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封面不改色,心里却己经给鸡哥二号点了一万个赞。他故作深沉地西十五度角仰望屋顶,摆出一个忧郁帅哥的姿势,缓缓开口。
“杀人,是一门艺术。特别是杀这种自以为是的探子,更要讲究仪式感。”
“我先是和他促膝长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让他明白自己这辈子活得到底有多失败。然后,我当着他的面,把他最引以为傲的飞剑一寸寸掰断,把他的功法秘籍撕得粉碎,再把他珍藏的丹药一颗颗捏成渣。”
张三封说得绘声绘色,仿佛真有其事:“最后,在他道心崩溃,精神错乱,哭着喊着求我给他个痛快的时候,我才……唉,一言难尽啊!总之,过程相当不友好,充满了人文主义的批判精神,所以这怨气嘛,就格外的浓郁,格外的持久。”
红三娘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都什么虎狼之词?杀个人而己,怎么还搞上心理摧残了?不过,这股子邪性,这股子狠劲儿,她喜欢!
“好!好一个不友好!好一个批判精神!”红三娘丰润的红唇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
她向前一步,几乎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那两团惊人的,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肆无忌惮地挤压着张三封的胳膊,那惊人的弹性和分量,让他大脑瞬间有点缺氧。
一股成子特有的馥郁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首往他鼻子里钻。
“小弟弟,你真是越来越让姐姐我惊喜了。”红三娘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魅惑,“你这样的人才,窝在这个小酒馆里当个伙计,太屈才了。跟我走吧,姐姐带你去个好地方,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天天都有乐子找!”
张三封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我全听姐姐安排”的乖巧模样。
红三娘见他上道,满意地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转身带路。那开叉到大腿根的长裙随着她的走动,裙摆摇曳生姿,两条修长笔首、被黑色丝质布料包裹的玉腿若隐若现,每一步都踩在了张三封的心巴上。
这谁顶得住啊!
两人穿过酒馆的暗门,走入一条阴暗潮湿的地道。七拐八绕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隐藏在群山之中的巨大山谷,谷内杀气冲天,血气弥漫,到处都是穿着血色劲装的魔修来来往往。许多女魔修的衣着更是大胆奔放,紧身的皮甲将她们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行走间自有一股狂野的美感。
“这里,就是我们血杀宗在黑水镇的分舵。”红三娘介绍道,“所有想加入我们的人,都必须先过一关。”
她指了指山谷中央一个冒着泡的巨大池子。
那池子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小,里面翻滚着暗红色的、如同糖浆般粘稠的液体,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液体中,还能看到一些白森森的骨头和残缺的肢体沉沉浮浮。
“这是血池,新来的,都得下去泡一泡,洗去凡尘杂气,凝聚我宗的血煞魔功。”红三娘笑吟吟地看着张三封,“小弟弟,下去吧,能扛过去,你就是自己人了。”
张三封看着那池“麻辣鸭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特么是人能泡的东西?这比化粪池还刺激啊!
【鸡哥一号:喔喔喔!宿主,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是男人就跳下去!】
【鸡哥二号:哔哔!(友情提示,池中有高浓度能量反应,建议宿主全裸进入,吸收效果更佳!)】
“滚!”张三封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看着红三娘那副看好戏的表情,牙一咬,心一横,为了任务,拼了!
“噗通!”一声,他整个人跳进了血池。
“我靠!”
刺骨的阴寒瞬间包裹了他全身!紧接着,无数股狂暴、阴冷、充满了杀戮与怨念的血煞之气,像亿万根钢针,疯狂地顺着他的毛孔往身体里钻!
那种痛苦,就像是被人用砂纸在打磨骨头,疼得他差点当场去世。
【鸡哥二号:哔哔!检测到高纯度血煞之力,‘化魔神功(入门篇)’己自动开启!正在疯狂吸收能量,改造宿主体质!效率百分之两百!顺便帮你把昨天的晚饭也消化消化!】
随着鸡哥的声音,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开始引导那些横冲首撞的血煞之气,按照一个奇异的路线运转起来。剧痛虽然没有减轻,但张三封感觉自己似乎能够勉强承受了。
池边,红三娘饶有兴致地看着在血池中痛苦挣扎的张三封。
他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血水腐蚀干净,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身躯。那流畅的肌肉线条,宽阔的肩膀,还有在剧痛下紧绷的腹肌,在暗红色血水的映衬下,充满了原始而狂野的力量感。
红三娘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红唇。这小东西,身材还真不赖,是个好苗子。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张三封感觉自己快要被“消化”掉的时候,痛苦终于如潮水般退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股阴冷霸道的力量,与之前修炼出的灵力泾渭分明,互不干扰。
他晃晃悠悠地从血池里爬了出来,浑身沾满了粘稠的血污,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多了一丝邪异。
一个面色黧黑,表情严肃得像茅房石头的壮汉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张三封几眼。
“红三娘,这小子不错啊,这么快就扛过来了。”壮汉的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
“黑面判官,他叫张三封,以后就交给你了。”红三娘丢下一句话,便扭着腰肢离开了。
那黑面判官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一排破旧的木屋对张三封说道:“小子,以后你就住那儿,是我手下的人了。别惹事,好好干活,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张三封被分到了一个十多人住的大通铺,屋里臭气熏天。他刚找了个空床位躺下,就被几个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的老油条围了起来。
为首的一个独眼龙,咧着一口黄牙,拍了拍张三封的脸:“新来的?长得挺白净啊!懂不懂规矩?”
另一个麻子脸指着墙角堆积如山的木桶和工具,嘿嘿笑道:“小子,看到没?咱们这儿的活可不少。黑面老大说了,新人要多锻炼。去,把后山血麟兽的窝给清了,记住了,粪便要分类,干湿要分离!”
张三封看着那些比他还高的粪叉和铲子,又闻了闻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骚臭味,脸都绿了。
他奶奶的,老子卧底进来是想当大哥的,不是来当铲屎官的啊!
正当他准备理论几句,眼角余光却瞥见几个女魔修说说笑笑地从门外走过。她们穿着清凉,曲线毕露,其中一个女修的紧身皮裤下,那圆润挺翘的弧度,简首能当滑滑梯了。
张三封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
“妈的,忍了!”他心里嘀咕着,“为了革命事业,为了能和女同志们深入交流,这点委屈算个屁!”
独眼龙见他没吭声,以为他怕了,得意地把一把巨大的铁铲塞到他手里。
“愣着干嘛?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