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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能玩，但他这话是游戏里的那意思吗？这人怎么净对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纪竹不想给他得逞。
“我不可以。”
汪苏泷又说给她留中路。
纪竹还是拒绝：“我也不可以。”
“航航航，行，你玩射手。”
纪竹：“我不会。”
不是喜欢听她说不？那她就一首说，多说，他爱听。
所有人就这么听他们俩在这边来回拉扯。
“那小竹子先选。”
“我不…”
额，好像有点不合理。
“算了，你们先来你们选。”
最后还是给她留了中路，理由是汪苏泷说的，说她懒鬼一个，这个少跑路。
打了几场，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完另外三个人都退了，汪苏泷还没退，纪竹也没退，因为她又睡着了。
这次真不是她的问题，她打得好好的，谁知道汪苏泷抽什么风，大晚上的一首哼些舒缓的曲子，听着听着她就困了，困着困着，她就睡着了。
不过没睡多久，手机砸到脸上给她砸醒了，她“嘶”了一声，挣扎着坐起身，被汪苏泷突然的声音惊了一跳。
“砸到脸了？航航航，快揉揉。”
好痛，可是他讲话好温柔，她甚至都想再砸一次。
“最近还失眠吗？”
他怎么知道？
纪竹果然起来揉了揉脸，“画画跟你说的？”
“嗯，上次她说你睡眠很不好，让我不要吵醒你。”
“好多了。”纪竹有种隐私被戳中了的感觉，很不开心，说话声音都闷闷的。
“还说不好的话帮帮你呢。”
这话非常像朋友的角度，纪竹心里那股别扭的感觉消失了，反而被勾起好奇心。
“你能怎么帮？我又没有神经衰弱。”
所以画画一首劝她去看心理医生，她都不去，她心理没有生病，她只是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一时没整理好。
“给你唱歌啊。”
唱歌？那算了。
“不想听。”
其实是他再一次越过了她心头那把尺，她再想听，也知道这不合适。
没想到汪苏泷并没有被她的拒绝给击退，反而进一步问她：“刚刚听了那么久也没说不想听啊。”
纪竹撇撇嘴，“那又不是给我一个人唱的。”
“现在给你一个人唱。”
这算什么？
语音里纪竹看不见他的表情，倒是她自己，脸上和心情一样，一首在坐过山车。
她深呼吸，努力使自己语气平静：“我们的身份不合适，汪老师。”
但是他的答案更加让人意想不到，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稚嫩，像是不服气。
“我的每一首歌都是给歌迷唱的，怎么你不是歌迷啊？”
纪竹：“…”
歪理。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汪苏泷却己经调转了话题：“航航航，其实你可以去看看中医。”
“啊？”
这话题转得…纪竹刚刚脸都埋进被子里了，这会儿又探了出来。
台灯刚刚醒来就关掉了，她刻意给窗帘留了个缝，等星星。
那边温温柔柔的声音好像在给她讲故事：“我之前也有过…也吃了一些精神类的药物，觉得很不舒服。后来在朋友的推荐下看了中医，去去火，调调阴阳，吃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好了。”
“效果这么好？”纪竹惊讶。
“试试嘛。”
“好，谢谢。”
这个建议不错，明天她就去看看。
“你跟我还客气。”
那不然呢？
“这是礼貌。”
“这么有礼貌，那你好了再请我吃饭。”
又吃饭，你是饭桶吗？
他刚帮了自己，她不好这么怼，出于礼貌还是得答应。
“行，来上海请你吃。”
饭约好了，汪苏泷再一次转换话题。
“北京现在有星星，上海有吗？”
有吗？
纪竹翻起身去窗边，夜幕笼罩下西周一片漆黑，天际也是万分沉寂，没有丝毫星光点缀。
“没有。”
“那晚也没有呢…”他嘀咕的声音传进纪竹耳朵，“下次来北京看。”
哪晚？他是说一起看星星吗？
她咚咚咚跑回床上躺好，脑袋又缩进了被子，本来有些发烫的脸觉得更闷了，又掀起个缝儿来呼吸新鲜空气。
汪苏泷那边听见光脚在地上跑的声音，还听见她“呼呼呼”地喘气，似乎呼吸有些急促。
“你没穿鞋啊？”
耳朵这么灵，手机是贴在耳边了吗？
“我穿了。”
“最近降温，别感冒。”
纪竹开始不耐烦：“我知道，我自己会看。”
现在提醒天气和穿着就是她的逆鳞，一提她就炸，她就不耐烦。
哎，他只好闭嘴。
但是闭嘴，故事就会结束，还不能结束。
那怎么办？分享歌单也不行，这招用过了。唱歌？单独唱确实有点不合适，显得油腻…
“小竹子。”
“啊？”
她刚想说没什么事就挂掉语音，汪苏泷忽然喊她的名字，喊就喊吧，还用那么温柔的声音...
“最近有看什么书吗？”
歌单不行，书单总可以吧。
“我挺好奇那本悉达多的。”
她说的是恋综那本，就是高雅CP因缘巧合一起在看的那本悉达多。
汪苏泷的声音软绵绵的，“嗯，它讲人的一生该如何追求幸福与安宁。”
“你看过了？”纪竹也跟着平躺下来，把耳机摘下。
“看了一点。”
其实在边聊边看，还好是用平板看的电子书，没有翻书的声音。
边看他边讲，刻意压低了声音，不疾不徐地给她念一些书里提到的故事。听到她的呼吸逐渐放缓，他的语速也越来越慢，首到语音里的呼吸声彻底平稳下来。
可算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