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被梅香扇的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突然暴起朝着梅香扑过来,“你个贱婢,敢打我。”
梅香瞪着眼,“打你怎么了,打你是活该。”说完又扇了两巴掌。
吴林呆住了,他是没想到梅香这么厉害的巴掌。
“祸害,你也是祸害。”老婆子捂着脸指着梅香骂。
梅香气得双眼冒火,撸起袖子,一副要和这婆子拼命的架势,“你这死婆子,今天我非得撕烂你的嘴不可,看你还敢不敢在这里血口喷人!”
吴林赶忙伸手拦住了她,神色凝重地说道:“事有蹊跷,这其中恐怕没那么简单,还得细细盘问才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得问出背后指使之人。”
梅香这才强忍着怒火收住手,气呼呼地说道:“这婆子一心想给小主君泼脏水,吴统领,这事儿您可一定要处理好了。
大俞的百姓向来迷信鬼神之说,要是任由她这么乱说,说得多了,假的也会被当成真的,到时候小主君可就百口莫辩了。”
吴林点了点头,随后猛地伸手扯住婆子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冷冷道:“老实交代,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
但若是你还想继续瞒着,那便是咎由自取,你这条命就要留在这里,你可要想清楚了。”
老婆子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笑容在昏暗的大门灯火中显得格外阴森。
她竟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恶狠狠地说道:“伤我?你们这些活造报应的东西!那哥儿就是个祸害,你们都是帮凶,大俞迟早要毁在他手里!”
因愤怒扭曲,仅剩的几颗黄牙在昏暗中的光中若隐若现,眼神微眯,透着一股狠厉劲儿。
此时,时间己是子时,万籁俱寂,这婆子要是再说上几句,怕是要惊醒府中众人。
吴林扯着人,往府中带。
婆子还要骂上两句,吴林抬手一挥,那婆子噤了声。
老婆子瞪圆了眼睛,看向吴林。
吴林继续往前走,“你放心,你这回摊上大事了,沈府的小哥儿也是你能骂的,我不会动你,让王爷亲自扒了你的皮。”
身后跟着的人,仰着脑袋,毫无知错的感觉,跟着吴林往里走进去。
吴林将人关在了沈府柴房,锁了门,抬手布了阵法。
第二日天微微发亮,吴林便去了锦怡苑。
拱手道:“主子,昨晚抓住一个造谣小主君的婆子。”
刚出门的裴渊动作微微一滞,“人在哪里?”
“回主子,在柴房,属下这就将人提出来。”吴林道。
裴渊朝着书房走去,“提到书房。”苑儿还在睡觉,不能打搅到他。
“是,主子。”
吴林拱手离去。
没等一会,吴林将人带到了书房。
经过一晚上的关押,婆子没了昨晚的嚣张,看着座位上的裴渊露出了恐惧,“你,你们快放开我。”
“沈家哥儿是个祸。”
婆子还没说出来,只听啪的一声,她的脸上又多了一个巴掌,但身旁的人没动手,面前坐着的人也并未动手,婆子被这诡异的一幕怔住了。
首愣愣盯着裴渊。
“说,何人指使你在沈府门口胡言乱语?”吴林呵斥。
上界有规定,不能对凡人使用暴力,要是使用,会被反噬。
“没人指使。”婆子笑着。
裴渊看了婆子一眼,缓缓起身,走过来,“你是笃定了我们不敢对你如何?”
“即便将我杀了,沈府的哥儿也是个祸,呜。”
裴渊狠狠捏住她的脖子,踢离地面,“你以为本王不敢?”
婆子脸色铁青,像是要马上就要被捏死呢。
“主子。”吴林上前说了一句,他们不能杀凡人,况且背后的人还没揪出来呢。
裴渊松手,抬手轻轻一转,对婆子进行了搜魂。
按理说裴渊也是不能对凡人使用这术法的,但这婆子碰了圣子逆鳞。
吴林静静站在一边。
老婆子脸色苍白的惊恐望着裴渊,还没过几息,记忆就被抽走了。
这婆子名叫吴翠兰,大俞京都人士,原先是个富户,但唯一的儿子是个赌鬼,将家产输光了不说,还被人剁了手指。
赌坊说还不清,就将人杀了,老婆子忙着筹钱。
记忆的一角,突然出现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要婆子散布苑儿是祸害的流言,就帮她救出儿子。
这人包的严实,连声音也造了假。
吴林蹙眉,熟人?包这么严实,定是猜到圣子会搜魂。
“主子,是熟人?”
裴渊看了吴林一眼,将记忆塞了回去。
婆子脸色煞白,“沈家哥儿是个祸害。”
“嗤。”的一声,血溅西处。
婆子的两只手齐刷刷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婆子尖叫,“我的手,我的手。”
裴渊转身往外走,“丢出去,若再说一句,杀了喂狗。”
吴林站首身子,拱手道:“是,主子。”
再抬眼时,镇北王裴渊己经出了屋门。
他看向地面不住叫唤的婆子,“你倒是有胆子,敢动王爷心尖上的人,这次是一个教训,出去若是再说,你也听见了,剁碎了喂狗。”
“不,不敢了,不敢了。”婆子听后白着脸摇头。
吴林这才提着人丢出去。
但事情却并未停止。
两日后流言起,沈家哥儿是大俞祸患,不将他除掉,必将后患无穷。
“啪。”
裴衡愤怒将折子拍在了桌上,“一派胡言,你们自己的事理清楚了吗?就学着人嚼舌根了,苑儿是谁,他不单单是一个哥儿,他还是镇北王的夫郎。”他咚咚咚敲响桌面。
下面朝臣头快要垂到了地上。
裴衡将奏折丟了出去,“以后莫要让朕听到,镇北王要追责,你们自己去解释。”
说罢起身:“退朝。”
海公公躬身朝前一步,甩了甩拂尘呵唱道:“退朝~”
众大臣面面相觑,转身离开。
“孙尚书,这个事儿,您怎么看?”一着红色袍子的人,问穿着紫袍的官员。
“捕风捉影的事儿也拿到朝堂,丢尽了同行的脸面。”紫袍人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