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衡接过扇子扇起来。
一边扇风一边念叨:“还有这个药不能乱吃,你也真是的,怎么能派个吴林取药呢,要是没抓好,后悔都来不及了。”
吴林:我又怎么了嘛(`Δ′)!
言沐清蹲在沈苑身边拉着他的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问得很小心。
沈苑摇头,“没有,苑儿吃了两大碗,这会有点撑。”
言沐清这才放心,往他肚子上瞥了一眼,“你是自愿的吗?你放心,要是裴渊逼你,你告诉我,我现在就打他一顿。”
沈苑知道言沐清说的是什么?
他耳尖微红,“沐清,是自愿的,以后娃娃可以陪着苑儿玩。”
言沐清摸了摸沈苑的脑袋,“那就好。”
前世,他便说着要给圣子sww,但圣子怎么都不同意,他一气之下逃走了,之后圣子下了神坛亲自去逮他,抓回去就囚禁了,连他这只黑蝴蝶都找不着人。
找来找去,在圣子殿的大床上找着了,这人一身痕迹,脚上却带着困仙锁,但过的很滋润,以为会有,但圣子吃了避子丹,愣是没h上。
这一世终是如愿了。
想到这里看了一眼一身素白衣裳煎药的人。
半炷香后,裴渊将药端给沈苑,沈苑喝得愁眉苦脸,好在喝完得了三颗糖,心情又好了。
裴衡坐在言沐清旁边看着两人羡慕的紧。
裴渊看了两人一眼。
“蝶妖,你与他无缘,裴衡是人皇,你是妖,你们在一起只会给大俞招致灾祸。”裴渊传声给言沐清。
言沐清猛地看过来。
“大俞将有旱情,死伤过万,百姓流离失所,因他动了心,喜欢上妖的缘故。”
言沐清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
吴林也看了过来。
“人皇的正统皇后己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你,及早做准备。”
圣子最后道。
“沐清,你怎么了,脸色有些白。”裴衡紧张问道。
怎么刚刚还好好的,一下子脸就白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裴衡抓着言沐清的手缓声问。
言沐清对着裴衡摇了摇头,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不会得到幸福的。
他是妖啊,妖怎么配有幸福?
吴林手紧了紧,他最是见不得这种有情人隔着殊途,永不同归的事。
难道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太残忍了。
“哪里不舒服要跟朕说。”裴衡笑着,摸了摸言沐清的手心。
夜里,天下起了雨,言沐清撑着脸颊看向外面,裴衡端着糖水进了屋里。
“沐清,这是裴渊给沈苑做的,朕给你也讨了一碗,你快尝尝。”说着将碗递过来。
言沐清看了一眼碗里的糖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明明是糖水,可如何他就尝不出甜味来。
裴衡以后也会给他的皇后这样讨要糖水亲手递过去吗?
“怎么了,不好喝吗?”裴衡看言沐清呆愣愣看着他不语,疑惑问。
“那咱们就不喝了,看来裴渊的手艺也不怎么样。”说完就要转身还回去。
言沐清却扑了过来。
“哐当,哗啦,”裴衡手里的碗掉落在地,糖水撒了一地。
他慌忙两手扶住言沐清的腰,生怕他摔了。
言沐清鼻尖碰着裴衡的鼻尖:“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答应你,就今晚好不好?”
裴衡喉结上下滑动,良久哑声道:“好。”说完拦腰将人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
将人轻轻放在软塌上,“沐清不后悔。言沐清搂着他的脖子,“不后悔。”
说完抬起上半身轻轻一吻,裴衡两手紧紧抱住了言沐清的腰,两人吻的凶,言沐清身子微微发颤。
他抬手去解裴衡的腰带,手却微微颤着,却怎么也解不开。
裴衡引着他的手放在活扣上,轻轻抽掉了系绳。
又引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腹肌,边亲边问,“喜欢吗?”
言沐清手不停摸着,“喜欢。”
可以后都是别人的了。
裴衡勾唇,解了言沐清的腰带,“今晚让你一次摸够。”
言沐清被剥光了,裴衡像是亲不够一样,从脸颊,唇瓣再到胸膛腰腹,一寸寸留下痕迹。
言沐清手扯着床褥,眼睛里全是水雾。
裴衡力大,间长,两人水洗一般。
等停歇时己经到了后半夜。
外面的雨却越下越大。
“沐清,我抱你去清洗一番。”手刚伸过去,言沐清却躲开了。
“裴衡。”他看着人叫了一声。
裴衡心里猛地一揪。
“嗯?”
“你去找别人吧。”言沐清说。
裴衡愣住了,“什么?”
“让别人做你的皇后吧。”言沐清继续说。
裴衡脸上没了笑意,严肃的可怕,“为何?”
“我不喜欢你。”言沐清眼睛看向窗外。
“不喜欢我,为何要跟我做这种事?”裴衡不明白,他眼眶红了。
“不是你想要吗?”言沐清笑着看过来。
“难道别人想要,你也给?”裴衡问。
“当然。”言沐清将肩膀上滑下去的衣裳拢了上去。
“言沐清!”裴衡吼道。
“你走吧,裴衡,我腻了。”言沐清冷冷道,右手掐着自己腿上的皮肉,让自己不要落下眼泪。
裴衡看了着言沐清,哽咽开口:“原来十年,五年的约定是假的。”
裴衡,我有事要做,五年或者十年不能嫁给你,你还愿意等吗?
等的,等的,只要你不嫌我老,我等你二十年也等得。
两人的对话在言沐清耳边响起。
裴衡说完只着单衣转身离去,屋外大雨磅礴。
言沐清看着出去的人紧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抬手捂住脸哭了出来。
“裴衡,裴衡。”
猛地下床光脚去追,漫天黑夜,只听见雨水的哗啦声。
言沐清光着脚站在雨中,脸上雨水混着眼泪流下来,两眼空洞洞望向黑夜里大张的院门。
光脚往前走了两步,“裴衡。”失落落叫一声,蹲下身子,紧紧抱着自己。
头顶却出现了一把油纸伞,为他遮住了雨幕,他呆愣愣抬头,裴渊一身洁白衣裳一尘不染站在言沐清身旁。
言沐清抬头笑着,“他走了。”笑着笑着哭起来,“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