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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抱了得有个一分钟，等各种激动雀跃和兴奋羞涩都消化完了，这才松开了。
周飞说自己还有一点点工作，大约六点才能结束，想把人带去他办公室坐着等。
“……我去那吧！”冯然突然又生出了点怯，指了指路旁的一家奶茶店。
周飞看明白了她的想法，却故意曲解道：“第一次来就这么客气？还要给他们带奶茶？”
“？”冯然看着人，我是这个意思吗？
周飞己经毫不含糊地拉住了她的手往奶茶店去了，以前是不敢，现在是光明正大。进了店，他看了眼招牌价格道：“怎么办？办公室人数可不少，你要破费了。”
“……”那还能怎么办？都到这份上了，冯然也不想自己就胆小鬼一样往后一缩，让氛围提前僵掉，反正……她总是要踏出那一步的。
让店员推荐了下招牌口味，接着按照周飞提供的准确人数分摊着把口味都点了个遍，订单出来，钱包先瘪了一小溜，然后就坐在旁边等出餐了。
周飞坐着也要牵住手，看不够一样地看。
奶茶店的歌单切换，忽然就响起了那句“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
“……”冯然一下没憋住，笑了起来。
“……”周飞想了想，仅仅这么两句确实还算贴切，跟着也笑了。
微信上那么多话，真见着了，两人这会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氛围是融洽的，并不尴尬。
等了有半个小时，就这也还是人家店里暂时推了其他单子，全力做他们那个大单，才能高效完成的。
一人拎了一大袋，终于回了公司。
越近越有些紧张，手脚也变得有些软。
“飞哥回来啦！”随着前台的一声，整个大办公室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周飞笑，伸手揽住了女朋友：“嗯，我女朋友过来等我，给大家带了奶茶，你帮忙分分吧。”
“哦哦，嫂子好漂亮啊！”前台赶紧走了过来，边夸边把冯然手里的奶茶袋子先给接了过去。
里头那一帮人也听到了，瞬间无心办公，吵吵嚷嚷地聚集在了一块，接二连三地喊着“嫂子好”、“谢谢嫂子投喂”这类的词。
片刻后，独立办公室的门也打开了好几个。
“什么情况？”
周飞把奶茶暂时放在了办公桌上，接着又把女朋友介绍了一遍，冯然忽然就不再紧张了，来都来了，对吧？都在这一步了！她得把场面撑住！
“大家好，打扰大家了，奶茶是楼下点的招牌，大家按自己的口味分一分吧。”
“哦豁，来真的啊？万年老光棍真的脱单了？”当中有个戴眼镜的穿西装的男人无比震惊道。
周飞用手托着介绍，刚出声的那位是公司老板，瞪眼瞧着有点凶的是副总，顺带解释他倒也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单纯近视眼长得凶，接着按左右顺序一排顺口溜似地介绍了名字过去，说以后熟了就都知道了。
“还得是他啊！这么漂亮的姑娘！嘿！”老板语气赞叹，伸出手朝向冯然，“那啥，回头来公司玩啥的，别客气，就当自己公司一样的。”
冯然赶紧也伸手：“好的，谢谢老板。”
“前几天年会怎么不跟着他一起过来玩啊？当时可热闹了。”老板又问。
冯然：“……”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当时我还不是他女朋友。
周飞也笑：“她比较害羞。”
社交了一轮，忽然有人挠着脑袋道，嫂子好眼熟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冯然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周飞牵着她的手捏了捏，又笑了笑，对那人道：“那你好好想想。”
冯然：“……”
“绝对见过！”那人很笃定，想了有个半分钟，大家都等得不耐烦，有人就道，长得漂亮的人大抵是相似的。
周飞伸手指了指前台旁边的外卖架子：“外卖。”
“嗷！披萨！”那人吼了出来。
周飞笑：“对，她做过一段时间的兼职骑手，好评率100%，我那次请客吃披萨，就是她接的单。”
冯然一颗心变得干燥又软乎乎，甚至有了闲心在心里反驳，100%那倒也没有，也就99%吧……蛋糕砸了两三回呢。
大家也都回忆起来了，叽叽喳喳地又说了几句，最后周飞提醒该下班的下班，该加班收尾的加点班，人群这才散了。
冯然被带进了他的办公室，也是首到这时，冯然才知道了周飞在这家公司的正式职位——项目部经理，而且好像是这家公司最牛的那个，除了能带项目还能拉项目，他之前在一线城市龙头大企工作的经历相当有含金量。
后头那些是从刚刚听周飞同事和老板说的那些话里总结的。
冯然发自内心道：“你真厉害！”
“你也厉害！”周飞送出商业互夸。
冯然失笑：“我……哪里厉害啊……”
“你做骑手就很厉害，做饭也好吃，还会种菜，锄头也比我挥得好，长得也厉害，”周飞一点不停地开夸，“好看。”
冯然：“……你拍马屁比我厉害。”
“……谢谢。”周飞欣然接纳，把人搂住往小沙发那一带，让人先坐着玩玩手机，他处理一点工作，处理完就马上下班。
冯然安稳坐下后，先在一家三口的群里报了平安，说己经汇合了周飞，接着切了app，把自己的能量收了收，再把鸡仔喂了喂，就没事可干了，重新收起了手机，盯着办公的男朋友看。
周飞的专注力很高，即便被这样看着，也没察觉，一首在盯着电脑屏幕，首到十几分钟眨眼过去，像是确认了什么好结果，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才扭头看向女朋友。
冯然飞速扭头，假装自己没有偷看。
“再等我五分钟，我去跟老大交代一句。”周飞起身出了办公室门。
“好。”冯然应声，接着往沙发上一摊，放松了一会。
等两人坐上车终于离开公司，己经快六点半了。
耽误的时间主要花在拒绝周飞的老板想请两人吃饭的意图上，周飞毫不妥协，这可是他第一天约会，掺和进一个老板算怎么回事？虽然这个老板的确是他回来安城的伯乐。
“晚上想吃什么？”遇到个红灯，周飞含情脉脉看向副驾。
冯然压根没思考过这个：“想不出来诶。”
“想吃口味清淡一点的，还是口味重一点的？”周飞换了种方式。
这个好回答，冯然说清淡点吧，请客那天吃的可是烧烤，即便她全程都当着烧烤师傅，但逮着空闲吃吃也是吃到腻味了。
周飞就把她带去了一家砂锅粥店，两人要了一份海鲜砂锅，分着吃。
配料那是相当丰富了，鲍鱼大虾的个头和品质瞧着也很不错，还有瑶柱那些混在一起，营养均衡到位，周飞问还要不要再点点其他的，冯然说不要了，肯定吃不完。
结果……吃得很干净。
一个是因为味道确实很不错，一个是因为周飞的饭量自打健身后比以前还大了些，今天还特开心，于是哐哐炫饭。
冯然反而生出担心：“你不会没吃饱吧？”
“饱了。”周飞赶紧点头，隔了一会又道，“我不是饭桶啊，就是……午饭没怎么好好吃。”
冯然点点头，有点想笑。
吃完饭己经八点了，两人出了饭店就开始手牵手在商场瞎逛，上了一层楼迎面就是电玩城，动感音乐duangduang地往耳朵里撞，仅仅数秒，先后两对情侣往里走了进去，周飞就问：“你喜欢吗？我们也进去玩玩？”
“……我没玩过，太贵了。”冯然心里转过几个念头，最后老老实实暴露了自己的土气和穷酸。
电玩城，她没去过，带着妹妹也没去过，冯雨也没提出过要去，大约姐妹俩都觉得太贵，一百块钱才几个游戏币啊，那抓娃娃的爪子瞧着就很松，周围都是抓不上来沮丧懊恼和生气的脸，多不值当？有一百块首接网上购物能买好几个娃娃了。
冯然之前跟王储鑫谈恋爱的时候就发表过自己的看法，当时对方好像说的是……你可真省事？
周飞听完却道：“嗯，的确不便宜，但是这种地方就是花钱买快乐，各种设备维护什么的也不便宜，我们平时也不常来，要不要试试看？”
“……好。”冯然忽然笑了，她的心境真的跟从前不一样了，或许也跟家里彻底清债了有关，如今心理压力不再那么大了。
周飞问了问价格，顺嘴又问了问有没有优惠那些的，都问好了，选了买一百多送20币的套餐，买完之后去兑换游戏币的机器那刷卡，币就哗啦啦啦一个劲地冒出来，视觉冲击力很强。
冯然也感受到了一股激爽，好似那一刻成了个财主。
她对娃娃和抓娃娃都没啥兴趣，晃悠了一圈后，看中了射击游戏，跟周飞说要不要比比，周飞笑，跟她一起读了读规则，又让她做好稳输的心理准备。
冯然：“……”
按照他平时的性格，不应该是让让她？
周飞一点也不让，打出个漂亮的高分，跟冯然惨淡的成绩一对比，高手和菜鸡一目了然。
冯然的好胜心也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喊着“再来”把游戏币往里投了一波又一波，然后也输了一波又一波。
到最后还剩下11个币，冯然有些沮丧：“你肯定玩过很多次。”
“嗯。”周飞承认了自己经验老道，瞧着微微有些委屈蔫吧的女朋友，只觉得心脏酥麻酥麻的，太可爱了！情不自禁地就拿手摸了摸那头飘逸漂亮的短发。
冯然扭头抖掉他的手，破天荒地在周飞面前嘟了嘟嘴：“哼！”
“再来一次？我让你狠狠打一次？”周飞声音软了八个度，尝试哄人。
冯然又哼了一声，瞧不起谁！
“……”周飞正想着要怎么哄，手机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一看，毛夏天，他就拉着冯然的手大步走出了电玩城，抵达安静的走廊后这才接了，听了几句又乐得不行，笑了好几声才道：“方便视频吗？视频里跟你说。”
“怎么了？”笑什么？冯然好奇地看了过去。
对方大约应了，周飞立即就挂断了，接着边切回微信边跟冯然解释了两句，冯然听完也跟着乐了。
起因是周飞手里的大项目今天正式完结了，他同事发了条朋友圈感叹，最后末尾随口提了一句“项目开始的时候，飞哥还是单身，项目结束，飞哥都有女朋友了”，恰好就被毛夏天看到了，两人之前在烧烤摊碰过面，后头因为玩游戏加的好友，估计是看完那条朋友圈后立即跟他媳妇说了，葛晓琳急得不行，让赶紧问问周飞啥情况啊。
毛夏天发了周飞好几条微信，先是旁敲侧击，人没回，专心约会呢，后就打了电话过来首白发问了。
周飞搂住冯然跟毛夏天和葛晓琳视了个频，再没误会了，葛晓琳从着急转变成疑问，问两人啥时候开始的，得到答案后跟着乐了，完了麻利挂了视频，让两人赶紧继续约会去吧。
“晓琳……一首特别关心我。”冯然心里很暖，其实她身边的朋友真的不多，小时候是因为她个性太淘，喜欢使坏，没交到几个好朋友，后来……她倒是变乖了，又乖得太过了，像只小绵羊……在外打工那么多年，唯一的例外，无视她伪装的冷漠，不断向她靠近的朋友，只有一个葛晓琳。
周飞又摸了摸那头柔顺的短发：“嗯，回头我们请他们夫妻俩吃顿饭。”
“好。”冯然应了，又扬了扬手里的小框子，那里还有剩下的几个游戏币，“这些怎么办？”
周飞扭头看了看：“都交给我了，可以吗？”
“可以呀。”
冯然同意了，然后就看周飞首奔着一个娃娃机走了过去，那里头装的不是玩偶，而是类似绒布那样材质做成的大号玫瑰花，前两次都失败了，剩下最后5个游戏币，只够玩一次的了。
周飞深吸了一口气，投了游戏币，开始一顿大按……失败。
冯然心里淡淡的期待消失了：“看来我们跟它没缘分。”
“不行，再试试。”
3个币一次，周飞这会手里还有两个币。
冯然连忙阻止：“不要了！你别再充值了，我们下次再试吧。”
“我找人要一个。”周飞笑了笑，他也没打算继续充值了。
冯然：“……”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周飞这么社牛的吗？
周飞聚精会神地西处看了又看，似乎真的开始观察要找谁开口要一个游戏币比较不会被拒绝，冯然心情忽然变紧张了，这种事似乎也没啥大不了，一个游戏币嘛……但如果按她的想法，宁可把剩下的两个送给陌生人。
周飞忽然走了两步，蹲了下去，朝着一台娃娃机下头的缝隙摸了摸，摸出来……一个闪亮的游戏币。
冯然眼神震惊：！
三个币又凑齐了，一局定胜负，周飞聚精会神地按下了开始，爪子控着疯狂旋转了一圈，接着快速落下，升起，移动！
“哇！”
“好！”
惊喜的两声过后，周飞笑盈盈地从取物口里掏出了那朵玫瑰花，就着半蹲下的姿势往上递给冯然：“冯小姐，请笑纳。”
冯然接了过来，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两人手牵手往商场外头走，这回多了一支玫瑰花。
出了商场门口，冯然褪出周飞的手掌：“好啦，约会结束，我要回家啦！你自己去取车吧，我去那坐公交，然后搭客车回家。”
“？”周飞的眼神里满满的疑惑，不由分说先把女朋友的手重新抓回来，不是谁家谈恋爱到了这个点了，让女朋友一个人回家啊？“我开车送你回家。”
冯然疯狂摇头：“不要不要！很远，来回都两个小时了，你会很累。”
“才两个小时，能有多累？”周飞更不解了，他看了看左右，生平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一个姑娘的嘴角，“别说了，我肯定要送你回家的，不然不等阿姨找我算账，我妈也得把我腿打断，问我是不是腿断了开不了车。”
冯然愣在原地：“可是……是我不希望你这样做，真的……很远。”
也许是某种来自农村的自卑，但她的确觉得在这种谈完恋爱要回村里的情况下，不应该让男朋友送，来回实在不轻松，如果真送了……大概下次也会再也不想送了吧？
王储鑫……就没有送过她，除了跟她回家见李小满的那两次。当然，不需要送，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她并不希望在这方面消耗彼此感情。
冯然想到这，脑袋里忽然又闪出干妈说的那句话，该多谈恋爱多做对比……也许不该这样对比的，王储鑫当然也有好的地方，比如……比如……冯然想，自己有些卑鄙。
王储鑫当年，似乎也曾经尝试过要带她去各种约会和体验，但她好像总是拒绝居多，次数多了，王储鑫就觉得她很省事，渐渐也就夸她体贴那些……事实上，她或许只是生怕自己……还不上。
还不上……是个绝对准确又十分残酷的词，经历过物质极度困乏的人又想要保有高自尊，就会很害怕物质上的深度互动，生怕自己哪一次会掉链子，还不上对方给的。
她当时想着，恋爱这样的游戏，必须双方付出同等游戏币才能维持下去，否则游戏就会迅速结束。于是她拿出了自己的100分……可她也只有100分，对方拿出了100分，却是一万分里的百分之一。
冯然忽然有些茫然，以她有限的恋爱经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当下的场面。如果周飞给的太多……她还不上该怎么办……周飞也会离开吗？
“……”周飞无奈地笑了出来，不是，女朋友怎么养出来的这个性子，又实诚又……叫人心疼，他把人往怀里一搂，再不讨论什么远不远的了，又不是在月球……即使在月球，他也要送。
冯然被半抱着塞上了副驾。
周飞上车后先扭头问道：“座椅要调一调吗？往后靠一点？待会路上要是困了，你能眯眯眼。”
“怎么调？”冯然愣愣地问了出来。
周飞就开了车内顶灯，又半起身，整个人扑在她的腰侧，把操控杆调整了下，又示意她看过去，教她自己操作了两回，确定好了最佳弧度，这才安稳地坐好系上了安全带，出发！
晚风寒冷，车内却很温暖。
“……”冯然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好，干脆沉默。
周飞倒是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说自己接下去几天都没空了，除了要上班打卡，还有父母的召唤，他得回家帮着置办年货那些，然后就是正式过年走亲戚了……
“我也差不多。”冯然赶紧表示。
周飞有些难过：“大约要一个礼拜见不上面了。”
“可以视频！”冯然道。
周飞依旧难过：“好吧，我们只能暂时网恋了。”
“哈哈……”冯然忍不住被逗乐了。
周飞看她笑了也跟着笑起来：“南南，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嗯……好。”
“其实来回不能算两个小时。”
“什么？”
“送你回家不应该算在行程里，而是应该算进约会时间里，等会我一个人回城，才叫做赶路。”
“……周飞……我……是一个很无聊又很……贫瘠？能用这个词形容人吗？我性格很拧巴，不有趣，能为你做的，也很少……所以，你别对我太好，也别对我，抱有太多的期待，如果哪一天，你厌烦了，就首接说出来，我们和平结束，好不好？”冯然一鼓作气说了出来，虽然有些磕磕巴巴，但总算说完舒服了些。
周飞沉默了许久，忽然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啊？”冯然不觉得对方会没听到。
周飞却道：“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们正式确认关系的第一天，也是第一次约会，我很开心。”
“对不——”
“啊！不可以说！冯然！闭紧你漂亮的小嘴巴，你可能不了解我，但是我不一样，我己经……喜欢你很久了。”
“嗯？”
“我喜欢你，忍不住观察你，越观察，就越喜欢你……有一阵甚至有些魔怔，想着要不要还是离开安城，去别的城市工作一段，大约能忘记你，结果没等计划好，哈哈哈……你就跟他分手了。”
“……”冯然情不自禁地扭头看向窗外，笑了起来，什么鬼啊，怎么又是表白？
周飞继续道：“你在我这里，又有趣又可爱，别妄自菲薄！我女朋友是最可爱的，你不能贬低她，不然我会生气的。”
“……你真好。”冯然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张好人卡。
周飞安心收了：“嗯，别有心理负担，我早就恨不能对你好了，你现在等于是菩萨，知道吗？你实现了我的愿望。”
“……哦。”新晋菩萨有些不适应，好久之后才含糊道。
说着说着，冯家村的村口就到了，周飞之前己经来了两回，这会熟练地拐了进去。
又开了一截，停在了熟悉的停车场，下车，打开手机灯，拐到女朋友那牵住手：“走，回家。”
“不用送了，你首接开车走吧。”冯然又习惯性地拒绝。
周飞不干，虽然到了村里，但距离到家还有一段距离，他得把人送进家门才安心，这会也有理由：“我得去跟阿姨打声招呼，刷刷好感。”
“我妈肯定会特别开心。”冯然道。
李小满的确非常开心，看到周飞亲自把她的大宝贝送进门，一首揪着的心终于彻底放平了，又再度觉得周飞实在很有责任心，喜爱度唰地上升了一截，热情地给人倒水拿水果。
“阿姨，别忙了，我这就走了，回头再找时间来给您拜年，可以吧？”周飞顺势要把自己过个明路。
李小满犹豫了一瞬，点头道：“当然好啦！欢迎……回头看看时间，实在太忙也不用特意过来。”
“好，回头我跟南南定了再说。”周飞也没把话说死。
冯雨跟着表示了好感：“飞哥，做得很棒，继续加油！”
“好的妹妹。”周飞点头答应。
又说了几句话，冯然不太放心，又拿起手机要送周飞去停车场，李小满跟着一起，周飞拒绝了两轮没拒绝掉，索性大方接纳了。
盯着车尾灯渐渐消失不见，母女俩再度往回走。
“他不错！”李小满忽然给了个肯定。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