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咕噜噜!
柳如烟一刀劈下,鲜血喷溅而出。
李卫东那的脑袋就滚到了一旁。惨叫声从屋内转移到了屋外。
窗外传来了黄丽丽的惊魂尖叫。
她之前被李卫东一脚踹了个够呛。
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这才艰难的爬起身来。
她环顾一圈儿后,看到了自已儿子在一个树干边,无力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已儿子被李卫东一脚甩飞了出去,撞在了树干上。
连忙跑过去查看自已儿子情况,发现他还有呼吸。看起来好像就是昏了过去。
黄丽丽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自已儿子的前胸后背。
等到自已儿子缓过来以后,她这才起身打算去找李卫东算账。
来到庇护所门口,发现门销锁死了。
黄丽丽这才绕到了窗前,刚巧看到了柳如烟一刀斩下了李卫东的头颅。
她倒不是多心疼李卫东,她尖叫的原因,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
这个时代的蓝星华夏国。影视作品里,但凡有血腥场面相关的场景,都不会过审。甚至一些游戏里的血都被改成了其他颜色。
这种情况,在黄丽丽小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所以,看到李卫东滚落到一旁,刚好看向自已,那死不瞑目的双眼。
一瞬间,黄丽丽就尖叫着昏死了过去。
庇护所里,季博达缓缓的爬了起来。
“舍得起来了?”柳如烟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很是嫌弃的擦着脸上的血,揶揄道。
“呵呵,我这不是想让你有真实感么。”季博达讪笑着,从李卫东那无头尸体裤子口袋里拿出了自已的征服者核心。
“那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柳如烟有些期待的询问道。
“临危不乱,出手果断,进退有度,非常不错。”季博达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会不会起来救我?”柳如烟一边擦着樱花刀上的血,一边询问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救是会救的,只不过。以后你也就是金丝雀,笼中鸟了。”季博达很是坦然的说道。
“也是,我要是真那么没用,以后也就只配窝在家里,跟个宠物一样了。”柳如烟说着,冷冷的扫了一眼那无头尸体,将樱花刀收到入鞘。
“感觉,你杀了人后,变化挺大的。”季博达饶有兴致的说道。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是否杀过人,是天差地别。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柳如烟看着自已那已经完全不再颤抖的双手,喃喃道。
季博达看着柳如烟那张愈发冷艳的绝美脸庞,心底暗自腹诽。
他不知道把柳如烟变成这副模样到底是对是错。
季博达可还记得,刚认识柳如烟那会儿,她那天真充满活力的模样。
与现在的她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丫头,我问你个问题。”季博达眉头紧锁,一脸凝重的询问道。
“嗯?你问呀!”
“如果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希望遇到我吗?”
“当然!你给我带来的影响,教会我的东西。都能让我在这末世星球有更高的几率活下去。如果遇不到你,我可能很快就死了。”柳如烟很是认真的回答道。
“那,如果在蓝星上呢?”季博达加了一个条件。
柳如烟闻言一怔,沉思良久过后开口说道:“如果在蓝星上,也能这么幸运就好了。”
她说罢,脸上的杀伐冷血尽数消失,露出了一个极为明媚的笑容。
就这一笑,似乎连整个房间里的血腥气,都被冲散了。
“嗯,多谢。”季博达心中一暖,被苏瑶戳出一个大洞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填上了一般。
“老公,现在咱们怎么办呀?”柳如烟听到了窗外,那熊孩子哭喊着叫妈妈,秀眉紧蹙,询问道。
“走吧!若非这傻逼见色起意,想要弄死我。这一家子虽然缺德,却跟我并无过节。我也没有理由杀他们。”季博达说着,将地面上的无主核心捡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里,想要找到别人的庇护所并不容易。否则斩草不除根,必定后患无穷。”柳如烟冷冷说道。
季博达没想到,这小丫头现在杀心竟然这么重。这或许跟她刚刚杀了人有关系。
庇护所外,玻璃窗前。那熊孩子看着眼前那黑洞洞的枪口,害怕的浑身颤抖不已,抖如筛糠。
嘭!嘭!
两声枪响,响彻山林。
季博达和柳如烟离开这里后,只留下了三具冰冷的尸体。
。。。。。。
林鹏海的庇护所里。
昏过去的林鹏海逐渐苏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的回想起了自已昏厥之前,看到的那惊悚一幕。
他立刻看向了自已的手臂。
只见他手臂之上,那好似蚊子一样的虫子不知何时已经飞走了。
只不过,他的手臂之上多出了两个血洞。
这还不算,最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他竟然看到自已手臂的皮肤下面,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那蠕动的东西有手指粗细,而且不止一个。
正因不止一个,他此时手臂的皮肤看起来麻麻赖赖,起伏不定,看起来极为恶心。
哪怕林鹏海再怎么愚蠢,他也知道,那在自已手臂皮肤下蠕动的,肯定是那“蚊子”的幼虫。
此时蠕动到最深处的幼虫,已经蠕动到了他的肩头。
他知道,如今自已这条手臂是要不得了。如果任其继续蠕动下去,说不定这些虫子会爬的他全身都是。届时他只会死的更加凄惨。
他想要去自已的庇护所核心,从仓库中取出石刃,割掉自已的手臂。哪怕那石刃不锋利,他也必须这么做。
可是他发现,自已现在全身都无法动弹,失去了知觉。只有他的脑袋可以动弹。
此时,他才反应过来。为啥自已手臂里满是虫子蠕动。可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庇护所门口出现了两个人影。
看到这两个人,林鹏海的眼中满是愤恨,紧接着就变成了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