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有人都靠在庇护所窗边,看着那半截身子埋在土中的五人,饱受暴风肆虐。
只听咔嚓一声天雷轰鸣,就好似天空下达了某种命令一般。
大雨倾盆落下。
也就是在这同一时间,白梦琪等人所有的庇护所都传来了警报的声音。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场酸雨。
好在,他们的庇护所仓库之中,都存有用于修复庇护所的基础物资。
所以,酸雨虽说对庇护所造成了一丝损害,可是却马上会被修复如初。
而在雨中的黄悦等人,那血肉之躯可就与庇护所截然不同了。
只听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在风雨中回荡。
可是转瞬间,喊惨叫声就淹没在雨声中了。
他们并非是死了。而是因为他们在痛苦哀嚎的时候,雨水流入了他们的口腔之中。
没有皮肤的保护,雨水的灼伤效果增强了许多。
所有人的口腔,舌头都被灼烧的剧痛难忍,所以他们所有人都紧闭嘴巴,紧闭双眼。
可即便如此,这些薄弱的地方,还是饱受酸雨的摧残腐蚀。
渐渐地,他们那半截身子周围的雨水染上了血色。周围的积水逐渐变红。
鲜血最先从他们的鼻子、眼睛、嘴巴、耳朵等七孔流出。紧接着,就是脸上的皮肤被腐蚀破裂而开。变得血肉模糊,鲜血伴随着雨水,顺着他们的半截身子流淌在地面之上。
这种痛苦折磨,远超常人想象。
当天空那浓厚的乌云逐渐变得稀薄,大雨也是逐渐停息了下来。
这一场雨,足足下了两个小时。
。。。。。。
季博达和柳如烟来到了基地,看到了黄悦等五人的尸体。
这五个人,已经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了。身上那轻薄的衣服破烂不堪,与被腐蚀血肉粘合在一起。
他们的眼球,好似被腐蚀的破损消失了。没有眼皮的包裹,眼眶就好似两个血窟窿一般。
所有人的头皮因为头皮的消融,尽数脱落,有的人已经显露出了白色的头盖骨。
这五具尸体此时就好似那血骷髅一般,极为恐怖骇人。
“挖出来扔到城墙外去把!扔远一些。”季博达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好的。老板。”白梦琪应了一声,便吩咐人将这五人的尸体挖了出来。
然而,当这五具尸体完整的展现在众人眼前之后,所有人也是为之一怔。
本以为完好无损的下半身,上面竟然全是一些空洞。
隐约还可以看到各种虫子在上面爬行啃食,那些空洞之中,似乎还有一些蠕虫在蠕动。
这一刻,所有人对于季博达的恐惧之心,达到了顶点。
死不可怕,死的如此凄惨痛苦,那才叫真的可怕。
起初,季博达把这五人埋了半截,他们还觉得这惩罚其实不算太重。
现在他们知道,这个想法是有多么的无知。
在抛尸完成后,众人就继续开始砍树,清空场地了。
那酸雨的性质很奇怪。在其接触到实体后,里面的腐蚀性物质就会立刻腐蚀,产生反应。
在腐蚀过后,这种物质就会很快挥发消失。
也就是说,这些雨水只要落下来,很快就会变成普通的雨水。
所以,不管是地面上的积水,还是树木上残留的雨水,其实都已经完全没有腐蚀性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周。
庇护所基地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距离基地中心区域一百多米之外。是一圈高约四米的木墙。
木墙东西南北四处,各留有一处木门。
这四道木门与中央基地之间都连接着一条小径。
除此之外,庇护所附近还开辟出了一大片空地。
这空地的长约三百余米,宽约一百余米,在基地与木墙之间,刚好是个扇形。
面积约为三万多平,正好是主线任务要求的五十亩。
此时,包括季博达在内的十五人,全都用镐子刨了土里面的树根树桩。
因为季博达苦逼的发现,即便是把这五十亩的树木全都砍伐了。
可主线任务的进度依旧没有丝毫推进。
直到,季博达试着将那些树根木桩刨了出来,将地面翻起,主线任务才推进了一丝。
于是,他就开始吩咐所有人,开始刨树根。
要知道,这树木的枝丫有多茂盛,这树木的根系就有多繁杂。
所以,这些树根并不好刨。工作进度缓慢至极。
十五个人挖一天,也就只能挖十几棵树根。
顶多也就能犁个四五十平米的田地。而主线任务的要求,可是足足三万多平米的田地。
照这个进度,他们得干上两年才能把这些树根都清理出来。
入夜,山顶庇护所中。
“不行,人口问题必须解决。不然劳动力实在是太欠缺了!”季博达皱眉说道。
“那我们就只能继续去找其他庇护所或者攻打其他势力了。”柳如烟建议道。
“相对于那些零散的庇护所,最好还是去找已经开始聚集的一些求生者势力。只要将其吞并,我们就可以收获更多人口。”季博达点点头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如果刚吸纳的人,再发生黄悦那样的反叛事件,应该怎么处理呀?如果还是杀了他们,人口的增长还是会十分缓慢的。”柳如烟担忧的说道。
“如果新吸纳的人口闹事儿,先暂时不杀。只是小小惩戒一番。等到主线任务完成之后,再秋后算账也不迟。”
“嗯,这倒是可以。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只杀主谋之人。就像是黄悦那件事。主谋是黄悦,剩下四个人都是被黄悦给忽悠了。所以,当初只惩戒了那黄悦,剩下的四个人定然怕的要死。以后也绝对不会再犯了。”柳如烟建议道。
“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要杀了老子。而且一个个已经动手了。所以,老子不可能饶了他们的狗命。甭管是谁,甭管什么缘故,想要动手杀我。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季博达斩钉截铁的说道。
柳如烟闻言,会想到季博达脑袋被开瓢,脖子被斧子砍开,浑身都是血口子的模样。也是心底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