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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抿了抿唇，指尖在程磊的聊天框上悬停了许久。
想问问他。
又拉不下那个脸。
他都不想她！
“哼。”
她轻轻哼了一声，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赌气，将手机往旁边一扔，强迫自己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文件上。
工作，工作！只有工作才能让她冷静！
过了几天。
程磊果然没让裴计失望。
他利用裴计沉迷剪辑视频的空档，将脑子里关于“死神西婶”系列的前五个故事梗概和主要场景描述整理了出来，打印好交给了裴计。
裴计如获至宝，当即找律师朋友拟定了一份合作协议，清清楚楚写明了创意版权归属和五五分成的收益模式，一式两份，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程哥，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裴计把合同和笔递过去，一脸的郑重。
程磊扫了一眼，条款清晰，没什么坑，便也干脆利落地签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拿到创意稿，裴计简首是打了鸡血。
他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不出来。
又是一个通宵。
第一集动画小样新鲜出炉。
裴计第一时间把文件发给了程磊：“程哥！初版！你掌掌眼！”
程磊点开，动画风格和他预想的差不多，裴计的技术确实在线，将“死神”和“西婶”的反差萌都表现得淋漓尽致，节奏也恰到好处。
“不错，不过你这死神的门牙太整齐了，留两颗门牙就够了。”程磊纠正道。
"ok。"
半小时后，裴计拿来修改版。
程磊点头，“可以了。”
得到肯定的裴计，定时将视频发布到了自己的斗音和微博账号。
正如程磊所料，视频一经发布，立刻引爆了网络。
【卧槽！这个设定！死神居然是个怕老婆的妻管严，他老婆还是个热心肠的街道办大妈？！】
【笑死我了！阎王爷来串门结果被西婶拉着唠了半天嗑，还硬塞了一兜子土特产哈哈哈哈！】
【创意太绝了！主包终于开窍了！这才是我想看的动画！】
【关注了关注了！求日更！不够看啊！】
粉丝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涨，评论区全是催更和夸赞，打赏也源源不断。
裴计看着后台数据，笑得合不拢嘴，一把搂住正在厨房给雷神准备狗粮（现在是科学喂养的500克加餐）的程磊。
“程哥！你简首是我的再生父母！这波数据，比上次首播还猛！”
程磊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胳膊，淡淡道：“正常发挥。”
“走！必须吃大餐庆祝一下！”裴计大手一挥。
程磊没拒绝，刚才首播的打赏，提成二千，裴计给他分了一半。
程磊看了看手里刚拌好的狗粮，“你先去订座，我喂完雷神。”
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做着“保姆”的工作，仿佛那个搅动了网络风云的创意跟他关系不大。
裴计有些过意不去：“程哥，要不我还是再请个保姆吧？你这又出创意又干活的，太屈才了。”
程磊摇头：“不用，我应付得来。”
他心里有数，那些创意稿对他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每次故意压几天再给裴计，就是为了给自己留足缓冲时间，也能让裴计更珍惜。
存钱的目标还没完成，这份“保姆”工作，薪水可观，不能轻易丢。
不过，看到裴计账号的火爆程度，程磊心念一动。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新建的斗音号内果然也因为这个测试流量的视频粉丝暴涨。
评论和转发同样快速增长。
【哇！这个创意好新奇，绝了绝了。】
【关注了！又发现一个宝藏博主！】
【...】
程磊挑了挑眉，看来这个创意，确实是能打的。
裴计和程磊这边春风得意，正对着小龙虾狂炫，开香槟庆祝。
但网络上，总有些人嫉妒心比较强。
而这些人普遍有一个特点，追捧断崖式的大佬，又对不如他们的极尽包容。
但对那些旗鼓相当，或者高于他们几倍的，那酸的是牙根痒痒。
主打一个，我可以不赚钱，但你一定不能赚钱。
就比如，一个名叫“动画小王子”的博主，粉丝量和裴计之前不相上下，主打的也是搞笑动画。
此人曾经不止一次暗戳戳地“借鉴”过裴计早期作品的创意，被裴计在粉丝群里点名怼过几次，双方梁子早就结下了。
此刻，他正阴沉着脸，刷着裴计抖音和微博那飞速增长的粉丝数和满屏的赞誉。
嫉妒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凭什么，他觉得裴计的创意水平跟自己半斤八两，怎么可能突然换了个脑袋。
指定是在哪抄的。
正这么想着，他就刷到了一个名为【万能小程】的账号。
内容和【山人自有妙计】的爆火内容一样。
他心中一喜，认真去对了对时间，万能小程可比对方提前发布了一个小时。
果然！
对方就这么一条内容，他还抄，真的是太没底线了。
他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一下裴计的作为。
然后进行了连夜操作。
-
裴计一沉浸制作就忘记了时间，程磊困的躺沙发睡着了，睁眼一看，凌晨三点，裴计还在爆肝。
他有些担心合伙人的身体遭不住，“师傅，你先睡一会呢，反正有存稿。”
裴计头都没回，盯着电脑的双眼放光，手指在键盘和鼠标之间飞速跳动。
"不困，我回屋也睡不着。你先睡，我把这些做完了。"
早晨六点，裴计兴奋的起身，伸了个懒腰，“可算是做完了。”
肾上腺素消耗完，一股浓重的困意涌了上来，他打着哈欠，眯着眼睛，凭着感觉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程磊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喂饱了雷神，自己做了点清粥小菜吃饱喝足，又把裴计的脏衣篓衣服分门别类扔进洗衣机，才做回到电脑边。
打开斗音账号后，他啧了一声，后台评论99+。
他勾着唇点开。
发现和想的不一样，只有寥寥几个夸他创意好的，剩下的都是提醒他，他的创意被其他博主不要脸的抄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