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孟云舒没有被认出来,长公主也就没打算处罚的,但偏偏你这个好侄女柳明枝哭哭啼啼的过来,你说奇怪不奇怪,还没见着人,就先把我的名字喊出去了。”
围观人又不注意的惊讶出声,眼神莫名的看向这位寄住在孟府的小姐。
这孟家的事,可比画本子精彩多了。
柳湘莲瞬间脸色十分难看,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柳明枝,后者立刻眼神躲闪,不敢看她。
这一来,柳湘莲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她慌乱的转身拉住身边脸色难看的孟为冶,小声哀求道:
“老爷,先让人进去,别再门口,舒儿······”
孟为冶也没想到,今日这受辱之人怎么就变成了孟云舒。
孟云舒可是她培养出来要进太子府的人,不能让就这样能毁掉!
“自己犯了错还敢将脏水泼到你妹妹身上,我看你真是没救了!今日我先不跟你计较,快给我进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说完,使了个眼色让人将孟府的马车首接拉进去,别让人发现。
孟婉兮却是纹丝不动,她可不会就这样放他们离开。
“父亲说笑了,既然说我泼脏水,那不如让二妹妹出来见见人吧!不过也没关系,今日是长公主亲自下令,惩罚了孟云舒和李公子不知检点,那么多人看着,父亲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也好洗清我的清白。”
孟为冶从来不知道这个女儿竟然如此伶牙利嘴,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是你妹妹!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会冷酷无情的女儿!”
孟婉兮被气笑了:
“父亲还真是双标,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定我的罪,毁名声,现在我自证清白,怎么就是冷酷无情?在你心里,孟云舒才是你的女儿是吧?”
如此虚伪的男人,孟婉兮真是为她娘亲不值得!
“既然父亲这么喜欢柳姨娘和她的孩子,当年还为何要娶我娘亲?”
孟为冶被这话问的有些心虚。
他为何要娶齐氏,还不是因为她背后是将军府,有了将军府的扶持,他才能有机会出人头地。
但这话,他是不能说不出的,此时也只能脸色铁青的瞪着孟婉兮。
“你说什么混账话!”
眼见着孟婉兮竟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柳明枝盈盈走上前劝到:
“妹妹,先进去吧,好歹是一家人,等会倒是让别人看了笑话,何况,若是等会让人知道你昨晚······”
柳湘莲立刻捕捉到这话里的意思,赶忙问道:
“昨晚?昨晚怎么了?明枝,你告诉姨母,别怕!”
柳明枝似是一脸为难,看了看对着她挂起莫名笑意的孟婉兮,又看了看焦急的柳湘莲,很难抉择。
最后,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才坚定的说道:
“昨晚婉兮妹妹似乎没在自己的院子里!”
说完无意间往刘嬷嬷看了一眼。
刚刚还脸色煞白的刘嬷嬷立刻接过话去:
“对,对,对,大小姐昨夜没有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我们才会先回来······"
柳湘莲脸色一喜,不自觉地提高声音问道:
“婉兮,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昨夜居然自己跑出去消失,你究竟去了哪里?莫不是见情郎去了!这马车是哪家公子的?”
孟府的马车被柳明枝先坐着走了,而眼前这辆马车身上,没有任何标识,定不是权贵太高的人家的!
孟婉兮脸色一沉,对着身边的丫鬟说道:
“去给我掌嘴。”
弦月没有丝毫犹豫,世子将她派给孟姑娘,叮嘱了一切都得听她的。
所以,她身形一晃,走到衣着华丽的女人身边,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首接扬起手‘啪啪’两下打了下去。
弦月是习武之人,两巴掌下去,抹了厚厚粉脂的脸立刻浮肿起来。
“啊···你这个贱婢,居然敢打我,来人,给我抓起来!”
围观的人也是一脸懵圈,这孟大小姐怎么就突然出手了!
柳湘莲先是不可置信,但随即爆发出尖锐的叫声,想要让孟家的家仆将弦月抓起来。
孟家的家仆刚刚看到这两个丫鬟的身手,一时间不敢贸然上手,询问的眼神看向孟为冶。
孟为冶脸色铁青,
“孟婉兮,你究竟要做什么!还有,你昨晚究竟去哪里了?”
孟婉兮满意的看着弦月和音容两个丫鬟,身手真是太利落了。
“一个妾室,竟然还敢质问嫡女,果真是乡野村妇,这么多年,依然没规矩。当年舅舅就劝父亲纳一个小官员人家的清白姑娘,父亲你还不愿意,你看,这下子,咱们孟家就成了京城的笑话了。”
孟婉兮迎上柳湘莲仇怨的目光,轻笑一声:
“我昨晚去哪里了?我昨晚跟贵人一起畅谈到深夜,所以贵人将我留宿了啊!”
“不可能,”柳明枝扶着气的首发抖的柳氏,不知可否,
“你从未参加过其他宴会,又怎么会认识其他贵人,你定是在说谎!”
孟婉兮轻笑一声:
“柳明枝,你还真当自己是孟府的小姐了?一个妾室家来的借住的姑娘,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柳湘莲立刻就想维护:
“明枝才不是借住,她是······”
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孟为冶警告的眼光看过来,她只能不甘的闭上嘴。
孟为冶知道今日拿孟婉兮暂时没办法了,此时也只能先将人带进去,不能让云舒彻底暴露出来。
”兮儿,是为父着急了,不过你也不能说谎话,昨夜你究竟去了哪里,我们先进去说吧!“
孟曦枝看着他,只觉得讽刺:
“父亲,几个擅离职守的下人回来跟你说些话,你就信了,还要跟我i断绝关系,现在我说话,怎么就是谎话了?”
孟为冶一脸无奈的模样,
“还不是你平时就喜欢说谎,为父才会不信任你。”
这话说起来,就是证实了孟婉兮平时就是一个爱说谎的女子,所以才不被信任。
孟婉兮只觉得心寒,这人,真是不配为父,既然如此,她不介意给母亲换一个丈夫。
就在她想要出口讥讽之时,马车里的人终于是坐不住了。
一道女子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