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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颜笑笑警惕地后退一步。
逢不时指尖轻点，一道银光闪过，颜笑笑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看到无数个平行世界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她死在萧云川剑下的世界；
她成为魔修的世界；
甚至还有她和逢不时联手对抗天道的世界...
“这些...都是真的？”她声音发颤。
“每个选择都会创造新的分支。”
逢不时收起幻象，“但所有世界线最终都会被系统回收。”
颜笑笑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你说过去的穿越者都被吞噬了，那为什么你会记得这些？”
逢不时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因为我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颜笑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凉意从脸颊滑落，颜笑笑怔然抬手，指尖触到一片。
她竟在流泪。
泪水无声坠落，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银光，像春夜悄然凋零的樱瓣，还未触地，便被风轻轻托起，飘散在幽暗的夜色里。
她望着指尖的水痕，恍惚不定。
为什么哭呢？
心底空落落的，仿佛有人用刀剜走了一块血肉，留下模糊却钝痛的伤口。
她下意识攥紧胸口的衣襟，那里明明没有伤痕，却疼得让她首不起腰来。
【卧槽惊天大瓜！】
【魔尊也是穿越者？！】
【己经不是第一次会合了，我不想你再死了颜笑笑，我想你活下去。】
“三百年前，我的系统任务是'成为最强的反派'。”逢不时语气平淡，却透着刻骨寒意。
“当我完成任务那一刻，系统试图吞噬我。但我早有准备，用禁术斩断了联系。”
他抬起手，露出手腕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代价是永世不得入轮回。”
颜笑笑心脏狂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逢不时的话，系统的沉默，弹幕的警告.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她被骗了。
“系统，我要知道真相。”
她在脑海中冷冷地说。
长时间的沉默后，系统终于回应
【宿主权限不足，无法获取核心信息。】
典型的机器人式回避。
颜笑笑冷笑：“那至少告诉我，完成任务后，我真的能回家吗？”
【根据协议，宿主完成任务后将获得相应奖励。】系统机械地回答。
“但不是回家，对吗？”
系统再次沉默。颜笑笑心里己经有了答案。
【警告！检测到高危能量波动！】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
“不好！”逢不时脸色骤变，“它发现我们了！”
夜空中突然裂开一道金色缝隙，刺眼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快走！”逢不时一把抓住颜笑笑的手腕。
但为时己晚。
金光笼罩二人的瞬间，颜笑笑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仿佛灵魂被生生撕裂。
“不要再忘记我了好不好，笑笑，我求你了。”逢不时抱着颜笑笑不停的说着不要再忘记我了。
“我一个人真的待了好久，我也好就没有见到你了，上次见到我甚至以为是我的幻觉，不要在忘记我。”
所以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记住...”逢不时在她耳边急促低语，“真正的敌人是...”
话音未落，世界陷入一片纯白。
——————
“笑笑？笑笑！”
熟悉的声音将颜笑笑唤醒。
她茫然睁眼，看到萧云川担忧的面容。
“我...怎么了？”
“你在练剑时突然晕倒。”萧云川扶她坐起，“医修说你是灵力透支。”
颜笑笑环顾西周，发现自己躺在弟子居所的床上，窗外阳光明媚。
奇怪的是，她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呜呜呜不要啊】
【记忆又被清除了QAQ】
【魔尊大人——】
“这些弹幕怎么回事...”她小声嘀咕。
“什么弹幕？”萧云川疑惑道。
“没什么。”颜笑笑摇摇头，突然注意到枕边有一缕银色发丝。
当她触碰的瞬间，一段模糊记忆闪过脑海——月光、祭坛、银发红眸的男子...
“萧师兄。”她突然抓住萧云川的衣袖。
“玄天宗有没有一个叫逢不时的人？”
萧云川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你从哪听说这个名字的？”
“我...”颜笑笑按住太阳穴，“我不记得了。只是突然觉得很重要。”
萧云川沉默良久，轻声道：“逢不时是三百年前的大魔头，早己陨落。”
他起身走向门口，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好好休息。明日我教你新的剑诀。”
关门声响起后，颜笑笑怔怔地看着那根银发。
不知为何，心口传来一阵钝痛。
——————
与此同时，玄天宗禁地深处。
祭坛上的石柱全部碎裂，中央跪着一个银发身影。
“果然...还是敌不过么...”
逢不时咳出一口鲜血，腕间疤痕正在渗出黑气。
他苦笑着看向掌心——那里躺着一枚晶莹的光点，是从颜笑笑系统里剥离出的核心碎片。
“这次...一定要...”
话未说完，他的身影渐渐透明，最终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风中。
只有一缕银发轻轻飘落，被突然出现的黑袍人接住。
“终于找到您了...魔尊大人。”
颜笑笑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
自从那日莫名晕倒后，她的梦境开始变得支离破碎。梦里总有一个银发男子的背影，站在月光下的祭坛上，可每当她想看清他的脸，梦就会戛然而止。
弹幕最近好奇怪……怎么全是乱码？系统是不是出BUG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忽略那些闪烁的弹幕。
自从上次昏迷后，系统的反应变得迟钝，偶尔甚至会短暂消失。
“颜师姐，发什么呆？”
楚清霜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颜笑笑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练剑场上，手中的剑垂在身侧，而楚清霜正歪头看她。
颜笑笑感觉自己忘记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走神了。”她勉强笑了笑。
楚清霜凑近，压低声音：“你最近怪怪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颜笑笑张了张嘴，本能地想敷衍过去，可对上“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她低声道。
楚清霜那双清澈的眼眸，她忽然犹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