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苑拍了饼饼一巴掌,“今天不准吃零嘴!”
沈苑起身:“各位姐姐,请恕罪,这是我的宠物,叫饼饼,它不咬人的。”沈苑提着饼饼后颈皮给众人展示。
饼饼朝着众人露出来獠牙,对哦,我不咬人的。
“拿走,快拿走!”谢婉莹脸色铁青,她最怕老鼠一类的东西,见了浑身发麻。
裴渊起身,“第一位是尚书家的哥儿。”
说罢揽住沈苑:“苑儿,走,我们回家,宴会果然无趣的紧。”
饼饼三两下爬上裴渊的肩膀,反方向蹲着,朝屋中几人呲牙咧嘴。
“这,这松鼠要成精,还懂狐假虎威了!”
“还是不咬人,我看要吃人!”
谢婉莹咚地坐在位置上,全身冒着冷汗,哗啦将桌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大口出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尚书家的哥儿望了一眼走出去的两人,缓缓起身,“宴会己结束,锦澜也告退了。”
说完拿了琉璃杯,拱手:“多谢谢小姐的琉璃杯。”随后抬脚出了门。
“谢小姐,我们也退下了,家中事务繁忙耽搁不得,”
“对对对,我娘该唤我吃饭了。”
“我爹也是。”
……
众人三三两两各自散去,只留下谢婉莹,坐在位置上。
婢女缓缓上前,“小,小姐。”
“啪!”谢婉莹起身甩手一巴掌呼过去,“刚刚怎么不将那畜牲弄死?”
那婢女扑通跪地,“小姐恕罪,那是王府小主君的宠物,奴婢,奴婢不敢。”
“沈苑,我跟你没完!”谢婉莹气道。
丞相府正厅。
“老爷,王爷来了。”
丞相腾地起身,“裴渊?他来作甚?”
小厮躬身道:“王爷是来参加小姐举办的诗词宴。”
丞相捋捋胡须,“王爷既来了府上,我这个做丞相的理应去行礼,走吧去瞧瞧。”说罢抬脚走出屋门。
但还没进去便看见众人匆匆离去。
他眉头微蹙,朝里间走去,屋中一片狼藉,桌子翻着,茶杯碎了,糕点落了一地。
自己的女儿脸色铁青。
谢丞相当即上前,“莹莹,这是怎么了?”
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长这么大,一句重话都没有说完,要什么给什么。
谢婉莹抬眼含泪扑过来,“父亲,父亲您要为女儿做主啊。”
谢丞相轻轻拍了拍谢婉莹,“给父亲说说,是谁欺负了我的宝贝女儿。”
谢婉莹抬眼,“是沈苑,父亲,是沈家那个贱哥儿,他拿老鼠吓女儿,您知道的,我最怕老鼠了。”
谢丞相眼神暗了暗,“好个商户家没教养的小哥儿。”说得狠厉。
“莹莹莫要伤心,爹爹会帮你的。”
“可他是裴渊的夫郎,爹爹要如何帮?”谢婉莹道。
谢丞相将她扶在位置上,“来日方长 ,裴渊不可能一首喜欢他,况且沈家那哥儿是陛下逼迫裴渊娶的,这注定两人之间的婚事长不了。”
“到时,你若还喜欢裴渊,那父亲便让裴渊娶了你。”
谢婉莹听完笑着点头,“多谢父亲~”
东大街上,裴渊牵着沈苑买东西。
“裴渊~,苑儿想吃那个?”沈苑指着一个莲花样式的糕点说。
那摊主默默拿起盖子盖住了,“沈小哥儿,这个不好吃的。”要是吃了长红疹子 那他罪过大了。
沈苑扁嘴,拉着裴渊又往前走了几步,眼睛一亮,指着一个兔子年糕,扭头:“裴渊~”
再转过来时,那兔子年糕被盖上了,摊主露着八颗大白牙憨厚笑着。
沈苑朝前望去,一溜儿的糕点瘫子整齐划一齐齐盖住了。
沈苑愣住了,当场无措望向裴渊。
裴渊无奈笑了笑。
“苑儿?”
言沐清提着一串糕点从巷子里走了出来,一只手上举着糖葫芦,一只手上举着烤肉串,吃的一嘴油。
紫身上挂满了东西。
“沐清,你怎么也在这里?”苑儿上前,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上的肉串,说完还舔了舔唇。
“买东西呀。”说罢将手中的肉串递给沈苑,“可好吃了,苑儿尝尝。”
裴渊:“不可!”
“不成!”
“不能给!”
“不能吃!”
声音同时响起,周围的摊主伸手阻止。
言沐清望过去,“为何?”
“苑儿吃了会起红疹。”裴渊道,说完将沈苑往后拉了拉,防止他禁不住诱惑扑上去。
言沐清却是一笑,“早就好了,我屋里的糕点都是这条街的,苑儿吃了这么久,也没见起红疹啊。”
说罢将肉串递到沈苑嘴边,“啊~”
沈苑眼疾手快,立马咬了一口。
西周的摊主猛吸一口冷气。
裴渊也捏紧了沈苑的手,沈苑又吃了两串,什么事也没有。
众摊主大喜,纷纷揭开了糕点,再也不用像防贼一样防着沈家小哥儿了。
“小哥儿不就想一块糕点吗?可怜见儿的,給他就是了。”
“是啊是啊!”
沈家的恩慧他们没少得,别说一块了就是几十块也管够。
“沈小哥儿,来,这是你刚刚想吃的兔子年糕。”汉子捞头憨笑着。
“还有我,这是您刚刚看上的莲花糕点。”
满嘴油的沈苑朝裴渊看了一眼,裴渊点头,沈苑这才将手在百金的衣裳上擦了擦,伸过去缓缓接住,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裴渊掏出银子递过去,两位摊主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收钱,我们受沈家恩惠颇多,一块糕点不算什么。”
“对,沈家小哥儿要是想吃,首接过来拿便是。”两人笑道。
“大家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我家的糕点也好吃。”
“嗨,我家得好吃,哥儿随便吃。”
沈苑羞涩的低着头。
言沐清勾唇笑着,“走,我带苑儿去逛集市。”说罢拉着沈苑朝前走去。
裴渊与紫跟在两人身后。
“这个香囊好看吗?”言沐清拿着一只蓝色绣花香囊对着沈苑比划。
两人嘴巴都是油呼呼的,还好有美貌撑着。
“苑儿喜欢黑色的。”沈苑指着黑色的香囊说。
“哟,小哥儿,黑色香囊可是我这摊子上最便宜的,要不你看看其他的,若你买其他的,这黑色香囊我便送你了。”摊主笑着说。
言沐清手中的动作一怔,随后抬头笑着道:“是呀,黑色是最难看的,苑儿不若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