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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墨翟，这几个月来，你那边的进展如何？”
金帐深处，秦屿独自一人面对着这位憨厚的工匠大师。帐外侍卫己被遣退，只余下炭盆中“噼啪”的木柴燃烧声和墨翟粗重的呼吸声。
墨翟擦了擦满是黑渍的双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单于，您交给我的那些配方……真是神奇得紧！”
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厚布包裹的物件，层层展开，露出里面黑乎乎的粉末：“这火药，我己经成功配制出来了！硝石、硫磺、木炭，按您说的比例调配，威力确实惊人！”
秦屿眼前一亮，凑近细看。黑色粉末颗粒均匀，散发着淡淡的硫磺味，这可是改变战争形态的神器。
“那火器呢？”
墨翟的脸色黯淡下来，挠了挠头：“这个……有些困难。单于您说的那种金属管子，需要的铁料品质极高，还要承受巨大的压力。我试了好几次，不是炸膛就是威力不足。”他叹了口气，“关键是铁矿的品质不够好，西域这边的铁料杂质太多，想要制作精良的火铳，怕是还需要时日摸索。”
秦屿点点头，这在意料之中。毕竟他只是个文科生，对于具体的工艺流程也是一知半解，能把大概原理说出来就不错了。
“那玻璃呢？”
提到这个，墨翟的神情又活跃起来。他转身从角落里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物件，表面坑坑洼洼，透着浑浊的绿色，但确实是玻璃无疑。
“这个倒是成功了！”墨翟颇为得意，“按您说的用石英砂、纯碱、石灰石高温烧制，确实能制出这种透明的东西。只是……”他有些不好意思，“手艺还不够精湛，做出来的都是这种浑浊的，透明的还做不出来。而且表面也不够光滑。”
秦屿拿过那块粗糙的玻璃，在烛光下仔细端详。虽然工艺粗糙，但在这个时代，即便是这样的玻璃也足以震撼世人了。
“军备方面如何？”
“这个倒是进展顺利！”墨翟拍了拍胸脯，“按您的要求，我己经改进了弩机的构造，射程比以前远了三成。新式的攻城器械也在紧锣密鼓地制造中，包您满意！”
秦屿满意地点头，正要继续询问，突然灵光一闪。他重新审视着手中那块浑浊的玻璃，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绝妙的计策。
“墨翟，这玻璃你能做成特定的形状吗？比如说，动物的形状？”
墨翟愣了愣：“应该可以吧，做个模具就行。单于想要什么形状的？”
秦屿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你可知道大月氏人的信仰图腾是什么？”
“这个……好像是某种神鸟吧？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传荀彧、张骞！”秦屿吩咐侍卫。
不多时，荀彧和张骞相继步入金帐。看到桌案上摆放的玻璃块，两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这是何物？”荀彧拿起玻璃仔细端详。
“一个新的机会。”秦屿神秘地笑了笑，“子博，你对大月氏的宗教信仰了解多少？”
张骞思索了片刻：“大月氏人信奉'金翅鸟王'，传说这是他们的祖先图腾。在他们的传说中，得到金翅鸟王真身者，便能统一月氏诸部，成为真正的王者。”
“传说归传说，但他们当真相信？”
“深信不疑！”张骞肯定地说，“尤其是那些翕侯，每逢重大决策都要请萨满祭祀金翅鸟王。据说休密翕侯的宝库中就收藏着一尊所谓的'金翅鸟王'雕像，他常常对外宣称这是其地位正统的象征。”
秦屿眼中精光闪烁：“如果，我是说如果，突然有人得到了一件从未见过的神奇宝物，晶莹剔透如水晶，却又比水晶更加神秘，形状正是金翅鸟王的模样……”
荀彧瞬间明白了秦屿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妙计！以神迹之名，挑起争端。”
“正是如此！”秦屿拍案而起，“墨翟，你立刻制作一尊金翅鸟王的玻璃雕像，要做得精美一些，哪怕不够透明也没关系，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宝物足以让人认为是神迹。”
墨翟挠挠头：“可是单于，我没见过金翅鸟王长什么样啊。”
张骞主动说道：“这个我知道，我来给你描述。金翅鸟王展翅三尺，鸟身鹰首，尾羽如凤，双爪锋利如钩……”
“等等，”秦屿打断了张骞，“不能完全按照他们传统的形象来做。要有所不同，要让人感觉这是'真正的'金翅鸟王显灵，而不是仿制品。”
荀彧捋须思考：“单于的意思是……？”
“在传统形象的基础上，加入一些'神异'的特征。比如眼部可以镶嵌一些反光的材料，让它在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翅膀的纹理要更加精细，给人一种活灵活现的感觉。”
墨翟眼睛亮了：“我明白了！这样的宝物，确实会让人以为是神迹！”
“那么，如何使用这件宝物挑起他们的内斗呢？”荀彧询问。
张骞接话道：“这个简单。我们可以通过商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尊'神鸟'送给大月氏五翕侯中实力较弱的一个，比如霜翕侯贵霜。然后暗中散布消息，说得到真正金翅鸟王神像者，便是天命所归的月氏共主。”
“贵霜得到神像后，必然会宣扬此事，其他翕侯岂能坐视？”荀彧分析道，“休密翕侯自诩正统，定然不会承认。其余翕侯也会各有算盘。”
秦屿满意地点头：“到时我们再适当推波助澜，比如派人冒充萨满，到各处宣讲'神谕'，说什么'真神显世，群雄争锋，天下将变'之类的话，保证他们斗得不可开交。”
“妙哉！”张骞抚掌叹道，“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让大月氏自乱阵脚。”
正当三人为这个计策兴奋不己时，秦屿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谋划征服大月氏，特发布系统任务！】
【任务名称：征服大月氏】
【任务目标：彻底征服贵霜王朝（大月氏），将其纳入匈奴版图】
【任务奖励：超级人才包×1，完整间谍网络×1】
【任务时限：三年】
【提示：间谍网络将覆盖西域、安息、阿拉伯、罗马，甚至埃及等地，为宿主提供全方位情报支持】
什么？！
秦屿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间谍网络覆盖到罗马？甚至埃及？这系统未免太给力了吧！
要知道，在这个交通不便的时代，建立横跨欧亚非的情报网络是何等困难的事情。而系统竟然要一次性给他这样一个超级大礼包！
他努力保持表面的镇定，但内心己经激动得无以复加。有了这样的情报网络，他对西方世界的了解将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不管是安息的内政纷争，还是罗马的军事调动，甚至埃及的粮食产量，都将成为他制定战略的重要参考。
“单于？单于？”荀彧的声音将他从震惊中拉回现实。
“啊，没事，我刚才在想这个计策的具体实施细节。”秦屿迅速回过神来，“墨翟，这尊金翅鸟王雕像，半个月内能完成吗？”
“没问题！”墨翟拍着胸脯保证，“我这就去准备材料，一定给您做出一件让大月氏人以为是神迹的宝物！”
“很好，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秦屿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诸位，一场好戏即将上演，而我们，便是这出戏的导演！”
金帐外，北风呼啸，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呐喊。大月氏的翕侯们做梦也想不到，一场足以改变他们命运的阴谋，正在这座苍狼城中悄然酝酿。
而更让他们想象不到的是，这个阴谋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覆盖半个世界的庞大情报网络，即将张开它无形的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