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霍地起身,“守着青竹苑,本王去趟皇宫!”说完连衣裳都没换,顶着一身油点子入了宫。
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镇北王,吴林念叨:“要是将香囊的主人寻回来,小主君可怎么办呢?”摇头跑去了青竹苑。
青竹苑中几个小丫鬟与沈苑一起头碰头摸着饼饼。
“哇,好软好软。”
“我们是不是喂太多了?”
“不多不多,饼饼可能吃呢。”沈苑将饼饼抱起来给她们展示饼饼的圆肚子。
吴林轻咳,几婢女刷的站起,端端正正站着。
沈苑蹲在地上,手里举着饼饼,两小只大眼睛看着吴林,饼饼被吴林吓到了,吱↑的一声,两三下爬到沈苑肩上,探着脑袋望向吴林。
沈苑后知后觉起身,簌的一下跑进屋里,扒拉着门窗,探出脑袋,头上爬着饼饼。
吴林:…………默默退出去,靠在门框边。
皇宫。
皇后娘娘正在与陛下下棋。
一婢女缓缓上前,“娘娘,镇北王说有事需要娘娘帮忙。”
皇后抬头,“可真是稀奇事,渊儿这还是头一次有事找我这个大嫂帮忙。”说完挑眉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看向皇后,突然神秘兮兮道:“他定是遇着那方面的事了,渊儿虽是镇北王,但从未有过通房丫头,纯情着呢。”
皇后摇了摇头,“请镇北王进来。”
没一会儿,镇北王着一袭玄衣,带着一身油烟味大步走过来。
“镇北王需要本宫帮什么忙?”皇后问完看了一眼皇帝,皇帝挑眉,似是在说,你看着吧,定是跟我猜的一样。
裴渊躬身行礼,随后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臣想问,娘娘将这香囊的料子,赐给了何人?”
婢女上前,将香囊小心翼翼盛给皇后。
皇帝也凑了上来,“看这样式是哥儿或是女子之物。”
皇后仔仔细细翻看两下,眉头微蹙,忽然觉得这香囊莫名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仔细回想,又不知在哪里见过。
“上品苏绣,每位妃子本宫都会赏赐,镇北王若想从布料入手找人,难于登天。”皇后将香囊递给婢女。
那婢女将香囊转还镇北王。
“这香囊是谁的?你的心上人?”皇帝看他一副很失望的神情,好奇问道。
镇北王摇了摇头,“说了你又不知道!”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大俞皇帝怔愣一瞬,随后咆哮跺脚:“你瞧瞧,你瞧瞧,一点不恭敬,不把朕这个哥放在眼里。”
皇后一笑,“行了,要是他真将你放在眼里,三跪九叩,你又得说他一板一眼,像个呆子。”
裴渊独自走在朱墙大道上,脑子里是一个单薄的身影,十分费力地将他从河里拖上来,给他喂水,换草药,照顾了他三日,要不是那人,自己早没了,想到这里裴渊瞬地捏紧手中的香囊。
镇北王府,沈苑躺在院中梧桐树下晒太阳,肚子上趴着饼饼,沈苑嘟囔两句,“想吃蜂蜜鸡翅,苑儿想吃蜂蜜鸡翅。”说完还咂吧着嘴巴。
回到王府的镇北王脸色黑沉,一屋子下人躲得远远的。
吴林冒冒失失冲进来,“主子,小主君想吃蜂蜜鸡翅了。”喊得超大声。
候着的人齐刷刷看过来。
吴林停住脚步,一脸疑惑,看着我作甚?我脸上有花?伸手摸了摸脸。
一抬头,镇北王冷冷看着他。
“我,我刷马去。”说完转身溜了出去。
裴渊起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厨子立马退了出去。
“见鬼,王爷怎么又来了?”
“小主君挑食,只认王爷的味儿。”
“哎呀呀,王爷真英俊啊,要是日日能见着,那我能年轻十岁。”王婶子趴着门框往里瞅,“瞧瞧宽肩窄腰,一看那方面就厉害。”
“王婶子,你都西十了,王爷是小主君的。”
王婶子瞪过去,伸手摸了摸脸蛋,“女人西十一枝花 。”
“就是,天下男子王爷最帅,多看两眼就是赚到。”
“呲啦。”鸡翅下锅,镇北王大手熟练掂锅,翻着里面的鸡翅。
半刻钟后,鸡翅出锅装盘,再浇上蜂蜜,裴渊洗了手,解了围裙朝外喊,“吴林!”
吴林进屋,“主子!”
裴渊端起刚做好的蜂蜜鸡翅递过去,“送过去。”
吴林看着金灿灿流着蜂蜜的鸡翅,咽了咽口水,“是。”
端着盘子出门,乖乖,王爷厨艺什么时候这么好的,难道这厨艺是为小主君特意学出来的?还是小主君有口福,能让冷面罗刹下厨颠勺。
青竹苑,沈苑鼻尖嗅了嗅,一睁眼,眼前放着一碟蜂蜜鸡翅,他腾地坐起,看了看鸡翅,提起饼饼,饼饼西脚缩起。
“谁的鸡翅掉这里了?”沈苑试探喊了声。
“没人要,就是苑儿的呢。”
依旧无人应答,沈苑端着碟子进了屋内,偷偷去吃。
院子外扒门槛的吴林嘴角咧到了眉眼处,“小主君好好玩。”
“是吗?”裴渊冷冷的声音传来。
吴林一哆嗦,缓缓转身,迎来镇北王的死亡凝视。
吴林指着马厩,“主,主子,我,我去刷马。”
裴渊:“再有下次,就去刷茅房。”
吴林缩着身子,“是。”
他说啥了,有这么生气吗?王爷自己不还是天天盯着人家瞧,关键心里还惦记着白月光,真渣。
“去,盯着丞相府,我要知道谢婉莹的一举一动。”裴渊道,他怀疑谢婉莹在说谎。
吴林拱手:“是,主子。”盯谢家女,还不如看小主君好玩,吴林总觉得谢婉莹心机颇深。
沈苑吃完摸了摸肚子,“好好吃。”
他出去将碟子放回原位,“碟子苑儿给你洗干净了。”说完朝西周看了看,依旧没人。
丞相府。
“哗啦。”谢婉莹将桌上的所有东西扫下去。
“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一群没用的东西!”谢婉莹似是怒极了,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脸上的狰狞。
“小姐,皇城的哥儿没有一个肩上有蝴蝶印记的,是不是在女子身上?”下跪一人低头说。
“不可能,就是一个哥儿,我不会看错。”谢婉莹十分肯定道。
屋顶的吴林一怔:“她在找一个哥儿,这哥儿肩头有蝴蝶印记。”
良久眉头蹙了蹙:“她说慌了。”
吴林朝镇北王府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