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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宁给沈妈发去短信,说最近临近期末课程有些赶,这个周末不回去了。
随后坐上前往沪市的火车。
从火车上下来,又打车按照地址找到1811号门店。
看着门牌,再看那看店名。
地址没错,唯一不同的是店名。
她要找的是(1811侦探事务所),可现在店名却是(1811美发店)。
沈以宁推开门,店员走上前开口,“欢迎光临,请问小姐是需要剪头发还是染头发?”
她盯着面前小年轻的脸,努力从里面想找到熟悉的样子,可惜,这人和那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前世,在精神病院,沈以宁认识了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
男人进精神病院是因为违法,摊上官司,装作精神病患者躲过法律制裁。
许是精神病院没有正常人。
唯二的两个正常人自然熟络起来。
男人说过是开侦探事务所,如果有一天能够出来,他会帮她一个忙。
前世她买车的几万块钱里面有一半就是男人给的, 也是他给她找到买车渠道。
只是前世死的太早,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有没有连累到别人。
店员被美女盯着看,耳根子有些红,结结巴巴道,“我们老板去上卫生间了,要不你先坐?”
正说着,店员眼睛一亮,指着沈以宁身后,“老板来了。”
听到动静,沈以宁转身。
许大年扒拉着鸡窝头进门,声音粗狂,“美女要剪头还是染发啊?小昭,先带着美女先去洗个头。”
确认外貌,确认声音,沈以宁扬起笑容,“我不剪发不染头,有事找你,能单独聊聊吗?”
许大年一愣,上下打量小姑娘几眼,狐疑,“小姑娘,你几岁?不是吧,大美真给我生了个姑娘?!可我才32岁,小姑娘你看起来有18了吧,那是大美给我带绿帽子了!”
然后抓着鸡窝头继续揉搓起来,朝着沈以宁继续说,“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还是可以叫我爸爸的。”
沈以宁嘴角抽搐,难怪许大年能在前世蒙骗过去执法人员,这精神状态不是精神病谁信?
“我不认识大美。”
“那你来找我认爸爸?你是我哪个前女友的女儿?”
沈以宁呼出一口浊气,努力控制住翻白眼的冲动,“我有爸妈,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查个人。”
“你怎么知道本店的特殊业务!”说完许大年似是觉得自己多话,立即捂住嘴,朝着小昭指挥,“你看店,我带着美女去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美发店的后面有个小隔间,里面一角还放了张床。
许大年拿出纸杯倒了杯水放到沈以宁面前,看起来正经了些。
可他下一句话是,“我看着你好熟悉啊,但是我怎么就是想不起你妈是我哪个前女友?”
沈以宁抬手就给许大年额头一个暴戾,她忍不了了,“我说了我是来谈正事的?”
沈以宁都开始怀疑,前世许大年说的那些光辉伟绩是不是真的了?
“行行行,那你说想找什么人?有照片吗?”
许大年揉着额头问。
沈以宁摇头。
“姓名?”
“李玫瑰,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真名。”
“这名字一听就是假的。”许大年吐槽,“还有没有别的信息?”
沈以宁摇头,“我只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可以吗?”
“妹子,你当我神仙呢!”许大年边说边从桌子下拿出画本,“说说她长什么样?我画画看。”
沈以宁失笑,许大年总是不靠谱中又带着靠谱,和前世一模一样。
她根据前世的记忆,描绘着李玫瑰的长相。
不过是往年轻描述。
这个李玫瑰也是前世精神病院的病人。
只不过对方在精神病院算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那些欺辱她的人在这个李玫瑰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生怕惹祖宗不开心,就是死路一条。
她还亲眼见到李玫瑰杀了精神病院老院长,才有后来新来的院长放她出精神病院一事。
她了解李玫瑰情况不多,但知道这是个狠人。
要不是陈真真和胡浩楠提前见面,她根本不想走这一步险棋。
和狠人打交道总代表着机遇与危险并存。
描述出知道的线索里,李玫瑰是某高官原配,后来被小三鸠占鹊巢后,自己出来闯荡。
登上高位后,前夫不容,然后下属背叛,她才被送进精神病院。
“眉毛太淡,稍微浓点,鼻梁很挺,眼神锐利......”
根据她的描述,一次次修改,画板上的人物越来越像前世她见过的女人。
“对,就是这样子!”
许大年盯着画板上的人,“你说是女人,有口红,有眼线,可你描述的明明是个男人?这是喉结。”
沈以宁认真盯着画板上的人,因着只画了五官和脖子,并没有来得及画头发,光头下的李玫瑰看着真像是个男人。
男人?
“男人。”沈以宁起身踱步,开始思考。
旋即拍手,“是男人!”
难怪,难怪,前世她见到的李玫瑰杀精神病院院长时,非常轻而易举。
按道理一个女性就算比较壮,可力气对比于男人还是弱了些,怎么可能杀一个男人能如此悄无声息。
事后还没有人追究。
是男人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她这段时间翻遍事业单位,都找不到所谓高管的妻子是这个名字和模样。
因为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只知道李玫瑰的脸,这个人的身份更加成为了谜团。
万一陈真真提前出手,她岂不是毫无回击之力?
她不甘心,重生一回,她还是斗不过他们吗!
现在事情还没到最后无法挽回的地步,那现在手里还有什么底牌能用?
焦急的碎步越发着急起来,完全忘了这里还有另一个人。
许大年继续完善图纸上的人。
良久,他叫停沈以宁,“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你见到的女人。”
“是,就是这样!”
接着许大年用橡皮擦,把长发擦成齐耳发,“这样呢,人还是那个人吗?”
“是!”沈以宁无比肯定回答。
许大年继续擦拭着头发,图纸上的人变成了板寸,“好,那这样呢?”
“是!”
许大年点点头,“你这算是查三个人,且你给的信息不多,有一定难度,但不是不可行,我需要点时间,价钱方面也会高点。”
“就这样你也能查!”沈以宁吃惊。
许大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来找我原因是什么?不就是我能力强嘛。”
“那你要怎么查?”
“啧啧啧,小姑娘,你这个问题越界了,吃饭家伙事告诉你,我还做什么生意,你就说查不查得了?”
“多少钱?”
“总共三万,先给一万定金。”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