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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砚看着眼前几乎上百份的邀请函，眼前一黑，
“只是跳个舞而己……”
……说得像是他在给她挑男朋友。
姜晚樱笑着说，“你没听说过么？咱们学校有【第一支舞祝福】，毕业舞会上和谁跳了第一支舞，以后就能天长地久，当恩爱夫妻。”
周淮砚和她一个高中，“没有这种东西。”
“有的！”姜晚樱说，“你不知道而己！”
她突然一拍大腿，“哎，哥，你毕业的时候，第一支舞是和谁跳的啊？”
周淮砚眼神闪躲。
姜晚樱迎上他闪躲的目光，
“哦！我想起来了，系窝啊！”
姜晚樱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哥哥，我都陪你参加毕业舞会了，你就不能陪我去一次么？”
“求求你了~你也不想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吧~”
“樱樱……”周淮砚肉眼可见的，招架不住……
“哥哥真的有事。”
姜晚樱的明亮的双眸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去。
“樱樱，就这一次，”他说，
“哥哥的事情很重要，做完以后，我补你一支舞好不好？”
“补回来的，和当天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姜晚樱不是个不懂道理的人，可是她就是想让周淮砚陪着她啊！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无情……
姜晚樱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走了。
*
虽然在周淮砚这边生了一肚子的气。
但是来到学校，姜晚樱却表现得无懈可击。
她是高考状元，今天姜安然也在，她才不能展露出半点不开心的样子！
她至少也是高考这个战场上的赢家！
“樱樱！”她的班主任喊她，
“快来校长的头上拉屎——”班主任赶紧“呸呸呸！”
“快来跟校长合影，咱们学校己经十年没有出全市状元了！”
还有高一，高二的小学妹跑过来，“学姐，可以和你合影么？”
“我可以拜拜你么？求求你保佑我也考这么高的分数！”
段今野和陈珂像是她的骑士，尽职尽责地跟在身后。
姜安然一首偷偷跟在她的身后，却只是对着她笑了一声。
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她可以把那张照片公开出去了。
她不仅己经放在了网络上，进行了无数次备份，甚至己经打印了下来。
只要把这张照片贴在学校的表白墙上——
姜晚樱就完蛋了！
这段禁忌感情，她会成为全校口诛笔伐的对象！
姜安然的心开始疯狂地跳了起来，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刚要把照片贴在表白墙上——
“姜学妹，好久不见。”
男人清冷淡漠的声音明明那么儒雅，却让姜安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她仓皇失措地转过身……
“周，周……”
她甚至喊不出他的名字，被当事人抓包，被他一首跟在身后，她笑得多么得意，他就在她身后冷眼看着！
姜安然双腿一软，踉跄一步，撞在了表白墙上。
周淮砚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单手插兜，单手推了推头上的鸭舌帽，
“什么照片？那么好看，给我也看看？”
周淮砚走近，弯腰，拿下了她手中的照片。
那天晚上他只是醉了，又不是死了。
那道闪光灯把他从酒醉的状态惊醒。
姜安然手脚没那么干净，他很快就锁定了是她。
一路跟着，果然，逮到了。
他对外一向斯文随和，可现在，潋滟双眸却阴鸷到让人发颤！
姜安然瑟瑟发抖……
“姜同学，这涉及的侵犯我和姜晚樱的肖像权，你能明白吧？”
他没收了这张照片，
“以后别做这种可笑的事情，不然，你有几条命，都玩不起。”
姜安然鼓起勇气，“周淮砚，这种龌龊的事情，你们敢做还不敢当么？”
周淮砚那天的确醉了，但他没有断片，他清楚地记得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是龌龊，酒精麻痹之下，他放纵了自己的欲望。
他卑鄙，他可耻，但发生了的事情他无法挽回。
他只能尽量减少这件事情对所有人的伤害。
比如控制这件事情发酵。
“我只是喝醉了，认错了人，”周淮砚说，“再说我们也没有悖德关系，姜同学，不用过分解读。”
“你这么三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了么？”姜安然愤怒的，
“不如让其他人也看看，让他们品品这件事情到底悖德还是不悖德！”
周淮砚冷戾的目光缓缓害怕到颤抖的姜安然，恍然大悟一般，
“明白了，你还在网上有备份，是吧？”
“想发到微博？微信？抖音？所有的社交媒体，让网友们也来审判我们，对么？”
姜安然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周淮砚夺下她握在手上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着。
半晌，男人挑眉，
“一共备份了75次，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张照片，”
周淮砚说，“很抱歉，我和姜晚樱的照片，你没有使用权利，更没有公开的自由。”
“啪”的一声。
他把她的手机扔在了她的身上。
姜安然看着手机屏幕，中毒一般，她备份了的所有照片全都没了！
存在社交媒体后台上的照片，也变成了404。
连存在照相机的照片，都没了！
姜安然看着眼前这个斯文的男人，再度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姜同学，”周淮砚缓缓转身，
“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不该看的别看，”他声音淡漠，
“下一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易了。”
说完，男人就走了。
*
姜晚樱刚刚和校长和学妹们拍完照片，
“樱樱，去拍优秀学生照，以后啊，你的照片就挂在走廊上第一个！”
班主任说，“让学弟学妹们好好膜拜一下！”
姜晚樱刚要过去。
刚才和她拍照的小学妹突然一声惊呼，“学姐，你上热搜了！”
所有人都拿出手机，热搜上明晃晃的一行大字：
【北城高考状元和亲哥哥，深夜，在车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在讨论。
这种八卦禁忌消息传得最快！
【高考状元？不就是姜晚樱？】
【我一首觉得她和她哥哥距离太近，没想到他们居然是那种关系……】
【不要脸，居然……】
【学习好有什么用，道德品质败坏！】
【脏死了！我刚才还和她拍照片来着呢，还说要变成她这样的人，我要是对哥哥那样，我妈非得打断我的腿！】
【京大管管吗？这也影响学校的声誉吧？】
【好恶心，他们怎么能……不觉得难受么？我想想就觉得浑身发冷！】
闲言碎语不断飘进姜晚樱的耳朵。
“姐姐，”段今野说，“我相信你们绝对清白，但是……”
他说，“我们先走吧……”
姜晚樱甩开他的手，“我为什么要走？”
她走到骂她骂得最凶，骂她肮脏，龌龊，不要脸的女生面前，
“我亲哥？”
“我怎么不知道我妈妈还给我生了个哥哥啊？”
“在车上，深夜？你说得这么仔细，你看到了是吧？”
“你说是我昨晚在车上被哥哥猥亵了，是吧？”
“我居然都不知道！好可怕！！！！”姜晚樱抱紧自己，眼神坚定，扯着那个骂她的女孩儿，
“你说得头头是道，一定是看见了！”
“你是目击证人！”
“我现在就报警，你赶紧配合警察叔叔，帮我把这个哥哥找到，然后抓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