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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整个世界都被一层薄薄的晨雾所笼罩。苏妄在睡梦中被一阵“砰砰”声吵醒，那声音似乎来自窗外。他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发现窗外的天空仍是灰蒙蒙的，尚未完全亮透。
然而，就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中，学堂前的空地上却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在挥拳踢腿。那身影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格外认真，仿佛在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这小子……该不会练了一宿吧？”苏妄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思忖。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天叶小虎引气入体的场景，那一幕至今仍让他觉得有些荒谬。
他翻身下床，结果一脚踩空，差点摔了个狗啃泥——昨晚系统奖励的“炼气一层修为”让他身体轻飘飘的，还没适应。
“先生！”叶小虎听到动静，立刻收拳，一脸兴奋的小跑过来，脸上还挂着汗珠，“您醒啦！我、我照着您昨天教的练了！”
苏妄低头一看，男孩的拳头上红彤彤的，还有些擦伤，显然是练得太狠了。他刚想开口教育两句，系统提示突然弹出：
【检测到弟子修炼进度】
【叶小虎（炼气一层）修炼《浩然正气诀》（军体拳）达小成】
【奖励：宿主修为提升至炼气二层】
“嘶——”苏妄只觉得丹田一热，一股比昨天更浑厚的气流在体内流转，整个人精神一振。
“先生！您身上在发光！”叶小虎瞪大眼睛。
苏妄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边缘果然泛着一层淡淡的微光，吓得他赶紧把手背到身后，干咳两声：“咳，小虎啊，修炼要循序渐进，不能太急……”
“可是先生！”叶小虎兴奋地挥舞拳头，“我昨晚练着练着，肚子里的‘小老鼠’跑得越来越快，现在我一拳能打断木桩了！”
“木桩？！”苏妄眼皮一跳，转头看向学堂旁边的柴堆——原本用来当凳子的半截木桩，现在断成两截，切口参差不齐，明显是被蛮力硬生生砸断的。
好家伙，这哪是修真？这分明是暴力拆迁！
苏妄心里发虚，但面上还得维持“高人”形象，于是故作高深地点点头：“不错，但修真之道，重在修心，光靠蛮力可不行。”
“那先生今天教我们什么？”叶小虎眼巴巴地问。
苏妄摸了摸下巴，想起系统给的今日任务——数学启蒙教学。
“今天，我们学算术。”
学堂里，孩子们坐得笔首，眼巴巴地盯着苏妄手里的木炭笔。
苏妄在黑板上（其实就是一块熏黑的木板）画了个歪歪扭扭的“1”，清了清嗓子：“今天，我们来学‘数’。”
“先生，数是什么？”一个小女孩举手。
“数就是……呃，比如你有一个苹果，再给你一个，就是两个。”苏妄努力用最朴素的例子解释。
“可我们村没有苹果，只有地瓜。”后排一个男孩嘀咕。
“那就地瓜！”苏妄从善如流，“一个地瓜加一个地瓜，等于几个？”
“两个！”孩子们齐声回答。
“很好！”苏妄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在黑板上写“1+1=2”。
然而，就在他写下“=”的瞬间，木炭笔突然“咔嚓”一声断了。
紧接着，黑板上的数字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缓缓扭曲、重组，最后竟化作一道淡淡的灵纹，悬浮在空中。
【检测到数学法则具现化】
【暴击奖励触发！】
【奖励：《玄天九变》残篇（注：实为太极拳谱）】
苏妄：“？？？”
这破系统是不是对“数学”有什么误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叶小虎突然“啊”地叫了一声，猛地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黑板：“先生！我、我好像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苏妄心里发毛。
“这个‘=’，就像灵力的平衡！”叶小虎激动地抓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三角形，“您看，如果这里是灵力输入，这里是输出，那中间这条线就是……”
他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往三角形里注入一丝灵力。
下一秒，地上的图形突然亮起微光，形成了一个简易的阵法！
“砰！”学堂大门猛地关上，把正巧路过的邻村小孩首接夹在了门缝里，疼得他“嗷”一嗓子嚎了出来。
学堂里瞬间鸦雀无声。
苏妄张了张嘴，半晌才憋出一句：“……这是勾股定理？”
【弟子叶小虎领悟“三角困阵”】
【奖励：宿主获得“阵法亲和”天赋】
苏妄看着地上那个还在发光的三角形，又看了看被门夹得嗷嗷叫的邻村孩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修真界，怕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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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苏妄坐在学堂门槛上，望着夕阳发呆。
叶小虎蹲在旁边，手里还拿着那根树枝，时不时在地上画个三角形，然后试着注入灵力，可惜再没成功过。
“先生，我是不是太笨了？”他垂头丧气地问。
苏妄回过神，看着他沮丧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学生。”
“真的？”叶小虎眼睛一亮。
“当然。”苏妄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过修真之路漫长，光靠天赋可不够。”
“那靠什么？”
“靠……”苏妄想了想，忽然一笑，“靠认真听讲，按时交作业。”
叶小虎：“……”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再次弹出：
【检测到首位弟子忠诚度达标】
【正式收徒条件满足】
【是否将“叶小虎”列为亲传弟子？】
苏妄看着眼前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心里莫名一暖。
“小虎。”
“嗯？”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苏妄的第一个徒弟了。”
叶小虎愣了两秒，随即“扑通”一声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弟子叶小虎，拜见师尊！”
【收徒成功！】
【奖励：宿主修为提升至炼气三层】
【解锁师徒羁绊功能】
苏妄感受着体内再次增强的灵力，抬头望向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嘴角微微扬起。
看来，这个修真界……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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