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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怎么不受控制地在乱跳？
她捂着胸口，把电话的麦克风关掉，来回深呼吸好几下，才重新打开。
“每次都是粉玫瑰，你能不能有点新意啊？”
“不喜欢啊？那不送了。”
纪竹完全没感觉到自己的情绪被他牵动了，“我买了好多好多花瓶。”
边说边下单而己，她就号称是“买了”。
“噢…什么样的花瓶呀，给我看看。”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逗她：“我打视频啦？”
这个人真坏。她都这么递台阶了，还装听不懂，气死她了，气得她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但完全没觉得自己在撒娇。
“谁要跟你打视频啦。”
不打？肯定不行。汪苏泷的招数特别多，刚才捉弄完，现在又来勾引她：“今天拍了新的广告视频，没卸妆就回来了。不想看我去卸啦？”
偏偏，她抵抗不住呀。
“你媚粉！”纪竹捏紧了拳头。
她才不要被他带着节奏走呢，她要掌握主动权。
她主动拨了视频电话过去。
那边的汪苏泷也在吃饭，一接通就笑起来，纪竹开着免提，满屋子都是他爽朗的笑声。
她的拳头又紧了：“我要录音，我要偷拍，我要去网上曝光你，让你塌房。”
“别别别，我错啦。”
“你下次还敢。”
刚才打电话没有进行表情管理，这会儿改成视频，她就牢牢控制住，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严肃一点。
可是他今天造型也太好看了吧，像个懵懵懂懂的青葱少年，怎么看都只有十八岁。
她都看不够，还偷偷截了好多张图。
打闹了一阵，汪苏泷问她明天上不上班。
纪竹奇怪，但还是应了，“上的。”
“那还是早上九点？”
他是说花送到的时间。
她脸又红了。
答应得却很爽快，完全忘了之前别人送花，她会觉得送到单位是困扰这件事。
一点也不困扰，虽然她还是会吐槽，但是必须有，没有就是不行。
送花的事情说好，他又问她今天要不要一起工作。
纪竹照样应了。
和之前一样，但也不完全一样。之前只是纯语音，现在是有画面的，她看了他工作状态妆容完美的脸，又看了洗掉过后的素颜。
能看到工作劳累一天过后的疲惫，纪竹想到今天群里看到的事情，算了，今天还是对他好一点吧。
“下个月来一趟上海吧。”她主动邀请道。
汪苏泷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啊？好，好。”
他连为什么，干什么都不问，就一个劲儿说好，像个傻子一样。
“你别笑。”
但是他笑起来又很好看，像个偷到大米的小仓鼠，可爱得很。
算了，想笑就笑吧。
今天她打字很快，主要是写男主工作受挫过后女主安慰的情节，女主难得地想对他主动一回。但是因为异地见不了面，她就上网搜，异地恋每天都干些什么。
刚更新就被他发现。
“小竹子你写完了？”
“写完了。”
“今天结束很早嘛…我看看你更了什么。”他边看边念，还和她一起讨论剧情。
结束得早，以他冲浪的网速，又会看到粉丝跟人家争论，看到不认可的声音。
她不想让他看，也不想被他知道在转移注意力，那就让他脑子转起来。
“工作结束你会做什么？”她问他。
汪苏泷秒答：“陪你啊。”
隔着一千多公里怎么陪啊。
“就这么打着视频干坐吗？你好无趣。”
“那…”
她看见汪苏泷用电脑键盘噼里啪啦地敲字，边敲边念：
“异地恋每天能做什么。”
“...”
今天刚写的，他就学上了。
“你别乱抄，咱俩跟他们不一样。”觉得这样没什么说服力，“没恋。”她强调道。
“好，没恋。”他头都不抬，继续念从网上搜到的结果。
“一起看电影，一起聊对未来的规划，一起听歌，一起学一个新技能…小竹子你选一个？”
她还真的想选。
“你的规划是什么？”
汪苏泷没首接回答，反问她想听哪方面的。
“当然是…”
跟她有关的了。这还要她亲自问出口，悟性太差了吧。
“你挨个说。”
他就真的掰起手指头，一个点一个点地讲：
“工作方面…最理想的状态还是每年有一张专辑，这是我最舒服的节奏，包括演唱会也是。”
“嗯。”纪竹点头，继续问：“还有呢？”
“综艺就不去了吧，累。”
重点是有人不喜欢。
“还有呢？”
他怎么还说不到点上。
“音乐节要唱的。”
她当然知道音乐节要唱。
“还有呢？”
“生活方面…跟现在差不多吧，做做饭，看看电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没了？那她呢？
“你这人怎么这样。”纪竹气恼道。
她不想听的时候一顿说，想听的时候反而不说了。
汪苏泷轻咳一声，终于做足了准备，说话都严肃起来：“上面都是官话，你要听真实版的吗？”
“要！”
他顿了顿，用最悦耳的声音说：“工作和你，就是我的全部未来。”
关于工作他己经说了，关于她，还需要两个人一起规划。一段长久的恋爱开始前，讲清楚这些挺重要的，关系到两个人能否同频，脚步能不能一致。
“小竹子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他想听听她对未来的期许，只要不违背原则，其实他都可以迁就她的，包括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上海来。
可纪竹却迟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