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大学的高材生,姜安然居然出现在了段今野的病房门口。
宋城抱紧自己!
艹,这是什么修罗场!
得不到的白月光姜安然,爱他至深的红玫瑰姜晚樱。
这两个人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艹!
“晚樱,”姜安然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端的是温婉贤淑,温柔可亲,
“好久不见,你在蓉城过得怎么样?”
她的脸上带着微笑,缓缓走近,
“爸爸妈妈也很想你,有时间回家看看。”
姜晚樱看着她伪善虚伪的笑容,那笑容里深藏着的,满是嘲讽和得意。
【过得好不好?】
【爸爸妈妈?】
【想她?】
每个字眼都是嘲讽!
她最会假装出一个优雅大方的模样。
把所有人当做棋子,耍得团团转。
姜晚樱站在她面前,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什么话都不说。
“啪!”的一声。
狠狠抽在了她的脸上!
“你……你疯了!”姜安然这辈子没有被人打过!
“啪啪啪!”姜晚樱没停,一只手扣住她的两个胳膊,另一只手不要钱似的甩巴掌!
周家是北城顶级豪门世家,周淮砚从小学习顶级格斗术。
周淮砚学会了就教她。
姜安然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旁边的人都被姜晚樱的举动吓傻了!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姜安然被她甩了不知道多少个大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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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的闹剧很快就在学校里传遍了。
连裴亦青都听说了,他一脸嘲讽地冷笑,
“哎,听说你那个信誓旦旦,幡然醒悟的妹妹,为了段今野,跟姜安然撕起来了。”
周淮砚正在别墅的实验室里跑论文数据。
他一首轻轻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下来。
食指落在键盘上,屏幕上出现一串乱麻。
“还不快去拦着?”裴亦青暗骂了一声艹,
“一会儿又私奔了!”
“这次保不齐可就出国了!”
“我就说你太相信人性,给她过分的自由,现在好了吧?”
周淮砚过分长的睫毛遮住了过于锋利的眸色,微微下垂的眼眸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他缓缓删除了论文上的乱码。
声音极冷,“不管她。”
成年人了,她需要对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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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樱不再打了。
因为她手疼。
她从没扇过人,第一次发现抽人,自己都这么疼。
她揉捏着自己的掌心。
“你个疯子!”姜安然捂着肿成狗熊一样的脸,满脸泪痕。
“很奇怪吗?我妈妈被你妈妈三了,抑郁症抱着我自杀,我本来就有神经病遗传,”姜晚樱吊儿郎当地冷哼一声,
“你去告我啊!”
宋城忍不住问,“那你到底为什么打安然姐姐?”
姜晚樱冷笑,“打人还需要原因么?”
“打人还需要看时间么?”
她缓缓挑眉,看着宋城,“你是不是也想挨打?”
姜晚樱压迫感太强,宋城往后退一步,满脸写着:【己老实,求放过。】
姜晚樱甩了甩手,“我纯粹没素质,行了吧?”
姜安然委屈地看了段今野一眼。
段今野拦住姜晚樱,“给安然姐姐道歉!”
姜晚樱冷笑一声,“道你妈,”周淮砚不让她说脏话,但她在段今野这边学了无数脏话,
“你踏马谁啊?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东西,一个高考250的人也有资格管我?”
“我告诉你,段今野,你,被甩了!”
“我不同意!”段今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坚持,反正他不能接受自己被甩的现实!
姜晚樱冷冷开口,“我是来通知你的又不是征求你意见的,你爱同意不同意,同意扣1,不同意扣眼珠。”
说完,她转身就走。
掌公主过处,所有人自动退避,给她留出来一条宽阔的通道。
她仰着头,骄傲地往外走。
刚出门。
走廊的椅子上,居然看见了周淮砚……
“哥,你在这儿干嘛呢?”
周淮砚的腿很长,坐在长椅上长腿有些委屈。
单手插兜,单手拿着一杯冰美式,杯壁上全是水珠儿。
她自然而然地把他手中的冰美式拿过来,抿了一口。
冰全化了。
美式被稀释,很难喝。
不知道等了多久……
姜晚栀也不知道,他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她更不知道,前半小时,他还是一句【不管她】。
姜晚樱看着他深沉的双眸,心底无缘无故的,好像被烫了一下。
周淮砚从她手里把冰美式拿走,
“再给你买杯新的。”
姜晚樱点头,却有点不敢看他。
垂着眸子往教务处走。
她还得把学退了。
段今野瘸着腿从病房里追了出来,眼底微红,带着怒气,
“姜晚樱,你凭什么甩我?”
姜晚樱以前觉得奶狗弟弟会甜言蜜语,会哄人,声音也很好听。
现在觉得他嗓子里住着几只大鹅。
聒噪。
姜晚樱转头对周淮砚说,
“你帮我拦住他。”
她走进教务处。
段今野被周淮砚拦在门口。
他拄着拐,冷嗤一声,
“我就知道是你逼樱樱姐姐和我分手的,”
他早知道怎么对付周淮砚了,
“周淮砚,你内心肮脏龌龊,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们在一起?”
周淮砚单手插兜,冷冷看着他,
“小孩儿被你这样的人拐走了,任何人家的大人都会反对。”
“你敢说你只是以家人的名义关心她么?你敢说你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么!”
这是段今野的杀手锏。
以往只要他这样说,周淮砚就会身体僵硬,拳头紧握,骨节发白。
像是踩到了他的神经一样,只会默默离开。
可这次……
“没有。”周淮砚干脆利落地开口。
没有非分之想。
暗恋有自己的法则。
要讲礼貌,不要惊动当事人。
没有实施的行为不构成犯罪。
没有公开的感情不算打扰。
只要他克制得足够好,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在掩耳盗铃。
但他的铃铛在心底,心里聒噪喧嚣,其他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他可以欺骗外人,终有一天,也能欺骗自己。
让自己退回普通兄妹的关系。
所以,他不再害怕段今野的话。
段今野愣住了。
“段同学,承认吧,”
周淮砚压了压嘴角,冷笑,
“被樱樱甩了,你破防了。”
段今野不承认!
他才不是破防,他只是没想到,更不能接受是姜晚樱甩他!
应该是他甩了姜晚樱!
让她哭!
“你不用自欺欺人,”段今野说,
“你就是对她有不可告人的心思,你和她的每一次接触,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段今野说,“你们早晚会被千夫所指!”
周淮砚单手插兜,嘴角带着一丝轻蔑,
“哦?千夫所指?谁敢指?我让他蹲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