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第七章：苏阳会治猫
"那个..."苏阳打破沉默，"其实我知道这些题怎么解。"
舒晓晓瞪大眼睛："那你为什么..."
"想听你讲。"苏阳坦率地说，"你的声音很好听，讲题的时候尤其好听。"
舒晓晓的脸"腾"地红了，她猛地站起来："我...我去洗手间！"
苏阳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结果又引发一阵咳嗽。
---
放学时分，苏阳的烧退了些，但嗓子更疼了。舒晓晓收拾书包的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似乎在等什么。
"一起走吗？"苏阳试探地问。
舒晓晓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舒晓晓走在外侧，刻意与苏阳保持着半米距离。路过一个小公园时，她突然停下："等我一下。"
苏阳看着她跑到一棵大树下，从草丛里抱出一只橘黄色的流浪猫。那猫的一条后腿似乎受了伤，无力地垂着。
"你养的？"苏阳凑过去问。
舒晓晓摇头："只是...偶尔喂一下。它昨天受伤了，我想带它去看兽医，但是..."她欲言又止。
苏阳立刻明白了——看兽医要花钱，而舒晓晓的零用钱恐怕不多。
"让我看看。"他伸出手，"我家以前养过猫。"
舒晓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猫递给他。橘猫警惕地盯着苏阳，但没有挣扎。
苏阳轻轻触摸猫的后腿，动作娴熟得像专业兽医。他的手指在某个位置停住，眉头皱起："骨头错位了，需要复位。"
"你会吗？"舒晓晓担忧地问。
"理论上会。"苏阳推了推眼镜，"但需要你帮忙按住它。"
舒晓晓按照指示固定住猫的身体。苏阳深吸一口气，手指突然发力——
"喵！"橘猫惨叫一声，猛地挣扎起来。
"好了。"苏阳松开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试试看。"
橘猫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虽然还有点不稳，但明显比之前好多了。它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蹭了蹭舒晓晓的脚踝，然后敏捷地跳上围墙消失了。
舒晓晓惊讶地看着苏阳："你真的会治？"
"略懂一二。"苏阳谦虚地说，却因为嗓子沙哑显得没什么说服力。
舒晓晓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在发烧...我家就在前面，有退烧药。"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带苏阳去她家。苏阳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啊。"
舒晓晓家住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没有电梯。爬到五楼时，苏阳己经气喘吁吁，不知是累的还是烧的。
"妈，我回来了。"舒晓晓打开门，轻声喊道。
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从厨房走出来，看到苏阳时明显一愣："这位是..."
"我同学，苏阳。"舒晓晓介绍道，"他...帮我搬东西，淋雨感冒了。我想给他找点药。"
舒妈妈的目光在苏阳脸上停留了几秒，尤其在注意到他朴素的衣着和眼镜后，表情柔和下来："快进来坐。晓晓，去拿药箱。"
舒晓晓的家很小，但收拾得异常整洁。客厅墙上挂满了奖状，全是舒晓晓的。苏阳注意到茶几上放着几本医学杂志，其中一篇关于皮肤病的文章被做了标记。
"晓晓说你在学校很照顾她。"舒妈妈端来一杯热水，"谢谢你。"
苏阳连忙接过："应该的，舒晓晓很优秀。"
舒妈妈苦笑了一下："可惜..."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女儿右脸的胎记，没再说下去。
舒晓晓拿着药箱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表情立刻黯淡下来。她默默地将退烧药和消炎药递给苏阳。
"谢谢。"苏阳接过药，突然说，"阿姨，其实舒晓晓的胎记...不是不能治。"
客厅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舒妈妈的手微微发抖："你...你说什么？"
"我家里有人是中医，我看过类似的病例。"苏阳谨慎地说，"需要时间，但有希望改善。"
舒晓晓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道光，但很快又熄灭了："没用的...我们看过很多医生..."
"晓晓，"舒妈妈突然打断她，"去厨房把汤端来。"
等舒晓晓离开后，舒妈妈压低声音："你真的见过治愈的病例？"
苏阳点头："需要先确认是不是我以为的那种类型。如果是，我有七成把握。"
舒妈妈的眼睛了："这些年...她受了太多苦...如果你能帮..."
"妈！"舒晓晓端着汤碗站在厨房门口，脸色苍白，"别说了。我不需要治疗，己经习惯了。"
苏阳识趣地站起来："谢谢您的药，我该回去了。"
舒晓晓送他到门口。在即将离开时，苏阳突然转身："明天开始，我能继续给你带药茶吗？不是治胎记的，只是调理身体的。"
舒晓晓沉默了很久，久到苏阳以为她会拒绝。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好。"
苏阳笑了，即使发着烧，那个笑容也如阳光般温暖："明天见。"
下楼时，苏阳在楼道里遇到了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正在查看手机。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对方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锐利如鹰。
"你是晓晓的同学？"男人突然问。
苏阳点头："您是..."
"赵坤，赵天宇的父亲。"男人上下打量着苏阳，"听说你最近和舒晓晓走得很近？"
苏阳不动声色："我们是同桌。"
赵坤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年轻人交朋友要谨慎。有些关系...对将来没好处。"
说完，他转身上楼，方向正是舒晓晓家。苏阳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赵天宇的父亲去舒晓晓家做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姑姑苏明月发来的短信：
"急事，速来医院。发现与赵氏药业有关。"
苏阳最后看了一眼舒晓晓家的窗户，快步走入夜色中。暴雨过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但他的心情却莫名沉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