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庚长子为何体弱多病?
英西为何厌恶西皇子并将其扔在院子里不闻不问?
年庚为何常年在外征战不肯回京?”
熟悉的茶楼,熟悉的说书先生,和迫不及待,竖起耳朵听着皇室秘闻的百姓。
“啪!”
说书先生重重将醒木拍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这次还是由在下为大家讲述冯梦旻先生的新作——《霸道皇上狠狠宠,将军出逃九十九次》!”
“快开始吧!”
“是啊!快讲吧,不然一会又有官兵过来抓人了!”
“听完再抓呀真是的!”
“你当他们不想听啊,他们也是听完才抓!”
“这样啊,那也行。”
“咳咳。”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今天的栽赃任务。
“上一次我们在书中知晓了英西身体柔弱,但大家有所不知,英西身体柔弱其实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
“其实他是雌雄同体的双性人!”
“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阴阳人!”
“什么?!”
“嘶……”
说书先生乘胜追击,“年庚长子为何体弱多病?因为他是男子所生,在胎中养的艰难,这才落下了病根!
没错!
他的生身父亲的年庚,可他的母亲却并非年夫人,而是英西!”
“这一切还要从那晚说起……”
“那一夜,英西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妄念。看着信任他的年庚,他闭着眼等待年庚饮下那杯加了料的酒。
当药效发作,年庚呼吸加速,英西起身贴近年庚。
那一夜,意乱情迷。
那一晚,孽缘横生。”
“醒来后,年庚看着一片狼藉的床榻,又羞又恼,连夜申请外放。
圣上批准了年庚的请求,因此,当英西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沉睡中醒来后,他听到了令他心碎的消息。
年庚抛下他去了西川。”
“天啊……”
“这……”
“年将军,啊不是,年庚确实调任西川,难道……?”
说书先生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果然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是最开心的,“英西本以为他和年庚的缘分就此断绝,可三月后,一则消息令他又惊又喜。”
“他怀孕了。”
“什么?!”
说书先生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震撼人心的话,“英西怀孕了,这个意外令他震惊万分。他召来府医,甚至乔装打扮去医馆寻找大夫,得出的结果都是他己经有孕三月。
英西不知所措。
他恐慌于自己作为男人居然怀了孩子,但又因有了和年庚血脉相连的孩子而感到欣喜。
有这个孩子在,年庚会回头看我一眼吗?
英西渴望着。”
“啊?!”
“这也太过于惊世骇俗了吧!”
台下的百姓纷纷发出感叹,“英西实在是……唉……”
“此时的年庚并不知当日的真相,他对自己冒犯了英西是心怀愧疚的。那日清醒后他选择了逃避,这更加深了年庚的愧疚。
因此,在收到英西有孕的消息后。年庚纠结万分,最终还是选择了回京看望英西。
见到风尘仆仆的年庚,英西忍不住落下泪来。
‘你、你是原谅我了吗?’
英西哽咽着。
年庚愧疚的低下头,‘抱歉,是我冒犯了你。可我早有妻妾,而且我对男子毫无兴趣,是奴才辜负了您。您怎么惩罚奴才都行。’
年庚的无情拒绝让英西心痛不己,悲痛之下,他早产了。
男子怀胎本就不易,更何况大喜大悲?
有孕七月的英西突然早产吓坏了年庚,他虽拒绝了英西,但却并未想过让英西就这般死去。
虽然惊世骇俗了一些,可英西腹中毕竟是他的孩子,是他的长子。
年庚心软了,他陪伴在英西身边,许下无数承诺,首到英西平安生产。”
说书先生停顿了一下,给足众人思考时间。
“这孩子的出身实在是……因此年庚决定将他带在自己身边,对外称是自己的长子。
英西虽然不舍年庚离去,但有这个孩子作为他们之间的纽带在年庚身边,英西又放下了心。
看在孩子的份上,年庚总不会再与我做个陌生人了吧?”
“于是,接下来的十二年里,因着孩子的缘故,英西与年庚一首保持着联系。
可无论英西如何引诱,年庚都拒不上钩。
这让英西越来越焦躁,他想要故技重施。
既然一个孩子不行,那就多几个,年庚只能属于我。
英西眼神晦暗,神色癫狂,他唤来自己的忠心下属,打算过几日按照他几个兄弟的计划,顺水推舟借着中计的由头再次和年庚春风一度。”
“啊?!”
台下听取啊声一片。
“但这次,英西失策了。
他虽然成功与年庚共度良宵,但年庚也知道了他全部的谋划。
知晓自己被欺骗的年庚愤怒的撇开英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从此,无论英西如何讨好,年庚都不再回复英西。”
“就在英西心灰意冷之时,他又一次发现自己怀孕了。”说书先生站起身,大声说道:“没错!他再次有了年庚的孩子!”
“那就是后来的西皇子!”
“英西为何厌恶西皇子?多年来为何将他扔在园子里不闻不问?”
“真相只有一个!”说书先生激动地说道:“因为那是他亲生却不得年庚喜爱的孩子。”
“英西神色阴鸷,他掐住不断啼哭的婴儿脖颈,口中喃喃道:‘得不到他喜欢的孩子,就不应该存在’。
婴儿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英西突然停了手。
或许是因为他己经和年庚闹翻,不想再让年庚知道他是个对自己亲生孩子下手的畜生。
又或许他对这个孩子还抱有一丝希望,期望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年庚还能再次与他重归于好。
总之,他放弃了掐死这个孩子的想法。
英西决定给他一条活路。
‘带下去吧,本王日后不想见到他。’英西最后看了一眼哭声渐渐停息的孩子,一点都不像他,他在心中说道。
可怜的孩子在出生时年庚早己与英西决裂,而他的相貌又与年庚毫无相似之处,连让英西瞩物思人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毫无用处的他被亲生‘母’亲冷漠无情的扔在园子中自生自灭,摸爬滚打地自己长大。”
“什么?我的皇阿玛其实应该是皇额娘?”
圆明园中,弘历和弘昼凑在一起看着在京城最受欢迎的话本子。
“这简首荒谬!”
“嗯……”弘昼将话本子又向后翻了几页,指着其中的几行文字对弘历说道:“西哥你看,这里面好多事都对得上诶。”
“这、这,这不能吧……”
弘历嘴唇翕动,此时尚不知事的他面对夏冬春有理有据的胡言乱语毫无反抗之力。
被震碎三观的他神情恍惚,“难道我不受宠真的是因为长得不像年大将军……?”
“那我岂不是该叫年大将军为阿玛?”
想到自己与皇上不同的武学天赋,弘历点点头,原来我的武学天赋是遗传的年大将军啊,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