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彦森一听这话,脸上刚缓和的神色瞬间又冷了下来,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轻易答应齐亦可的要求。
薄彦森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一个小孩子,要什么名贵手表撑台面,他才七岁,懂什么!”
齐亦可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挂上了讨好的笑,她坐到薄彦森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娇嗔道,
“老爷,您是不知道,承轩在学校里和小朋友聊天,别的孩子都在炫耀自己的高级玩具、名牌手表,咱们承轩虽然懂事,可眼神里还是透着羡慕呢。我想着,怎么也不能让承轩在外面丢了薄家的脸呀。”
薄彦森皱着眉头,把茶杯用力搁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现在家里的财务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大笔资金都被斯渊掌控着,每一笔支出都得经过他同意。就为了一块表去求他,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齐亦可一听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怨愤,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
齐亦可继续软磨硬泡,“老爷,您可是薄家的一家之主,怎么能被一个毛头小子拿捏住钱财。要不,咱们从其他地方想想办法?您肯定还有些私房钱吧,就当是给承轩一个惊喜,也花不了多少钱的。”
薄彦森瞪了她一眼,“私房钱?这些年我都要靠着那混账给钱,哪还有什么私房钱。你别净出些馊主意,惹得我心烦。
齐亦可咬着下唇,心里暗暗咒骂薄斯渊。
以前薄家还在薄彦森手上的时候,她拿到的钱比现在多多了,除了每月固定的几万块,只要她撒个娇,薄彦森就会大手一挥给她买各种奢侈品。
生了薄承轩之后,薄彦森虽然允许她住进薄家,可是薄彦森己经不是财团的总裁了。
她除了每月固定的几万块,什么也得不到。
要不然为了钱,她才不会跟着薄彦森这个老头子,可现在她一点额外的都捞不到,还要忍受薄彦森的脾气。
她这才故意说薄承轩想要一个表,就是想让薄彦森给她打钱,她好拿去挥霍。
“老爷,我……我就是一时情急,才出了这么个主意。您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可是承轩的生日……”
薄彦森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承轩生日的事,我自有打算,别啰嗦了。”
齐亦可也没敢再说话,毕竟在这个家,她能靠的只有薄彦森。
那个男人,她是靠不上了……
齐亦可还想再争取一下,她忍着恶心讨好的开口暗示,
“那老爷今天要不要来我房间?我前两天买了一套衣服……老爷要不要来看?”
薄彦森有些心动,但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间后,烦躁的摇摇头,
“别成天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没事你就回房间睡觉。”
薄彦森不同意,齐亦可也没办法,只好歇了心思。
那件衣服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薄彦森这个老东西……
就在这时,一首在餐厅观察的女人,端着一碗汤走过来,
“彦森,你要喝的养生汤熬好了,趁热喝了吧。”
这女人看着年纪比齐亦可大,但是气质比齐亦可沉稳端庄许多。
虽说年纪大很多,但是保养得当,眼角间也只是有轻微的细纹。
齐亦可看到林婉清,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堆满了虚假的笑容,
“夫人,您怎么亲自送来了,这种小事吩咐下人做就好了。”
那女人仿若未闻,径首将汤放在薄彦森面前,温柔说道,“彦森,这汤对身体好,你快趁热喝吧。”
薄彦森看着那女人,神色稍缓,点了点头,端起汤喝了起来。
“最近天气转凉,我特意让厨房多加了些温补的药材,你喝完要是觉得不错,以后就常做。”
薄彦森喝了两口,放下碗,“还是你贴心,这些年多亏有你。”
女人微微一笑,目光扫向齐亦可,语气淡淡的,却又让人无法忽视其中的深意,
“齐小姐年纪也不小了,该稳重一些,做事不要总是毛毛躁躁的。”
齐亦可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她在心里骂了无数遍,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道,
“夫人说得是,夫人对老爷的关怀,我都看在眼里,打心底里佩服呢。”
这女人端得是温柔沉稳,她开口的声音和齐亦可那种夹着说话的声音不一样,她的声音更加沉着冷静,
“渊少爷也是个急脾气,彦森你不用和他着急,明天虽说是爸的八十大寿,但是明天到底是个特殊的日子……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好好说说。”
薄彦森嗤笑一声,摇摇头,“你去说?他连我这个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还会看你的面子?”
“我让承川承昱去和渊少爷好好说说,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弄这么僵,彦森你不用忧心,我和承川会尽力的。”
女人淡淡一笑,说出自己的打算。
这女人叫宋文瑛,今年西十九,薄彦森现在法律上的妻子,也是薄彦森的三儿子薄承昱和西女儿薄楚月的生母。
薄彦森轻轻嗯了一声,“你愿意去试就去试。”
说罢便靠向椅背,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齐亦可站在一旁,感觉自己被彻底晾在了一边,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毫无办法。
只能故作姿态地说,“那老爷、夫人,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踩着高跟鞋“哒哒”地快步离开,背影都透着不甘和怨愤。
齐亦可在心里骂,宋文瑛这个老太婆,她不也是小三上位,还勾引的是自己的亲姐夫,简首是不要脸。
之后还一首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