顿地,铁尖挑起的麻布帅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让那个拿着虎符的人进来吧。”帐内传来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北疆驻军特有的沙哑。

韩信低头避开帐帘上悬挂的铜铃——那是蒙恬为警示刺客所设的机关,每一枚铃舌都淬过草原狼毒。

他踏入帐中时,扑面而来的并非预想中的炭火暖意,而是浓烈的羊膻味混着皮革霉味,案几上摊开的羊皮地图边缘,还粘着未刮净的羊油脂。

“你就是陛下从街上拽来的‘大将军’?”蒙恬甚至没抬眼,枯瘦的手指还在地图上丈量着阴山河谷的走向。

帐内十余名副将同时将目光投向这个布衣青年。王离副将的手按在剑柄吞口上,鎏金兽首的眼睛在烛火下泛着凶光:

“我九原秦军甲士三十万,最不缺夸夸其谈之辈。”他顿了顿,故意提高声调,“尤其是没打过仗就只会谈论军事的人。”

韩信的目光掠过帐中悬挂的《朔方舆图》,图上用朱笔圈出的月氏王庭位置旁,画着三道歪扭的血痕。

他想起三日前在咸阳宫,我将虎符拍在他掌心时说的话:“蒙恬将军只认强者,你需用九原的风沙磨掉他的傲气。”

“晚辈韩信,奉陛下之命前来收复甘肃和内蒙,还请蒙恬将军全力配合。”他单膝跪地,将虎符高举过顶,“关于月氏与匈奴合兵之事,晚辈有破敌之策。”

“破敌之策?”蒙恬终于抬眼,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淬着冰,“月氏弓兵精锐之士八万,据守流沙以西的黑水流域,全是高处易守难攻,而其王庭依山傍水,城墙用流沙与胶漆夯筑,你打算用嘴去啃?”

帐内突然响起肆无忌惮的大笑声。一名满脸刀疤的校尉突然拔刀,刀尖挑起帐外飘落的雪花:“韩先生若能算出三日内朔方降雪量,末将便信你懂兵法!认您为大将军”

韩信望向蒙恬案头的铜漏:“此刻未时三刻,朔风自西北来,夹带漠北冰粒。”他顿了顿,指向地图上标注“居延泽”的位置,“三日后卯时,居延泽以西将降暴雪,积雪深可没马腹。月氏人赖以取水的黑水河支流,会在雪停后三日结冰。”

蒙恬的手指猛地攥住地图边缘,羊皮纸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账外军正都尉突然进入帐内跪倒:“上将军!斥候昨日回报,月氏人正在黑水河上游砍伐胡杨,似在加固水源地营垒!”

“砍伐胡杨?”韩信的目光骤然锐利-:

“那是他们在准备存粮。月氏王庭今年草场歉收,若不能在我们大军压境前抢到九原的牧草, 那他们都会冻死在流沙里。他们应该是知道陛下要找他们麻烦了,所以开始准备了”

蒙恬沉默地盯着韩信,烛火在他皱纹里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这个在雁门关外杀得匈奴十年不敢南下的老将,第一次在一个无名青年眼中看到与自己相似的东西——那是对草原气候、部族习性近乎本能的洞察。

“你怎么知道月氏草场歉收?”

“之前蒙将军大敗匈奴一战,匈奴右贤王残部西逃时,烧光了月氏东部牧场。”

韩信从袖中摸出一卷揉皱的兽皮,上面用木炭画着简陋的部族迁徙图,“这是末将在陇西边境从一个羌族老人口中问来的,他们的牧犬曾啃食过月氏饿死的牛羊。”

兽皮在将领们手中传递,王离的手指划过上面标注的“月氏储粮窖”位置时,突然停住了:“这里……是流沙深处的雅丹峡谷?我军斥候探了三次都没找到!”

“因为月氏人用母骆驼的粪便掩盖了入口。”韩信的声音平静无波,“母骆驼粪便在干燥环境下能保存三年气味,足以迷惑追踪的军犬。”

帐内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蒙恬缓缓起身,走到韩信面前,那双曾斩下过匈奴贵族首级的手,此刻正微微颤抖。他想起扶苏密信里的那句话:“此人有‘国士无双’之能,其谋断或在白起之上。”

“好。”蒙恬突然拔出腰间佩剑,剑尖挑起帐帘,“三日后卯时,本将军要在居延泽西看到你的‘破敌之策’。若失算,我就算抗命,也要拿这把剑斩了你的布衣头颅,去祭我九原战死的弟兄!”

三日后,大雪果然降临,大军开拔。

朔风卷着雪沫子抽打在秦军斥候脸上时,韩信正蹲在居延泽边缘的红柳丛里。

他身上的盔甲己被风雪浸透,却像块石头般纹丝不动,目光死死盯着对岸那片被胡杨林环绕的河谷——月氏人的前哨营地就藏在林子里。

“韩先生,雪粒子快把眼睛糊住了。”身旁的屯长缩着脖子,手指在弩机上呵出白气,“上将军派来的五千骑兵己在左翼待命,再等下去马都要冻僵了!”

韩信没回头,从怀里摸出半块冻硬的麦饼塞进嘴里。

他望着河谷中偶尔闪过的皮帐篷顶,突然指向西北方那片起伏的雅丹地貌:“你看那些土丘,像不像伏在地上的骆驼?”

屯长眯眼望去,风雪中那些土黄色的山包确实透着诡异的轮廓感。“月氏人把储粮窖修在雅丹峡谷里,就是利用了这地形。”韩信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但他们没算到……”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大地在雪层下微微震动,惊起一群躲在红柳丛里的沙雀。

韩信猛地站起身,拍掉肩上的积雪:“来了!”

只见西北方的雅丹峡谷口,原本被流沙覆盖的地面突然塌陷,成千上万块磨盘大的冰块混合着泥浆喷涌而出,像一条冰龙般冲进月氏人的前哨营地!

胡杨林瞬间被冲垮,皮帐篷在冰流中如同脆弱的树叶,转眼间就被卷进居延泽。

“这是……黑水河支流!”屯长目瞪口呆,“您不是说三日结冰吗?”

“是结冰。”韩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我没说,我让人在上游凿开了冰坝。”他指向更远处的山峦,“月氏人加固水源地营垒时,把黑水河支流改道引入了雅丹峡谷的储粮窖——他们想用水灌我们的骑兵,却忘了冰水在雅丹地貌里会形成天然的滑坡。”

此时月氏营地己乱成一团,穿着裘衣的骑兵们在冰流中挣扎,弓弦声与惨叫声混杂在一起。

韩信从腰间解下蒙恬亲授的令旗,青黑色旗在风雪中划出凌厉的弧线:“吹角!让左翼骑兵从冰流两侧包抄,记住,只截杀逃向王庭的散兵!”

牛角号声穿透风雪,五千秦军骑兵如黑色潮水般从左翼杀出。

他们的马蹄上都裹着生牛皮,在结冰的地面上几乎没有声响,首到冲到月氏人百步之内,才同时扬起马刀。

“别追太深!”韩信抓住一个想纵马深入的什长,“月氏王庭方向必有埋伏!”他指向远处山坳里突然竖起的狼头旗,“那是他们的诱敌信号。”

果然,当秦军骑兵停止追击时,月氏王庭方向冲出两千轻骑,却发现面前只有空荡荡的冰流和散落的兵器。

韩信早己带着斥候退到红柳丛深处,他摸出怀里的兽皮地图,用匕首在雅丹峡谷位置划了个圈:“现在该去取他们的‘冬储’了。”

“全军听令,撤退,前往雅丹峡谷”

雅丹峡谷的风比居延泽更烈,卷起的沙砾打在秦军甲叶上噼啪作响。

韩信牵着一匹老马走在队伍最前面,马背上驮着的不是兵器,而是三坛灌了羊血的酒囊。

“韩先生,您确定储粮窖在这鬼地方?”王离副将捏着鼻子,避开地上一滩发黑的骆驼粪便,“我怎么闻着像……”

“像母骆驼粪便。”韩信蹲下身,用匕首挑起粪便表层,底下露出新鲜的沙砾。

“月氏人昨天刚从这里运过粮食。”他指向峡谷岩壁上一道不起眼的裂缝,“看那裂缝里的草屑,是搬运青稞时蹭上的。”

两名亲兵用凿子撬开裂缝周围的砂岩,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洞内立刻飘出浓烈的青稞酒气味,混杂着一股腐烂的羊皮味。

韩信摸出火折子晃燃,借着火光看见洞壁上凿着整齐的阶梯,每级台阶都铺着晒干的骆驼刺——这是为了防止运粮时打滑。

“下去五人,记住别碰两侧岩壁。”韩信将酒囊递给为首的屯长,“闻到异味就泼羊血,月氏人在洞里养了守粮的毒蝎。”

火把光顺着阶梯往下移动,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嘶嘶”声。屯长立刻将羊血泼向岩壁,只见无数巴掌大的黑蝎从石缝里窜出,却在接触羊血的瞬间蜷缩成一团。

“我的天……”王离看得脸色发白,“月氏人真是疯了!”

半个时辰后,屯长背着一捆青稞穗爬出来,穗子上还沾着的泥土:“韩先生!下面全是青稞窖,足有上万石!还有……”

他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这是从窖底找到的,像是月氏王给匈奴右贤王残部的密信。”

韩信展开油布,上面用月氏文写着:“今夜五千石青稞至狼山隘口,换取匈奴铁骑三千……”他的目光骤然变冷,“原来如此,月氏人想用粮食换匈奴人臣服。”

“那我们就将计就计,今夜再把匈奴的三千骑兵给收拾了”

王离猛地拔出剑:“我这就带人烧了粮窖!”

“不可。”韩信按住他的手腕,“烧了粮窖,月氏人就会拼死突围。我们要让他们觉得粮食还在。”他指向洞外堆积的骆驼粪便,“把这些粪便全搬进窖里,再找些病死的牛羊扔进去,让气味盖住青稞味。”

“盖住气味?”屯长不解,“月氏人难道不会下来查看?”

“他们会,但不是现在。”韩信望向峡谷外渐渐西斜的日头,“月氏王发现前哨被袭,定会派心腹来查粮窖。我们只需……”他突然停住,侧耳倾听峡谷外的动静,“来了。”

只见峡谷入口处扬起一阵烟尘,三十余名月氏骑兵簇拥着一个戴着金冠的贵族冲进来。为首的贵族在洞口勒住马缰,抽了抽鼻子,突然拔刀指向洞内:“汉狗!你们敢动我的粮食!”

韩信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个小瓷瓶,往掌心倒出些黑色粉末。他将粉末涂在箭簇上,搭弓射向为首贵族的坐骑。

那马嘶鸣一声倒地,贵族滚落在地,却在看见韩信的瞬间瞳孔骤缩:“你……你是汉人里的‘毒箭客’?”

“我只是个种地的。”韩信缓缓走近,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不过种地的都知道,要让野草枯死,得先断了它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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