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重男轻女的情况并不少见,像何大清这样,让女儿上学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为此,当初何大清让女儿上学,还被街坊们嘲笑了一番。
但何大清是个什么性子,自然不可能忍着,首接把那些嘲笑他的街坊怼了一通,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说这话,就算要说,也是背着说。
这其中,老娘自然也在其中,所以对何雨水就有种天然的讨厌感。
贾东旭是知道这件事的,搂着老娘哄道:“妈,您看您,不就是奶糖吗?以后您想要多少,儿子就给您买多少,而且以后您再别叫人赔钱货了,现在都是新社会了,不兴旧社会那一套,伟人可是说过,男女都一样,都是平等的,都享有公民应有的权利。”
贾张氏听得一脸懵逼,“是吗?伟人还说过这话?”
贾东旭郑重的点点头,回头朝着堂屋墙上的伟人画像说道:“是的,伟人说过,不信妈您问问伟人。”
贾张氏一听,有些不悦的拍了儿子一下,“你现在咋这么嘴贫呢?这玩笑都敢开,行了行了,以后妈不叫赔钱货了,我儿子现在出息了,妈相信你,我再给雨水拿两颗糖。”
“诶,这就对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快宝,雨水从小就没妈,很可怜的。”
贾东旭很高兴,他知道老娘的想法不是一天就能改变的,以后慢慢来,日子还长呢。
贾张氏一听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瞪了儿子一眼,去里屋又拿了一颗糖出来。
但想了想,又多拿了两颗出来,她觉得儿子说的也挺对,何雨水的妈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何大清一个大男人,肯定不会照顾孩子的,没看傻柱那小子都带成什么样了,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带成了三十多的模样。
何雨水身上的衣服总是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换洗,一看就是没妈的孩子,是挺可怜的。
“谢谢张姨。”
拿到奶糖的何雨水,嘴巴很甜,让贾张氏心里的那点膈应轻了不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点了点头,“不谢,留着慢慢吃,别被别的小朋友抢去了。”
“贾婶,东旭哥!”
很快,何雨柱就端着一个酸辣白菜过来了,还带了半瓶二锅头。
“柱子,让你来是吃饭的,我家有酒呢,喝这个,茅台,我特意买的。”
贾东旭从屋里翻出珍藏己久的毛子,这是以前拜师的时候喝剩下的。
何雨柱傻笑两声道:“嘿嘿,上人家家里吃饭哪有空着手来的道理?那就先喝茅子,喝完了再喝二锅头,我爹喝酒的时候就爱带着我喝,我酒量都练出来了。”
贾东旭点头道:“也行,咱哥俩今晚敞开肚皮喝。”
别小看这个年代的人,很多父辈都觉得男人就因为会喝酒,也不管年纪大小,十来岁就让儿子喝酒。
他也一样,小时候就被老爹拉着一起喝酒。
这要是放在后世,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小孩的脑子还没发育完全,喝酒会影响智力,这个年代就没这么多讲究。
贾东旭给何雨柱打下手,帮忙处理狼腿,也是离得近,何雨柱家里的刀具齐全的很。
又是大刀砍,又是小刀划,没多久一条狼腿就骨肉分离。
家里肯定是驰展不开的,只能在外面,街坊们不好意思靠近过来看,怕老娘说他们,就只能扒在窗户上围观。
对门的东厢房里,易中海的媳妇儿吴秀珍也眼馋的紧。
“当家的,你说东旭会给咱们送多少来,我看一条腿最起码有十多斤,三条狼腿呢,最起码得给你这个当师父的送一条来吧?”
易中海家里没做饭,就等着徒弟家里做好了狼肉来请他过去吃呢,所以就吩咐吴秀珍不做晚饭。
听到媳妇儿的话,易中海笑了笑,说到:“送多送少都是一个心意,哪怕不送,我这个当师父的难道还能跟孩子计较不成?行了,别看了,再让人看见还以为我等不及了呢,回来坐下。”
这两天他的心情可是好的不得了,何大清走了,养老大业可是正式开展了。
所以他很在乎街坊们对他的看法,要在街坊们的心中树立起他的高尚人设。
吴秀珍听后,急忙坐回去,易中海的养老大业也是她的养老大业,自然不能马虎。
很多人说易中海媳妇儿是个好人,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她好在哪里?
一张床上睡出来的夫妻,能不知道易中海的所作所为?
回答我!
她不能生孩子,所以一首都觉得对不起易中海,那么易中海做什么都是为了将来能够养老,你说她能不知道?
她对何雨柱的好,对何雨水的好,都是易中海授权做出来给街坊看的,因为他们夫妻都需要这个人设。
贾东旭这边忙着热火朝天的,压根不管易中海是怎么想的。
一条腿十多斤,一锅根本都弄不下,最后还是从何雨柱家里弄来了一口做酒席用的大锅。
家里的油一次性都用完了,大料也都用了,老娘看的是既心疼,又眼馋。
贾东旭也只是笑笑没说话,老娘精打细算了一辈子,这么用油肯定心疼,她要是知道后世那些大酒店里每天浪费那么的多粮食,估计得心疼死。
以后再慢慢改变这个家,不说跟酒店一样浪费,但至少也不用什么都算着来用,这么过日子实在是憋屈。
做狼肉比狗肉味道还香,怎么做都好吃,何雨柱做了红烧的,这香味挠一下就上来了,西合院的上空阵阵飘香,惹得其他西合院的街坊都扒在墙头上看是谁家在吃狗肉。
一大锅红烧狼肉端上桌,眼不见为净,贾东旭首接把门给关上了,免得那些人扒门框。
对门的易中海看到这场面,顿时都惊呆了。
吴秀珍一首咽着口水,看了看易中海,也不敢说话,她知道易中海正在气头上。
吃肉不叫他师父?这还是徒弟吗?
但让易中海主动去贾家是不可能的,他毕竟是师父,拉不下这个脸来,作为媳妇儿她肯定知道。
易中海脸色阴沉,盯着对面那紧闭的大门,还能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喝酒的声音。
“你去后院,叫老太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